般配(2 / 2)
,她让我来照顾你呢,她的意思是让你再留一晚,养好了身体再走……”
“哦,”赵楚耘点点头,说:“那她去哪了?”
“在片场呢,前几天不是等雪呢嘛,好不容易下了就赶紧开机了,今天拍摄任务挺重的。”
赵楚耘闻言,顿了顿,问:“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啊,这不是必须的嘛!”承风看他不打算走了,高兴起来,“哥你吃完饭,穿好衣服咱就可以出发,但是要穿厚实点哈,外面可冷呢。”
赵楚耘看着他,疲惫地笑了笑。
他吃完饭,又简单收拾一下就走了,这次穿的是真的很多,承风把自己的羽绒服换给他了,又用围巾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反复检查了几圈才同意他出门。
一出酒店门,赵楚耘才发现,这场雪比窗户里看到的原来大多了。
这真是一场很难得的雪,今日无风,漫天雪花飘飘洒洒,真如鹅毛一般在空中飘荡。
两地的距离不远,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承风又如叁天前那样带着他穿过层层人群,最终到了一片空旷的冰河附近。
正在拍的似乎是一场远景,他们只走到距离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
冰河已被大雪覆盖,白雪皑皑,一望无际,摄影、收音,所有机器为了不破坏画面都离得很远,遥远的雪原中只有一对安静伫立的男女。
赵楚月穿着军大衣,围了一条大红色,粗线织的围巾,闻一舟和他面对面站着,瘦削单薄,楚楚可怜。
忽然,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赵楚月赌气似的走出一段距离,赵楚月起先只是看着,可等到人越走越远,她又拔腿追了过去。
人影在一片白茫茫中晃动,赵楚月追得很急,很快,伸出双手,将人从背后猛地抱进怀里。
闻一舟看得出也不是真的想走,他被抱住了,颤抖着停顿了许久,再转过脸时,已是泪流满面。
他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他听不见,但看得到赵楚月解下自己的红围巾,一圈一圈,细致入微地系到了他的脖子上,随后捧起他苍白的脸,吻了上去。
这真是一个绵长、温柔,又让人心碎的吻。
监视器的画面里,两人颤动的睫毛上结着冰茬,晶莹的泪碰撞再一起,再也不分彼此,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将彼此融进了灵魂深处。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演技,只是远远看着,都足够让人无比动容。
多么漂亮的年轻男女,他们站在一起,仿佛与生俱来就该在一起。
赵楚耘沉默地看着,一直看着,连围巾滑落也没有知觉。
就该是这样的,一个年轻好看的oga,一个更有价值的恋人,一个能够迈入婚姻、共同生育的对象,应该是这样才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扯起嘴角笑了。
他过于安静的异常反应引起了承风的注意,他忙不迭地捡起围巾又给他重新围上,无比担忧地问:“耘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赵楚耘从冰面上转开目光,面色如常。
“没事,就是白色盯久了,眼睛有点疼,”他说:“太冷了,小承,麻烦你再送我回去吧。”
“这话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呀,都是我该做的……”
于是他们又回到了酒店。
赵楚耘还是没去自己的房间,他的那个屋连入住都没办理,承风提了一嘴,但他说没必要,就回了赵楚月的房间。
临分别前,承风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彼时赵楚耘已然恢复了往日温和的模样,笑着说自己会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让他该忙就忙去,不必操心自己的事了。
这样熟悉的赵楚耘让承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痛快地应了。
现在时间还早,承风左右无事,想着赵楚耘看起来精神挺好的,也用不着照顾,就打算回片场去,把下午的事当面汇报给赵楚月,这样也稳妥一些。
他心情蛮好的,哼着歌开门准备出去,一拉开,门外却站着本该远在北京公司的辛武。
他表情看起来很是严肃,承风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试探地叫了一声,“武哥……?”
辛武没应,仍像一堵墙似的堵在门口,压低了声音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清楚吧?”
承风赶紧点头。
“那就好,”他说:“记住,管好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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