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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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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弟子,都感受到折辱,毫不犹豫地回绝。可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高长松挑选半天,终于找到学识不错,愿意为了钱教女子读书的先生。

他上课也不见得多有趣,就公事公办,高香兰跟高翠兰都不喜欢这名西席。

高玉兰也不喜欢,可她知道,对方说的都是干货,她可以汲取知识,便耐心地听了下去。

经文方面的老师可以靠钞能力,修行之道就不行了。

陈子航是位好先生,他为三姐妹的修行之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只可惜炼器太专业,与陈子航的专业——符箓有天壤之别,他只能教些自己懂的,都只是皮毛。

这给高玉兰的求学之路增添了难度。

在乌斯藏时她以自学为主,偶尔在大人的看护下刻几个杀伤力不大的小阵法,以免她伤害到自己。高长松当时的想法是,等到了大唐,给她找专业老师提一下,纯当考前冲刺。

可理想终归是美好的,在现实面前,高长松的愿景也折戟沉沙了。

葛朝阳听完他的想法便皱眉,直说:“难度不小。”

他说:“我大唐不是没有炼器师,但本土却有重符箓、重丹道、轻器物的风气,对老派的修行者来说,器都是外物,依赖外物会损害道心。”

高长松怪道:“太乙救苦天尊尚有碧玉仙盂、元始天尊手持青羽枝,神仙尚且用法器,我们这些修行的怎就不用了?”

葛朝阳道:“那不一样,神仙用的乃是天生天养的法器,你可听说过七彩葫芦藤?七个葫芦,摘下即用,能力各不同。”

“这样的法器是上天赋予的,跟人用的又不相同了。”

高长松勉强点头。

葛朝阳又说:“越是在封闭的、法器不受重视的地方,炼器师就越固执。一些炼器师很小气,哪怕对入室弟子,也藏着掖着,不肯传道授业,更别说是对外来者了。”

他又小声道:“更何况,他们风气保守,传男不传女。”

听到这,高长松除了叹气吐不出一个字。

他不死心地问:“真没别的办法吗?”

葛朝阳道:“真没法子。”

高长松:“哎……”

葛朝阳看他郁闷的模样,脑中浮现高玉兰失望的脸,他想来想去,心一横道:“人,我是拉不来的,看看能不能扒拉出炼器师的笔记吧。”

为了不让高长松期待太高,他特意表示:“哪怕找来了,也只是些基础内容。”

即便如此,高长松的感谢之情比滚滚江水还汹涌,他知道,若葛朝阳想找来炼器师的笔记,定是要用门派中的符箓、秘法去交换的。

愿意为记名弟子做到这地步,他就算为门派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啊。

掌门的这番行为,高长松并未隐瞒高玉兰,而是原原本本,不加矫饰地告诉了三姐妹,他最后还总结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掌门对我们的帮助,真是几辈子也还不清啊。”

他想将三姐妹教育成知恩图报的人,越是掌握神通,心术越是要正,否则哪怕成了神仙,鱼肉百姓,会造成更大的祸患。

高长松就很看不上猪八戒,明明是神仙下凡,却吃人。

可能这年头的神仙并没有庇佑百姓的想法吧。

吃着香火却不管保佑,整一个空手套白狼啊。

来长安后的两个月,高玉兰是在自习中度过的,她喜静,如果不是高长松拉她出门锻炼身体,高玉兰能一直窝在房间里。

高长松担心她成风一吹就倒的林黛玉,怎么着都要拉她锻炼,时间久了,她虽不能说掌握了拳脚功夫,一口气跑个800米还是没问题的。

复习的两个月中,高玉兰情绪还挺稳定,日日温书,高长松赞她淡定。

可随上了船,高玉兰就慌了。

在此前,书院测试还很遥远,可上船后,考试的日子忽就实体化了,她开始紧张、吃不下饭、心慌、作呕,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偏偏还不能让高长松看出来,若他发现了,得多失望啊。

高长松怎么可能不发现呢?他心思也挺灵巧的,看着高玉兰小脸煞白,判断了一会儿她是考前综合症还是晕船。

转念一想,之前在甲板上跑来跑去都没见她晕,人还挺欢快的,这一想,只有可能是考前综合症了。

从家长的角度考虑,应勉励两句“不要紧张”“放松”“考怎么样都成”。

可他当年考试时对此类宽慰深恶痛绝。

高长松心说:若你说放松我就能放松,还考什么呢?

中二期的他断言宽慰他的人都在说风凉话,推己及人,他也没法轻飘飘地安慰高玉兰,只能从行动上带她散心。

钓鱼钓虾、在甲板上跑来跑去,一起练剑,身体够疲惫,脑子也会成一滩浆糊,如此,就没闲心多想了。

事实证明,他这方法还挺能有效的,起码高玉兰的失眠症给治好了。

因太累而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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