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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早就不喜欢他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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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还没有完全降下来,天空中飘起了小雨,风吹着雨丝,斜斜地落到靳谈的发梢以及肩膀上。

离开钟家老宅,他们沿着路边走了几步,周棠在他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靳谈,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靳谈没动,目光专注地看着她,随后轻声问:“你真的可以吗?”

周棠点点头。

靳谈走到平整的路面,微微弯腰松开手臂,另一只手还捏在她皓白的腕子处。

见周棠费力地弓着身往前,靳谈立刻拉住她,紧接着身体半蹲在她的双腿边,宽阔有力的脊背舒展开,他说:“上来,我背你。”

周棠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沉默几秒后俯身趴过去,双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

这动作过分亲昵,他浑身僵了一僵。

靳谈的肌肉看着并不薄,但后背凸起的骨骼照样隔着一件衬衫生生硌着她,体温熨帖,周棠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只有后脑勺的头发乖巧得像毛茸茸的小狗脑袋。

他迈开步伐,双手用力拖着她的腿弯,掂了掂,“周棠,你是不是瘦了,重量好轻。”

周棠摇头,发丝蹭到他的耳廓,靳谈感觉一股细细的痒意随之而来,听见她说:“没有,我没瘦,一直是这个体重。”

闻言,他眼睛里盛着无尽的落寞,多少有点儿狼狈不堪,嗓子涩得发哑,艰难出声道:“那可惜了,以前从来没有背过。”

周棠眼角有泪水划过,湿漉漉的,砸进他的衬衫领口,她还想和他说些话,可是瞳孔逐渐涣散,意识朦胧,再没力气张开嘴了,也听不到他最后一秒是不是喊了她的名字。

他和她说了什么呢?

她没听明白……

这样的情况,靳谈再清楚不过,他知道那是剧痛以后产生的突然晕厥,他右手止不住地颤抖,然后麻得微微痉挛,他掏出手机,脱力般拨通了急救电话。

半小时后。

南港市上岭区陆军医院。

推车万向轮在地面上哗啦哗啦地滚过,穿过嘈杂的人群,靳谈耳边只剩下奔跑的脚步声和他混沌的呼吸声。

看着手术中心的灯亮起,靳谈退至走廊,他靠在墙边,袖口被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肌肉,身上的衬衫那样红,此刻后背湿透,隐隐变成暗色,没有几滴雨,全是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尽头跑进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直直地冲到靳谈怀里,手足无措地把他抱住,见他没事,压抑在眼眶的泪就此决堤,哭喊道:“你吓死我了,靳谈,我以为……我以为又要像四年前那样……”

她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靳谈喉咙动了动,仍旧没说话,他注视着眼前的两人,是靳厘和陈韫。

他瞳孔里满是疲倦,胸腔里的窒息感怎么也抹不去,良久,他才开口解释道:“不是我,是周棠,她替我挡了钟禧昌的……”

靳谈说不下去了,懊恼和悔恨的情绪快要将他淹没,他的唇色逐渐苍白,头好疼,他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局,他明明可以直接拒绝,却还是把周棠也带到了钟家。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这对门外的人来说是种巨大的煎熬。

休息区,靳厘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她着急赶过来,发丝微乱,手里还拎着挂包。

她想说些什么安慰靳谈,后来觉得不过是徒劳,她耐心等待着,突然医生的脚步急匆匆地走出来。

靳厘早已恢复了冷静,她站起身,嘴唇翕动,就在这时,靳谈按住还在颤抖的手,克制着询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口罩下的脸几乎没有表情,是医生一贯的专业严谨,药盒拿在手里,他快速地说:“病人后背有淤青,伤痕目前轻微肿胀。”

“那她怎么会昏迷?”靳谈说。

他察觉到,周棠晕倒的时间太久了。

“之前只是短暂失去意识,刚才病人产生了心源性休克,现在里面正在进行紧急抢救,抱歉,家属请回到等待区静候。”

说完,那扇门再次关上。

……

周棠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灰暗、逼仄,她试图挥开迷雾,找到出口,哪怕只有一条小径。

雪花落下来,顷刻间又变成暴风雪,脚下终于出现了柏油马路,她踏着地面走,身后有人叫住她,“zhou,今天天气实在不佳,我开了车,顺路送你回去。”

周棠转身,是同校经济系的学长,eric,举行各种校园晚会的时候他经常到台前主持,有很多女生追他,听说他也谈了几段无疾而终的恋爱,还听说他父亲是位硅谷工程师。

“不用啦,谢谢学长好意。”周棠退后半步,浅笑着婉拒。

eric天生浪漫,学校里那些女同学大多芳心暗许,有的为了显赫家世,有的源于那张多情的脸,还有的目标更明确点儿,也简单,就是想睡到他校服裤下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这些传闻,周棠全知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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