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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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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赎罪也好,是他自己的贪念也罢。

他的心脏紧紧皱着,和抹不平的眉间一样,林重点了点他的眉心:“我明天想喝玉米排骨汤。”

“好。”陈路生的声音很闷。

周博看着两人,一言不发,林重说让他先回去,但他没回去,他就想这么看着,自虐一般的,他想,或许他是想让自己死心吧。

他能看出林重对陈路生的不同,他清楚记得上次林重做手术,当天晚上其他人都陆续离开,留他一个人陪林重度过最煎熬的第一晚,那时候的林重应该比这更疼,但林重咬着牙,一声没吭,让他去睡,不用守着,他躺在陪护床上,听着林重呼吸时重时轻,他知道林重那是疼的,疼得一晚上没睡,他也睁了一晚上的眼。

在他面前,林重不会表现得这么娇气,不会作不会闹,明明自己是个病人,还去关心别人,自己不能吃东西,却担心他有没有吃。

别人表达爱,是关心、疼惜,林重不一样,他是不懂事、是作是闹你,是眼泪挂在眼睫上,娇里娇气地要掉不掉。

是表达要,要爱,要你疼,要你惯着他,要纵容,多少都觉不够,都不满足。

林重贪啊,他贪钱贪权贪势,最贪的就是爱。

就这样做朋友吧,一辈子的朋友,周博想,只是朋友,他就满足了。

整整一个晚上,林重疼得没睡着觉,陈路生陪着和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后半段几乎都是陈路生在说,林重在听了,天方亮那会儿,林重才闭上眼睛,浅浅眯了一觉。

林重醒来时,周博已经走了,陆陆续续的有人知道林重做手术的事,病房里每天都有人过来探望,闫姐时常过来送骨头汤,小楼过来跟林重吐槽兼职的老板有多黑心,大宇带着刚交的女朋友过来看林重,蒲玉来过两趟,陈路生全程阴沉着脸,严森和顾经理也过来过,严森跟林重说好,等林重腿好了,他教他怎么走t台。

还有程医生,她经常来,是林重主动找来的,给陈路生看病,虽然陈路生的情况可控,只要他不丢下陈路生跑了,陈路生就还挺正常的,但林重实在受不了陈路生偶尔发作的躁狂了,这家伙欲望越来越强,他用手用嘴根本满足不了他,把他胸前啃得全红了,每次医生过来给他测心率时,都尴尬得要死,还跟他们说来日方长,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医生给陈路生开了药,要他每天吃,陈路生一吃药就犯呆,倒是老实了,就是总趴在床边跟林重诉委屈:“我不想吃药,吃了药,脑子会变傻。”

是挺傻的,跟林重猜拳弹脑门就没赢过,玩完脑门都被林重弹红了,林重跟他说换一种玩法,赢了林重弹他一下,输了他让林重弹一下,他都答应了,林重都不好意思再耍他了,亲了他一口。

除夕前,林重终于出院了,坐在轮椅上,被陈路生推着出了住院楼,刚出院林重就想出去野,快过年了,他们还什么都没买呢,正好可以把该买的买了。

林重很久没正儿八经地过过年了,从初中起,过年就成了他的加班日,那几天工资会比平常多,以前看别人过年聚在一起,放鞭炮,包饺子,可羡慕了。

“路生,我们买点那种嗖的一下窜上去的炮仗吧,还有那种跟枪一样哒哒哒的,我在手机上看到过,可酷了。”林重兴致勃勃地用手比划着,眼里盛满了光。

他从没有放过鞭炮,他哥身体不好,听不得那声,小时候他看别的小孩玩,就想拽着他哥去玩,却被他爸一个扫帚抽在了屁股上。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混杂着他上蹿下跳的惨叫声。

“买,都买。”陈路生宠溺道。

“可是不让放怎么办?”北京一大堆的禁放区,哪哪都不让放,那么一大片地挑不出几个能放的地方。

“我们去庄园放。”

林重高兴地哼了起来,又说要买糖,买雪糕,买腊肠,他想吃腊肠炒饭,陈路生都一一应着。

两人到烟花爆竹售卖点,买了很多烟花炮仗,车后备箱都装不下了,剩下的陈路生花了点钱让人送上门,林重怀里抱着一袋子的摔炮,高兴得像个得了心心念念的玩具的小朋友一样。

回去的路上又买了春联窗花,还有两个大灯笼,又订了一堆吃的送上门。

备完年货,本着仪式感,还买了新衣服和新鞋。

他们直接把东西都送去了庄园,庄园已经修缮好了,外面天气太冷,住公寓里,林重没法想出去就出去,但在庄园里就随意了,不会冷,还有大片的草坪可以让林重撒欢,又有池塘又有林子的,里面还新养了兔子和狗。

兔子吃的肥肥胖胖的,差点把陈路生那仅剩的一株玫瑰都吃了,气得陈路生想把它们烤了吃,后来林重不让,陈路生这才罢休,在玫瑰周围围了一圈篱笆。

陈路生和管家往里面搬东西,林重按着轮椅的前行按钮,自己往里走,陈路生包养来的狗都不大,全是中华田园犬,也不怕人,迈着小短腿,绕着林重,啃来啃去,胖乎的小身子滚在一起,堵住林重的去路。

林重拎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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