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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30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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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俩人更衣洗漱,出了房门后,燕清习惯性地问了典韦一句:“可有人来过?”

典韦道:“回主公,郭少府醒得早,来了一趟,只开门看了一眼,见主公还睡着,便吩咐莫扰了您,先往议厅里去了。”

燕清含笑颔首:“也辛苦你了,快换了班,下去歇着罢。”

典韦赶忙应道:“喏!”

在燕清跟心腹爱将和幕僚们享用美味菜肴时,数百里外,刘康却被几个蛮子当包袱一样粗鲁地横放在马背上,往北疾驰,颠簸不停。

贵重的狐皮大氅已被扒了,只给他留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白嫩的面皮被夹了霜雪的冷冽寒风刮得通红,他冻得浑身发颤,腿上的伤也彻底麻木了。

听着耳边随冷风呼呼灌入的肆意嬉笑,他心里又恨又惧又悔,却愣是不敢动弹分毫。

针锋相对

要是此时此刻的刘康,能有机会得知自己都被燕清误会成那样了,定要哭天抢地地叫一顿屈不可。

他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还得从最初的御驾亲征开始。

那主意最初是內侍青云给他出的——那犯境胡羌是因粮食短缺,方来滋扰百姓,作战能力和人数都不厉害,何不借捏着软柿子立立威去?

但凡儿郎,内心都有渴望亲手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念想,刘康又是爱想东想西的少年时期,自然就被这话给打动了。

待他兴致勃勃地召了征讨戎族多年,对战经验丰富的老将皇甫嵩来,满怀期望地提出这要求后,得到的答复,却是不假思索地拒绝。

皇甫嵩当然不肯。

没见过世面、顶多在董卓的威霸下瑟瑟发抖的內侍的话说得轻松,可塞外是至穷凶极恶之地,侵兵看着少,却各个凶蛮,骑在马背上来去如风,踪迹难寻,岂是好对付的?

就算他此番有十成把握,带上个这么个身娇体贵的小皇帝,也就跟贴身揣个烫手山芋没什么区别,麻烦得很。

皇甫嵩拒绝得不甚委婉,刘康悻悻然地由他去后,心思却活络开了。

若说他先开始,只是听青云随口一提,而萌生了一点憧憬,被拒绝之后,倒成了非去不可的执念了。

皇甫嵩这边的路已走死了,刘康便召了王允来,向他问策。

至于为什么不找卢植……他潜意识里明白,连皇甫嵩都不乐意的话,向来谨慎的卢植,就更不可能同意了。

结果,还真叫刘康问对人了。

王允非是纯然的文官,他为望族出身,少时文修武练,希望走的,是文可提笔定天下,武可挥剑定乾坤的兼修之道。在黄巾起义爆发的那些年 ,他临危受命,被朝廷任命为豫州刺史,首次领兵打仗,取得的战果也颇为不俗。

经刘康这么一说,他后回了府,调出近年来对战胡羌的大汉官军的战绩,就从犹豫不决,转为大力支持了。

毕竟新皇继位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树立威望,现天下人知燕清的多,知刘康的少。

甚至有不少远离这一波澜频起、衣食不继,根本无力关心时政的贫苦百姓,还以为在位的仍是灵帝的长子刘辩呢。

世上最胆大的,非是一窍不通的人:毕竟人往往会对完全未知的事物存有敬畏之心,而是像王允这种一知半解,却自认精通的人。

王允对战黄巾时,亲自披挂上阵,身先士卒,也成功大展身手,现出文韬武略兼备的一面。

但那些只是受了张角的煽动,本身却是从未经过正经训练,也无正式武器,仅仅是吃不饱饭活不下去,不得不硬着头皮揭竿起义的农民,哪能和在苦寒之地过活,野蛮而喜掠夺的异族相提并论呢?

要叫皇甫嵩听了这君臣间想当然的话,哪怕脾气再好,也得气得吐上一口血不可。

卢植恰巧在半个月前去了一趟弘农城,亲子安抚受灾害最厉害的百姓,因而暂且不在洛阳城中,就给了王允一些运作空间。

等他回来,就愕然看到天子兴高采烈地骑着跟自己个子不合的高头大马,披着一身华而不实的盔甲,在皇甫嵩郁闷脸的陪同下,风风光光地沐浴在万民景仰的目光中,率领大军,威风八面地朝外进发了。

卢植见状大惊失色,连脸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洗上一把,就得匆匆跟上。

然而木已成舟,他就算义正辞严、拼死进谏,把皇帝劝住了又能如何?

还能上一刻就威风八面地出了城,下一刻就带小股人马静悄悄地返回吗?

如此出尔反尔,视军机大事为儿戏,那皇权的威严,才是彻底不能要了。

卢植心里发苦,只有跟皇甫嵩合计一番,把‘御驾亲征’的皇帝安放在安全的后营,多拨些人马,只做个祥瑞,鼓励军心士气,总归是不能叫刘康真上去,遭遇任何危险的。

这建议正中皇甫嵩下怀:皇帝占走功劳,还真不算什么,他宁可将所有军功拱手相让,也要把这乱来的祖宗给送得远远的。

按理说卢植的做法十分稳妥,刘康也不是真无理取闹、半点情况也不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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