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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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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则是不与众人同,除了御前当差,很少出门,也没人能挑出他的错处来,谁不晓得他“丧女”之痛,整日里在佛堂,为亡女祈福。

雍王府花园,佛堂,却是另一番情景。

四阿哥冷着脸,坐炕上,炕桌上是京城来的最新消息。十三阿哥到底没有听他的话,走出了十三阿哥府,至今已经一个多月。

并没有引来皇父的怒气,也没有封爵重用,就好像一切同之前一样。

四阿哥看了看桌子左上的一打信笺,都是十三阿哥亲笔所书。自打十三阿哥出府,开始恢复交际而来,就开始给四阿哥写信,三日一封。

其中,有关于到时事的,也有权贵宗室的。

四阿哥耳目众多,对于上面的消息并不陌生。难得的是,关于朝政的部分,还有十三阿哥的建议心得什么的。

早年,废太子前,十三阿哥就曾作为四阿哥的助手,与他一起当差。

想到此处,四阿哥的神色缓和许多。

算了,由他。

待看到热河行宫里传出的消息时,四阿哥不由怔住。

方种公在太后宫请完脉后,被带到御前,而后御口亲封,正八品御医,在太医院当差。这不算什么,太医院从民间选人也是有的。

其中看着不对的是,过后方种公就被钦点为太后的专属太医之一,每隔三日为太后请次脉。每次从太后宫请脉后,都到御前回话。

太后的身子如何,四阿哥是晓得的。

虽说有不舒坦的时候,但是也不至如此。总觉得其中,似乎有什么别的……

京城,曹府。

为了曹项的事,曹寅白了不少头发。他只有曹荃一个亲弟弟,因两人年纪相差的远,名为兄弟,实际上他是亦父亦兄。

只是因他早年承担的差事特殊,多有不见人的地方,不愿意弟弟掺合进来,省得日子过的不太平,不晓得什么时候就连累了。因此,曹荃出仕后,曹寅才没有将他留在江宁织造府,而是打发到外边当官去了。为了这个,还有“兄弟不和”的闲话出来。

曹荃早逝,曹寅缓了半年,都没缓过来,对于弟弟留下的这几个侄子、侄女,也当成亲生骨肉般照看。

曹硕之死,已经使得他愧疚不已,过后将当初拉曹硕赌博的那几个小子都“教训”。虽说没有取了性命,但是也革了功名,断了仕途。

对于官宦人家的少爷公子,断了仕途,就是家族的废人,活着也只是混日子罢了。

曹项为了个婢女,放弃大好前程,这让曹寅着实恼怒。过后,一年过去了,怒气早消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在书房翻了半日书,就为了给侄孙选个好名。

要是曹项再出闪失,曹寅就算是到地下,也无法跟兄弟交代。

曹颙与曹颂也着急,兄弟两个都拟了请假折子。曹颂这边还有,直接跟京城当值的内大臣请假;曹颙的直属上司,却是康熙了。

曹颂的折子递上去了,曹颙的折子,都是让曹寅给扣下。

身为皇帝心腹之臣,要晓得轻重。虽说大家都说“家国”、“家国”,但是要记得“国”永远在前,“家”在后。

曹颂是二房长子,为了庶弟,奔波千里,是手足情深,谁都要赞声好;曹颙是堂兄,为了堂弟出事,放下手中的差事,就是不晓得轻重。

曹颙听了父亲的话,只觉得愕然。

就算他心中,将曹颂、曹项等也当成亲兄弟,但是外人眼中,隔房就是隔房的,好多了,就是“做作”。

这个世道,就算是对家人手足的关切,也要与收效衡量轻重,这叫什么事儿?

既是河南府民乱,他怎么放心让曹颂去?万一曹颂再遇到危险,怎么办?一个没就出来,再搭进去一个?

想到此处,他不禁汗颜,看来自己有些托大。难道曹颂去就是危险,他自己个儿去就是万事大吉?

不过,接下来,曹寅的决定,却是引起曹颙的反对。

曹寅,要出京……

反常(下)

曹府,书房。

曹颙与曹寅父子已经争执了半个时辰,不管曹颙如何说,都无法改变曹寅的主意。

“父亲是要儿子成为不孝子么?”曹颙实是无法,红了眼睛说道。

“颙儿?”曹寅看着儿子,低声道。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为人子者最痛心之事。父亲就忍心,让母亲失夫,儿子失父,天佑、恒生没了祖父?”曹颙的脸上没有平素的顺从,正色说道。

听得曹寅直皱眉,不晓得是不是该教训儿子,不要这样乌鸦嘴。自己只是出趟远门,什么生啊死的。

“颙儿……”曹寅板起脸来,说道:“何以至此,你向来懂事,也该能体恤为父。你二叔不在世,伯父也是父,我不过是做我当做的。”

“千里迢迢,又赶上酷暑,父亲的身子,如何能禁得起这个折腾?儿子还是那句话,不同意父亲去。”曹颙看着曹寅,不肯有半分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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