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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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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那间是凯司令啊!”林然然惊喜道:“你吃过他们家的栗子蛋糕吗?”

“嗯,元元很喜欢。”

“看那座楼,是远东第一高楼,国际饭店。”顾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在林然然背后出声指点。他说话的时候带动胸腔震动,嗓音又低又好听,震得林然然头皮一麻。

“哦……”林然然手指揉着怀里的布料包裹,假装没发现,听顾裴远用那把低音炮讲国际饭店的来历和故事。

国际饭店总共二十四层,是当时亚洲的最高建筑,仰起脖子也看不到顶。有一个笑话:一个乡下来的干部被带到国际饭店楼下参观,一抬头把帽子掉了露出秃头来。

上海人打赌开玩笑时常常说:“我输了就请你上二十四楼”吃饭。这当然是一句玩笑话,国际饭店在解放前只招待外宾和身份尊贵的特权阶级,里头菜金昂贵,不是寻常人能消费的,据说曾卖出五十一份的熊掌。

解放后,国际饭店的大门被打开,无产阶级兄弟们都可以进去吃饭。到了1966年,红卫兵全国串联时都可以到国际饭店免费住宿,可只能住在四楼以下。四楼以上还是外宾和高级官员的去处。

国际饭店四楼三楼是西餐厅,四楼则售卖中餐,饶是如此,客人并不多,因为价格不低廉。在十四层的云楼,一桌带茅台的宴席就要卖到三十到四十元一桌。而这年头老百姓全家出门下馆子,最高规格也不超过五块钱。

林然然听得入神,冷不防车轮压过一个大坑,颠得林然然往前扑了出去。

她吓得闭上眼,却没有被惯性甩飞,而是被一条手臂稳稳抱住。车子又是一颠,林然然往后重重倒在了顾裴远怀里。

车子咕噜噜跑到了平地上,车夫一边跑一边擦着脸上的水珠,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乘客摔成了滚地葫芦。

林然然的包裹掉在了踏板上,人却被顾裴远护得严严实实,只是虚惊一场。

顾裴远见她不出声,缓声道:“没事吧?”

“没……”林然然脸颊贴在顾裴远质地精良的羊毛大衣上,顾裴远的手臂结结实实圈着她,把林然然压在他的胸膛上。更尴尬的是林然然已经半坐在他的腿上了。

林然然试着动了下,顾裴远的手臂还是铁箍一样圈着她,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小顾你这三年都学会了什么?为什么总想不好的事?!放开然然啊,妈妈不允许!(胖元大叫:我也不允许!

雨声哗啦啦打在车篷上,夹杂着顾裴远的呼吸声落在耳后。林然然脸颊涨红,眼睛看着水坑里倒影的路灯影子,疑惑道,“顾裴远?”

“你松一下手……”林然然说着回过头去,却差点贴上顾裴远的唇。

她没想到顾裴远和自己贴得这么近,吓得呼吸都停了。而且顾裴远没有松手的意思,在林然然惊得下意识后仰时,咄咄逼人地欺近了。

两人的唇似有若无,即将碰在一处。

车子上了一条缓坡,车夫回头抱歉道:“刚才那条路不平稳,颠着你们了吧?”

林然然被烫着一般搡了顾裴远一把。

车夫回头继续拉车,心中打鼓:这个年轻人凶得来,眼神怪吓人。

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顾裴远,虽然确定车夫没看见什么,林然然的心脏还是咚咚跳得很快,分不清是怕人看见,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林然然撑着扶手坐到一边,将自己压缩成一片紧紧贴在挡板上。离开顾裴远温暖的胸膛,冷风吹来时立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林然然搓了搓胳膊,刚才的小车祸里她的手臂撞上挡板,有点疼。顾裴远立刻贴在她耳畔低声道:“手撞到了?”

“嗯。”林然然忍不住偏了下头。顾裴远的呼吸落在她耳朵上,热热痒痒的。

顾裴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疼吗?”

顾裴远伸手握住林然然的胳膊,女孩子的骨骼纤细柔软,隔着厚厚的衣服摸上去更觉得可怜可爱。

受伤的地方被捏了捏。顾裴远的手法出奇地专业,不疼,而是麻得厉害,林然然忍不住哼了一声,软绵绵的:“很麻。”

顾裴远的呼吸又沉了,眼神古怪地定定看着林然然,直看得林然然脸颊发烫。她抽出手,弯腰捡起踏板上的包裹,借此避开顾裴远的视线和尴尬。

她低头的时候头发滑落一边,露出白腻的后颈和小巧光洁的耳廓。那点小小的耳垂泛红,在灯光里散发着莹润的光。顾裴远攥紧扶手,几乎用尽自制力才没有更近一步,凤眸里闪着灼灼的光。

这一段路途又短暂,又漫长。

当车夫把车停在招待所的台阶下时,林然然大大松了口气,从下车到招待所门口有十几步的距离,却被磅礴大雨变成了难题。

林然然把一个包裹顶在头上就想下车。

“等等。”顾裴远按住她的胳膊制止。

顾裴远先下车,拿着包裹冒雨跑进招待所里。不一会儿撑了一把大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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