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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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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老爹高烧说胡话,中途神智清醒后,兴许是熊叔告诉他了,老爹就不怎么想看见她了。

想必老爹怎么都没想到,将那些隐晦告知于她,是在这等情况下。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姐,你放心吧。”熊叔握着扫帚停住,冲她一笑,“我叫人给阿武他们捎口信了,让他们来和我们一起过节。”

殷呖呖眼睛一亮,“真的?”

阿武,是熊叔的儿子,比殷呖呖大两岁。

小时候他们还一起和泥巴采桑葚,长大后,阿武大前年被熊叔逼得早早成亲,有了家室,他们的交集也就淡了。

“真的。”熊叔将扫帚平平一捺,乐呵呵道:“石头也来,出生的时候,你还抱过呢,如今小家伙都会满院落跑了,逮都逮不住。以后,又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石头是阿武的儿子。

熊叔提到自己的孙子,满脸的笑意与慈祥,似乎都能将刀刃的那股戾气给化掉。

殷呖呖也跟着笑,突然想着日后要是老爹做了外公,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想着,她蓦然红了脸。

熊叔瞥了眼殷呖呖飞上绯红的小脸,大抵也猜出少女的心思,哈哈笑了几声。

笑得殷呖呖恨不得将头埋到土里去,然后就听见门外有声响,她急忙忙地往外跑,“叔,外头好像有人,我去看看。”

一瞅,外面来的人不是别人,是昨晚害死她肥蝈蝈的凶手,易鹤安。

今日他着了一身水蓝色的锦袍,墨发挽着玉脂簪高高束起,配着挺俊身姿、清隽的五官,单单是站在那里不动,都呈的是一片风光霁月。

但,手里不是折扇,而是草编的笼子,这就有些煞风景了。

殷呖呖看见他怔了半晌,等想起自己该跑路的时候,已经被他堵在墙角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他皱眉,另一只没有拎草笼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温度并不高,他才放下心。

“你……你别碰我。”她鼓起气,凶巴巴地威胁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还扬起了自己的拳头,奈何她的小拳头,易鹤安一只手就能尽数握进手心。

她整个人都呆住了,“易……”

“嗯?”他轻笑一声,稍稍靠近她,另一只手抬到她面前,“给你。”

“??”她偏过僵硬地颈部,透过草笼的缝隙看见里面关着一只上蹿下跳的蝈蝈。

是青黑色的,类似于铁皮的颜色,这只的青黑色还更深,黑亮似铁。个头极大,振翅发出的鸣声比她先前的肥蝈蝈响亮宽厚多了,甚至丢到一群蝈蝈里,都能盖过群虫鸣声。

“黑铁?!”她迅速地就分辨出了这是蝈蝈中的黑铁蝈蝈,皮坚翅厚,比她那只不知好多少,甚至被众人赞为蝈蝈中的大将。

笼里的这一只,光听鸣叫都让人感觉到它的强劲有力,殷呖呖的呼吸急促了些,“你从哪里弄到的?”

“山里逮的。”他说。

殷呖呖低头,果然他那双白皮靴子的边缘还沾着泥渍,重新仰头看他,“你怎么逮的?上回我和赵笑笑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只。”

那双明眸亮晶晶的,似掺着点仰慕,这令易鹤安十分满足,只觉得自己忙活一清晨都是值得的。

但是,听她说和赵笑笑找蝈蝈,他的眸间顿沉了下去。

靠她更近,殷呖呖的脊背都死死贴着墙面了,她吞了吞口水,“你别乱……”

他猛地凑近她,近的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翼,她可以看清他长长密密的眼睫,真的是比她的还要长点。

他一眨一眨间,长睫轻轻扫过她的脸,弄得她痒痒的。

“易鹤安,这是在我家门口。”她有点慌张,匆忙瞥了眼周围。

得亏今日中秋,大家都还忙着,街上行人寥寥,而他们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否则,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易鹤安置若罔闻,自顾自地道:“我用的哨子,可以模仿雌蝈蝈的鸣叫,它就出来了。”

说话时,他的视线盯在距离他仅仅一指的唇瓣,喉结上下动了动。

“什么哨子?”殷呖呖的好奇心刚被勾起来,瞬时想到了一件事情,好奇心就像被浇了盆凉水,又一下结冰,然后一股滔天的火滋地一声将冰融化。

她伸手就推开了易鹤安,易鹤安猝不及防,他倒退几步,身形晃了几下,才站稳。

发现怒气冲冲的“猫儿”已经将尾巴翘得老高,鼓着小脸凶凶地吼他,“你还是拿这些东西哄别的姑娘去吧!我看昨天那个就很好!”

“砰。”

殷家大门就被关上了。

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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