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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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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殷呖呖探出的脑袋还没有收回去,凉软的唇在轻翘的琼鼻端轻擦而过。

何止手心酥麻,这下是全身酥软如被鸿羽挠过。

“砰!”

一声巨响,殷呖呖还没从酥软中回神,就陷入浑身骨头几近断裂的痛楚中。

她揉着混混涨涨的脑袋,瞧着易鹤安带着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

“易鹤安!我草你大爷!”

她爆发了。

到底是谁想弄死谁!

这回不止是脚腕疼,她的手肘、手掌,就连脊背都火辣辣的疼。

自打她习武有成以来,哪里还这么惨过?

“易鹤安,我要杀了你。”殷呖呖的声音带着浓浓哭腔,凄凄楚楚地扶着巷子的墙缘站起来,双腿都疼得打颤。

望着距离殷家还有一半的路,她紧紧地攥起拳头。

不仅是疼,还有耻辱。

加在一起,让她眼底都快涌出泪花。

她殷呖呖,对着这天,对着这地,对着这个巷子,发誓!

她有一天一定要折磨得易鹤安哭着求她!

这边,落荒而逃的易鹤安回到易宅,进门时,林管家见他形色如丢了魂魄,还没开口问,易鹤安就跌跌撞撞地回了屋,将门反锁上。

一干仆从,就连易老爹都一脸懵。

他家儿子,何时如此失态过?

易鹤安回到屋里,饮了几盏凉茶,怦怦乱跳的心如何也止不住。

泛着盈盈茶渍的唇轻微地颤着,少女的馨香似乎萦绕在鼻端,缭绕在心尖。

于是原本紧闭的门扉猛地被推开,“备水!”

然后砰地一声,门又关上。

易宅众人都吓成了鹌鹑。

备好的热水在木桶里升腾起白烟热雾,易鹤安将自己浸在温热的水中,思绪纷乱,如何也静不下一颗心。

最后浑身滴答着水,忙乱地从卷缸中找出一卷画,哗地展开,入眼是恍若神仙妃子的佳人。

他定了定心神,将画挂在正对书案的墙壁上。

望了许久,那颗失了方寸的心,慢慢捡回了平稳的跳动。

沉沉的眸光放在书案上,他也不顾湿哒哒的墨发贴在身上难受,自行动手研墨,而后伏案,执笔挥墨。

“吴中生谨启,五月初五。”

在他的喃喃自语里,最后几字落下。

他的心才彻底的落安。

“林叔,帮我将这封信交至姻缘居。”他推门而出,一番湿淋淋的模样将众人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眼前衣衫凌乱墨发湿厚人是他们平日严以律己一丝不苟的少爷吗?

林叔颤颤巍巍地接过信,忧心不已:“少爷,你没事吧?”

“无碍。”

撂下话,易鹤安的房门又锁了起来。

直至夜幕降临,殷呖呖拖着将近残废的身子从外面回到了殷家。

“你这是被哪个小兔崽子打了?!”

跟她置气的殷老爹一看见自家闺女凄惨的模样,瞬时震怒,就要吆喝弟兄们抄家伙,被殷呖呖制止了。

“爹,我饿了。”她吸吸鼻子。

自己的仇,还得自己报。

她说了,早晚要易鹤安哭着求她。

然后她忍着痛要回屋,冷不防对上赵译情绪清冷深不可测的眸子。

“表哥。”她动了动唇瓣。

“嗯?”

“我明天去不了了。”说来殷呖呖都觉得惭愧,天天告假旷课,根本就没正正经经上过几天学。

“嗯。”赵译漠然。

然后,她没想到,第二天,易鹤安因为感染了风寒,也没能去成学堂。

多管闲事

殷呖呖第二天脚肿的老高,尤其是被殷老爹用殷家独门按摩的方法揉搓后,肿得更高了。

只能可怜兮兮的卧床不起,百无聊赖的她翻看起从易鹤安那里胡乱拿的一堆话本。

却说看完《梁祝》后,殷呖呖正悲悯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惨爱情,突然又瞧见另一本看起来崭新极了的话本。

说是话本,又好似并非话本。

她将那书拿起来翻看了几页,啪嗒就掉在了地上。

脸色似因为受到冲击,呆呆的。

那地上的书,被清风翻得哗啦啦作响。

大抵是野史类的,字里行间记载的是前人的风流韵事,多数是皇室宗族,若是寻常的,殷呖呖倒不至于如此反应。

但言的是那些个皇帝,好龙阳的荒唐事,还描绘的妙不可言。

如若说她梁山伯与祝英台为同窗,纵使祝英台已芳心暗许,梁山伯那厢还未知祝英台的女儿身,两位“儿郎”亲昵无间,也不觉有什么。

然,这野史,就完全颠覆了殷呖呖对感情的认知。

她的唇嗫喏几下,哪怕是握草都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脑海里骤然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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