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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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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才给皇帝褪了鞋袜皇帝就挥了挥手,“下去吧。”梁九功道了声是便习以为常地退了出去。皇帝虽身边总不少人服侍但到沐浴这种时候还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多,宫里的规矩就是如此,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保护皇帝身上一些隐秘的秘密还是考虑到皇帝的安危了。

皇帝把脱下的衣服挂到屏风上踩着石阶走下池子,热水漫过腿的时候他忍不住舒服地长叹了一声。骑在马上的时候跑上一整天都感觉没什么,这会儿一下到水里脚上的酸胀一下就涌了出来。池子里放了几块大石头,他拣了块最大的靠了上去,闭目养神泡了一会儿,周身的疲乏开始一点点地散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门被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跪到他身后,而后一股温泉水浇上了他的肩头顺着他的肩胛趟过他的身体。

“不是叫你出去吗,这不用你服侍。”

他以为是梁九功去而复返,不想对方却没吱声,他回过头那穿着一袭水色衣裳的人却不是梁九功。

“蓁蓁?”

蓁蓁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拿水瓢舀满水正要往他肩上浇,皇帝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皇帝的目光扫过她全身疑惑到:“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先去歇着吗?”

蓁蓁跪在池子边拿水瓢盛了水往他身上浇,“臣妾想着皇上这几日劳累了,又怕皇上一个人会不方便所以才来的,臣妾这样做不对吗?”

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皇帝的身体,皇帝身子一僵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如捣蒜。

蓁蓁不知有什么悄无声息地变了,她抓起一旁的松江布拿温泉水打湿了从皇帝的肩膀开始给他擦拭后背。皇帝的身材较一般人要高大又经年狩猎骑马,身形十分健壮,蓁蓁也是今天才发现皇帝肩上有浅细的疤痕引子,印子已经极淡极细,如是不仔细并看不见,想来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是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生来就是皇帝,即便继位后走到如今这样执掌天下大权也并非一帆风顺的。还记得她入宫前就听过他自己练习布库生擒鳌拜的故事,也不知那时候他练了多久,受过多少伤?

她轻轻地摸过那些疤痕,她的指尖圆润而细嫩,同他坚实的肌肉形成鲜明对比。当她滑过那些旧伤疤时皇帝一下绷紧了身体,就算她是无心的,再不能让她这样摸下去了。

“蓁蓁……够了……出去吧。”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又低又沉,看着她的眼神一下暗了下来,就像是冬季的黑夜想将她整个吞噬下去。

皇帝做了几次深呼吸,待那胸口激荡的情绪平复下来些才松开了抓着她的手,“你去吧,朕再泡一会儿就好。”

他见她放下了手里的水瓢和松江布以为她是打算出去了,他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却见她拔下头上发簪将原本半挽着的头发盘到了脑后,秋水似的眼眸欲语还休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伸手去解盘扣。皇帝一下愣在了那里,他总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可所有的反对的意识统统都敌不过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雪青色的长衫滑过她的肩头堆落在她的脚裸边,露出她的肩膀和修长的腿,这些日子跟着他在草原上骑马奔驰,她的身形也益发窈窕,他不能自抑地久久流连在她白皙无暇的身上,内心又遗憾于那些最美的春色还被遮挡在雪白的小衣下。

她踩着石阶一步步地走下池子时,皇帝一时都不觉得自己有在呼吸,他突然想起了流传在他们家族的一个久远的传说,那在布尔瑚里湖畔诞育他们爱新觉罗家祖先的佛库伦仙女。

蓁蓁一直走到他身前才停下,“臣妾才给皇上擦了背后,前头还没擦呢。”

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贴着站在池子里,她自然能感觉到水面之下他的炙热,她却故意装作不曾察觉,抓起白布似模似样地开始给他擦拭起手臂,只是一对耳朵悄悄地也染上了红晕。

“蓁蓁!”

皇帝突然急促沙哑地喊了一嗓子,再也忍受不住地捉住了她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的手。蓁蓁盈盈地看了他一眼,偎进了他的怀里靠上他的身体,松开手指任那白布落进池水中顺着水流漂远。

皇帝此时在如梦初醒,她就是有备而来故意在招惹他呢!他揽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欺君罔上,该罚!”

“有臣妾这么欺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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