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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与杀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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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清的原型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从哪里来。她被身为非人类的同伴发现时,正坐在海边发呆。

研究人员将她带回时,她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在后续的问询中,众人也确定了她毫无记忆的事实。

对比已经被发现的非人类基因,研究人员并没有找到和她同源的非人类,于是研究所的众人都知道被新带回来的非人类是个失去记忆的全新物种。

温柔的清像是注入研究所的一股治愈药水,无论是在看似掌控着一切、实则时刻提防着非人类的研究人员,还是处于被观察者的弱势地位却自带着奇特力量的非人类,他们都很喜欢清。

正因如此,容静这个研究所里最出色的年轻人表现出对清的喜欢时,众人才会表现得如此喜闻乐见。

对于关系紧张的两方而言,容静和清的日渐亲近仿佛印证着双方关系的缓和——

直到第一个非人类诡异地死在了自己的住所里。

如同一瞬间被抽尽所有精血,苍白干瘪,双眼暴凸,一点也看不到他生前那年轻充满力量的影子。

没有任何伤口,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打斗或是挣扎的痕迹。

调查陷入僵局,人类和非人类都惶惶不安,才有舒缓的关系又因为猜疑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人类恐惧着非人类身上始终未被破解的力量,而非人类也同样提防着平日各种研究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的人类。

这场没有硝烟的对峙,伴随着更多非人类接二连三地惨死家中而越发紧张恐怖。

而沉迷于适应运用新夺来的新能力的容静,也终于迎来了清的主动造访。

她那张永远带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头一次没了笑容,清澈澄净的双眼映出他毫无波澜的一张脸:“小静,停手吧。”

他心底的兴奋与狂热被她一句话泼得熄了个彻底。

她那双眼,如水,如月,如看清一切的神祇,此刻正冷静地对他进行着审判。

那点早在他获得本源觉醒能力就灰溜溜退居一角的喜欢,在清看着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被他狠狠地攥住了。

不一样。

再怎么接近人类甚至比人类表现得还要理智完美,她终究还是一个非人类。

她和他,不一样。

即便她主动将本源分给了他,但在涉及到两方根本利益时,她仍旧舍弃了作为爱人的他,义无反顾地站到了她同类的那边。

她明明最清楚他因为非人类身上这些明明近在眼前却迟迟无法破解的能力有多么痛苦难熬,她明明应该是最能体谅他心情、知道他做出这些事是因为什么的——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支持我呢?难道在你心中,他们比我还要重要吗?和生命等同的重要本源你都愿意分给我,为什么还要护着这一群毫无用处的低等动物呢?那些宝贵的能力,与其留在他们手里被浪费,还不如为我所用去创造更多的价值!]

[你知道的!你明明最了解我的!]

他在心里嘶哑地怒吼着,歇斯底里到情绪几近崩溃,但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贯的礼貌温和。

他垂下可能泄露情绪的眼睛,语气有些委屈:“清,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力量暴走……你来,不是为了帮我吗?”

他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抱紧,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埋在她颈窝,“清,我需要你。”

不要一再挑衅消磨我的爱意与感激,放弃那些愚昧无知的同类,乖乖地站到我这边,和我统一战线。

我们才应该是这世上最相配的命运共同体。

共同的本源在耳鬓厮磨里震颤发热,像是兴奋,又像是恐惧。

针对非人类的虐杀停止了,知情的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清留在了容静的家里,宛若新婚的两人亲密得仿佛没有半点嫌隙。

但在清所不知道的地方,逐渐摸索出本源用法的容静开发出了更多更有针对性,也更加残忍痛苦的研究方法,利用自己一步步高升的职权,不动声色地通过实验搜集着他想要的数据,也操纵着各种变量悄无声息地夺走那些发觉到不对劲、或是被折磨得暴走的非人类的能力。

每组数据背后都是受尽折磨的非人类们的血泪甚至生命,他控制着自己「掠夺」的力度,不再额外制造那些“木乃伊”,于是那些研究对象的死亡也不会再被联想到那个虐杀非人类的罪犯身上。

他很满意这种循序渐进的折磨,从前那些负面情绪在目睹那些低等动物们原形毕露地痛苦嘶吼、乱冲乱撞甚至暴走失控后,抽丝般从他身体里剥离。

他得到了一种与过往一切快乐都不同的愉悦,他爱上了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合法化自己的意图远比虐杀更加让他拥有成就感,他充分将这些低等动物敲骨吸髓、利用殆尽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即便偶尔遇到那么一两个认为他提出的实验方案过于残忍,因此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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