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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不解风情 18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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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露柔软的褶皱。它也像所有容易发霉的物件,需要时不时翻出来透透光?又或者,待在坚固的壳里才不会受伤,此刻却是不顾一切必须出来的时刻?

他的眼神正凌乱。晶莹的露花在其中摇曳,半眯的眼尾流露慵懒的媚态,一时竟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像猫的人,或是像人的猫。她开始懂得他的渴望,不愿被忘记,想要成为唯一——只因她也生出相同的念头。

若是她不理解他,只他一人孤独,就太可怜了。

她将自己当成没有灵智的野生动物,为感官的刺激纵情吟叫。

这样做够坦率吗?他会喜欢吗?

婉转娇柔的吟声似一缕暖香回环地绕,寂静被波纹扰碎,回响却悠长。

“嗯?怎么了?”

他放缓动作,眼底酝酿着坏意,面上却挂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无辜模样。

不解风情的反应让她意外。什么怎么了?叫床有什么好奇怪?

心照不宣的窗户纸捅破,她顿时窘得无地自容,将脸捂得只露出眼珠,画蛇添足道:“就是……小黄片里都是这样。”

话说完,她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叫得太浮夸吓到他,于是将手闭拢,眼睛也挡住。

“你还真敢说。”

她继续狡辩:“这不是很正常的事,青春期嘛。”

“我当年可没有像你这样。”

似乎也对。小钟最初给他的印象总莫名其妙沾着点黄色,所以他爱拿这个说事。

正当她暗觉不妙的时候,他已将她的双手掰至两侧,轻轻扣住。

“好看吗?”他问。

她怪腔怪调道:“没你好看,实话。”

“还看吗?”

“看你表现。”

“这样啊……”

他才一蹙眉,她的求生欲就拉满,缺乏铺垫地突然道:“喜欢、喜欢和你做爱。”

坏男人还不知道见好就收,继续抬杠,“该叫我什么?”

小钟气得炸毛,闭着嘴一句不说。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明明他得意得要死,恨不能让全世界知道他现在有多开心,她竟然还觉得他可怜?

“不叫就不叫吧。来日方长。”他故作淡然,却不经意飘了飘,继而整条小臂称在床上,更趴低几分,唇瓣停在她耳骨边。一番动作将她早被捉住的上肢也套起来,扭成死结。

脸颊的热度若即若离地相蹭,他的语声湿淋淋,和着果肉挤出汁水的响动,“不要夹。”

但小钟是故意这么做的,一动不动,幽幽然望着天顶,等他认错。望了一会,她又觉还有一口气没出,挑衅问:“爽不爽,处男?”

话音才落,他已将她的耳朵衔在唇间,揪起一捧头发,不顾巨大的阻力横冲直撞。动作被快感撕扯变形。她气得哀嚎,更是不知轻重,看见他的大白脖子就是咬住不放,五指并用抓挠他的肩背。他哪里怕这点痛,反而玉石俱焚似的使出狠劲。

“滚开!不要你了!你个禽兽,信不信我咬死你?啊——”

他却冷笑,“那不正好?喜欢作,操死你个小浪蹄子。”

“我要报警了。”

“也随你。”

那一刻的惨烈程度几乎可以用事故来形容。她开始相信,巨大的战争的确可以戏剧地起源于微不足道的误会。没有必然的原因,争执只是一个碰巧滚大的雪球。

到底还是交情不深,缘分太浅?

想到此处,她又不愿再放开他。哪怕互相伤害,也不愿。

他以为自己还有射在外面的理智,但是失败了。过后很久她们都连在一起。他平躺下来,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她变成一团软体动物,歪歪扭扭地趴在他身上,想要起身,才发现腰跟断了一样,使不上一点力。

暴雨以后的宁静分外宁静,疲倦袭来,上头的情绪像瀑布一样急转直下。这下两个人都闹不动了,只好休战。他为她将抓乱的头发重新揉好,微露愁容,悄声叹道:“为什么这么做?会怀小小孩的。”

又是调戏她的明知故问?

她不想再掉他的坑里,随口敷衍道:“我没想太多。”

就算怀孕又怎么样?她对此很是漠然,并非太过天真幼稚,不知道其中的恶果,而是觉得自己潦草的人生,就算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也许把一切都毁了,才能够不破不立。

“那也……太玩闹了。”

不忍责怪的话语中似带着掩抑的哭腔。

她发觉自己这样说太过没心没肺,或许会让他难过,于是搓了搓他的手背,反过去表示安慰。至于心中如何想,她不会改。

他看出她固执己见,眉心的愁意转深。

“生下来,我会养。但是你又要怎么办?”

诶?

直到刚才,她脑子里还一直都是青春疼痛文学的情节,堕胎,有伤风化被退学,一个人去流浪……少年的世界太狭窄,爱只见眼前,轻薄似无根的浮萍,怀抱明天会死的执念,爱一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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