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無法關閉手機也無法不回公司的電子郵件。
他不想引起公司員工和客戶的猜疑,所以也沒有去換電話號碼。
「有話在這裡說完就走吧。」卡爾淡淡的說:「槿,妳先進去。」
「好。」
他的家務事,她的確不適合介入。
可惜她覺得他的繼母是個明理的人,希望卡爾肯好好跟她談開。
現在他又有什麼可損失呢。
不過這幾年在法國是軍火買賣大國,社交場合也有機會認識和卡爾同行的人,她才逐漸瞭解到他從事的工作不僅是交易金額龐大,更遊走在黑白邊緣的灰色地帶。
他的父親是個西方人,卻在亞洲販售軍火,絕非一般人物。
事到如今她不會傻到以為卡爾可以就此和她平靜生活。
「槿?」卡爾找到在房間梳妝台前發愣的女人。
「嗯,談完了?這麼快?」
「我很抱歉,我們暫時去住別的地方。」他的繼母是個見過世面、明是非的女人,他和宋槿這次成不成也需要一些助力。
「好。」宋槿乾脆地回答。
「妳不反對?」她的反應出乎意料之外。
「讓你住這還真是委屈你。」以他的身價和地位,什麼地方住不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你住所曝光要是我們繼續在這裡會一直被打擾。」
當晚兩人連夜離開宋槿的公寓入住一家豪華旅館的總統套房。
在卡爾堅持下,兩個人把手機和筆電留在公寓裡,只抽走手機裡的si卡,他也告訴她非必要不要使用,另外買了新手機和電腦。
卡爾專心在恢復身體健康,換了一家醫院做復健,宋槿則是享受許久沒有的悠閒生活步調。
可是宋槿感覺得出卡爾有什麼沒跟她說的。
他很會隱藏,但她是多少對他有些瞭解的。
兩人到旅館之後房間足夠就分房睡,她沒有多想認為大概是他希望可以快些恢復,何況他和她同住在她的小公寓裡時就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也告訴她什麼都不用做,需要什麼就交代旅館工作人員。
她沒事做就畫畫,先是隨意用旅館房間的便籤和鉛筆畫窗外景觀,卡爾發現之後差人去買來畫冊和彩色鉛筆。
當卡爾的骨折的手臂可以不再包紮,短距離步行也終於被醫生允許脫離拐杖幫助,他愉快地回到旅館,打算找宋槿和他一起出門去買支紳士杖代替醫院給的拐杖。
「槿?妳在哪?」
迎接他的一室冷清讓他以為舊事重演,他匆匆檢查兩間房間。
可宋槿房裡沒有任何字條。
他注意到房間還沒有整理過,平常房務這時已經清潔完畢。
她保證過不會離開。
她不是會說謊哄他的女人。
他覺得事有蹊蹺,於是走到她房裡的浴室卻發現她的隨身包包和裡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心裡不祥感覺籠罩他。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
卡爾趕過去接起來後卻沒有說話,等著對方開口。
「卡爾?馮?斐南迪。」
「你是誰?」是沒有聽過的男人聲音。
「我是誰不重要,和你住在一起的女人在我手上。」
卡爾眼神往窗外搜尋,他可是被監視?
「你要什麼?」
「你正在談的一門生意。」
卡爾獨自駕車到巴黎近郊一棟宅邸。
車子開進有守衛的莊園,幾個黑色西裝男人和宋槿站在房子門口。
宋槿向來冷靜,卡爾知道她不會驚慌,但見她毫髮無傷放下心中大石。
她見他沒有拿拐杖,朝著她走來的步伐穩健,著實有些驚訝。
「妳沒有受到傷害吧?」
「沒有。」
卡爾拉起宋槿的手,同時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斐南迪先生,說好的事請先完成。」
「請。」黑色西裝男人們分站兩邊,要兩人進入室內。
有個陌生男人站在門裡。
「你答應他什麼?」
「只是一樁生意。」
「不,希望後會無期。」卡爾說完拉著宋槿快速離開。
「看這作風果然是馮?斐南迪家的繼承人。」男人轉身看著空無一人的廚房自言自語。
「槿,對不起,讓妳受怕。」卡爾迅速把車子開離。
「他是誰?你簽下什麼?」宋槿回望後車窗外面逐漸遠去的建築。
「商業上的對手。我答應他放棄競爭一件案子。」
「就因為這樣?」
「妳值很多錢。」卡爾揚起唇似笑非笑。
他不得懷疑他父親參與其中,畢竟綁走宋槿的人雖今日已不同昔日而語,不過是他父親昔日事業夥伴。
「我們換個地方住,已經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