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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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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太皇太后活着的时候,没少折腾她,她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呀。

可她毕竟是皇后,太皇太后的孙媳,别人可以干打雷不下雨,她不行。

这种时候不哭就是不孝。

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她作为皇后怎么能带头行那不孝之事。

从前她名声不好,可以不在乎名声,现在她名声好了,也要爱惜自己的羽毛。

下午哭灵的时候,郝如月涂了一些贵妃给的药膏,果然眼圈红红,如丧考妣,眼泪被熏得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同样是高门,赫舍里家怎么没有这样的好东西,连她的药膳空间里也没有。

哭不出眼泪,就想办法熏出来,反正眼泪是自己的眼泪。

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她好像知道该怎样做了。

说服

晚上哭灵结束,郝如月请了皇上到坤宁宫用晚膳,国丧期间没有酒,菜也差不多都是素菜。

哭灵哭了一天,小六和小七累得不行,早早睡下了,饭桌上只有郝如月和康熙两人。

没有孩子在身边,他们常在饭桌上聊天,边吃边说。

今天郝如月主动挑起话题,康熙始终垂着眼,说话也淡淡的,好像没什么精神。

这种状态从太皇太后薨逝那天就开始了,严格来说是她将太皇太后的遗愿告诉康熙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

他平静,从容,有条不紊地平衡着前朝与后宫,把什么都照顾到了,人却总是恹恹的,可见心里还拧巴着。

看来太皇太后与多尔衮这事,不仅是先帝的噩梦,在康熙心里也是过不去的坎儿。

“哭灵这几日一晃就过去了,也不知钦天监的风水宝地算出来了没有?”算出来还要建陵寝,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康熙心里堵得慌,哪里吃得下,勉强喝几口汤就饱了:“连日事多,还没来得及与钦天监说。”

果然还没说,郝如月也喝汤,今天催泪效果太明显,总是口渴:“皇上若不得空,可以交给太子去办。”

太子应该不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这事像根刺扎在先帝和康熙心上,谁提谁死,便是太子想知道,也没人敢跟他提起。

皇上心里拧巴着,太子并不拧巴。以太子现在的办事能力,绝对可以把这件事办得妥妥贴贴,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太子已经十三岁了,有了自己的詹事府,可以上朝站班,甚至每天都要去南书房,陪着皇上一起批阅奏折。

在此之前,太子一直韬光养晦,做皇上的影子。在皇上忙的时候,偶尔也充当一下替身,代替皇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从来中规中矩,不敢逾越半分。

可太子是储君,总这样韬光养晦,难免被人诟病平庸。

太子平庸,皇上脸上也无光。

所以郝如月这一次存了私心,存心想给太子找个差事做,既能体现太子的实力,又不会掩盖君父的光芒。

此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了。

皇帝的陵寝从皇帝登基的时候就开始修建了,但太皇太后的陵寝根本没有修,而是在盛京太宗皇帝的昭陵留了位置。

奈何太皇太后生前留下遗言,不愿去盛京与太宗皇帝合葬,所以太皇太后人没了,陵寝也还不知道在哪里。

从无到有,难度足够。

给太皇太后修陵寝,本朝没有先例,留给太子发挥的空间很大。

且修陵寝这项工作,与军国大事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却涉及了人、财、物的统筹规划和调度。从头做到尾的话,非常锻炼人。

最最关键的是,皇上心里别扭着,太子正好为父分忧,在皇上心里也是孝顺的表现。

做好了,是好,便是出了什么差池,皇上也会给他兜底。毕竟这事本该皇上来做,是他自己心里别扭才推给太子的。

在外人看来,能给太皇太后修建陵墓是太子的荣光,也是至孝的一种表现。

总而言之,给太皇太后修陵墓这事,虽然不轻松,却很锻炼人,进可攻,退可守,还能搏一个至孝的好名声。

稳赚不赔。

郝如月在心里给太子设计了无数个差事,不是太出风头,就是聊胜于无。

现在遇到这样一个刚刚好的,必然不会错过。

眼下的问题是,怎样说服皇上去做,并且顺利为太子揽下差事。

不出预料,康熙听完郝如月的建议果然摇头:“那些事不准告诉太子。”

郝如月正色:“皇上说的什么事?我只知道太皇太后一生节俭,临死留下遗言,不必大费周章将棺椁运回盛京与太宗合葬。太皇太后慈爱,舍不得离皇上太远,只想在先帝的孝陵附近修建陵寝,保佑后世子孙。”

康熙看她一眼:“太皇太后也说了月牙河,特意将这个地方点出来,意味着什么?”

如月不了解太皇太后,他还能不了解么。太皇太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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