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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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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虫族高层那忽远忽近的低语中,埃索只能勉强捕捉到几个重要的词汇——

“妈妈”、“筑巢期”、“信息素”和“可爱”。

那天埃索感觉自己像是游离在虫族高层之外的透明人,在他还不曾走下飞行器的时候,另一个高大又俊美的红发虫族从别墅里出来。

——那是虫母的伴侣,始初虫种旦尔塔,也是整个虫族都羡慕嫉妒的对象。

红发的始初虫种就那么自然地上前,在其他虫族高层走下飞行器的同时,祂抖开了怀里的毛毯,把站在花海间的青年揽着抱在了怀里。

埃索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这一次,他见到了很多寻常虫族根本见不到的高层,他们似乎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在这一天这么统一地聚集在这颗位于人类帝国边缘地带的小星球上。

是因为所谓的“筑巢期”吗……

疑惑充斥在埃索的大脑里,他那一刻甚至忘记了思考,只如傀儡一般晕晕乎乎地跟了下来——那位被始初虫种抱在怀里的虫母,就是操纵他引绳的主人。

埃索安静地注视着一切,却又隐秘期待着虫母会在虫族高层之间注意到面生的自己。

“妈妈怎么自己先出来了?”

当歌利亚的军靴踩在陆地上时,他上前摘下一只手套,用手背蹭了蹭虫母额前的碎发。

这位向来冷漠如冰川的始初虫种眼底藏匿着埃索看不清的情谊,深而浓,厚而重,当埃索以为仅此而已的时候,他看到蓝色长发的始初虫种微微偏头,在虫母的额头上落下了一枚吻。

筑巢期的虫母似乎又与传闻中有些许不同,变得更加温和敏感,那双铅灰色的眼瞳总是蓄满了水光一般,会在仰头在歌利亚的颈侧小心嗅闻,像是在捕捉什么气味的小动物。

抱着虫母的旦尔塔声线沉稳、面色平静,也只有在看到自己怀里的青年时,才会流露出浓稠的爱意,“妈妈想你们了,他需要信息素。”

“所以我们这不是赶紧过来了吗?”

迦勒挤开了歌利亚,上前从旦尔塔的怀里把虫母抱了出来,像是大人和孩子之间的举高高,那一刻埃索下意识记忆着:原来筑巢期的虫母喜欢这样的互动。

“——那是谁?”

沉浸在这幅画面里的埃索听到了旦尔塔的询问声。

很冷淡,甚至是不在意的语气。

迦勒回答得也很漫不经心,“一个挑战者,乌云失败了。”

不知道为什么,埃索觉得自己的神经似乎捕捉到了几分被隐藏起来的微妙。

旦尔塔顿了顿,“为什么带他过来。”

迦勒咧了咧嘴,他偏头像是吸猫一般,埋在虫母的颈侧蹭了蹭,声音很低,“他不爱妈妈……但是,没有谁会不会爱妈妈。”

不爱妈妈的雄性虫族会对虫母缺乏保护和珍惜的心思,而凡是有能力走到挑战这一步的年轻虫族,迦勒不难猜测,未来某一天可能会站得更高。

那样的天赋、潜能、力量,天生就该为虫母所用。

他,以及他们,不允许任何一个可能站在高位的年轻虫族,失去对妈妈的爱意和宠溺。

谁都该爱着妈妈的。

因此,与其说是乌云输了,倒不如是他故意给这个年轻又格外有潜力的虫族一个机会——一个看到妈妈,就一定会爱上对方,并将自己余生都奉献给虫母的机会。

没有谁会不爱妈妈。

他们永远这样笃信。

旦尔塔了然,对于新来的“外来者”吝惜着任何一道目光,祂只专注地注视着被迦勒抱在怀里的虫母,偶尔会提醒对方不要太闹腾惹得筑巢期的妈妈烦躁。

“谁说妈妈会烦躁?”

埃索看到迦勒笑得露出了尖尖的虎牙,甚至还很大胆地捏了捏虫母的鼻尖,说道:“妈妈最喜欢这样了,不是吗?”

那时候,埃索第一次听到虫母的声音,很轻很细,带有几分轻颤的哭音,几乎能融化他的整颗心脏。

虫母说,喜欢的。

他说“喜欢的”。

一句“喜欢”,谁都会愿意为了虫母赴汤蹈火、献上一切的。

虫族高层们就那样很不值钱地围在虫母身侧,而赢得了挑战、本以为自己会拥有被虫母“面见”的殊荣的埃索,则被忽略得干干净净。

埃索想,那一刻他应该感到愤怒和不甘的。

可事实是,他的全部情绪都凝聚在了虫母的身上,于是那些忽略、不被在意都显得微不足道,甚至完完全全比不过偶尔筑巢期虫母落在他身上那零星又稀少的视线。

作为挑战的胜利者,埃索得到了朱赫忒别墅上一个卧室的居住权。

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屋内设备齐全,可夜里洗漱后躺在床上的年轻雄性虫族,却心里总蓬勃着一种古怪的情绪。

甚至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但埃索很清楚,这一定与虫母有关。

于是,干躺了两个小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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