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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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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抬头准备开口,但这一回是腼腆笑着、耳朵发红的伽玛。

阿舍尔:?

这话我今天是说不出口了吗?

“妈妈,尝尝伽德烤的小饼干,很好吃的。”

伽玛把印花的盘子推过去,脸颊上的酒窝下陷出一个小小的坑,一双狗狗似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人,瞧着就难以拒绝。

……算了,一会儿再说。

阿舍尔抿唇,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甜度正好、口感酥脆,“很不错,谢谢。”

伽玛:“妈妈喜欢就好!”

咽下嘴里的饼干,阿舍尔第三次准备开口,梅开三度了——

“妈妈!”缪忽然出声,在吸引了虫母的目光后,他咧咧嘴,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妈妈,您觉得我的发型如何?”

啊?

阿舍尔愣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他慢吞吞扫过缪那深红色的寸头,语气微妙:“很酷。”

确实很酷,蜜皮红毛的寸头猛男,再加上天生自带的海洋沙滩般的热带气质,完全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缪的眼睛几乎弯成一条缝,猛男秒变害羞壮狗。

第四次,阿舍尔扫过长桌,刚准备说什么就看到迦勒在动。

“——谁都不许动!”阿舍尔快速开口。

嘴巴张开半截的迦勒僵在座位上,开放式厨房里的三个虫族顿了顿,看似漫不经心地掌控厨具,实则一个个竖着耳朵捕捉餐桌上的动静。

阿舍尔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怎么?刚刚是故意不想我开口?”

桌子上静悄悄一片,但每一个感知到虫母视线的雄性虫族,均心虚地低下脑袋,像是在逃避什么。

不过他们也确实在逃避,当妈妈恢复的那一刻,虫群们比谁都清楚,那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究是要落下来的。

——毕竟到现在,妈妈从未正面回应过他的去留。

在沉默里,阿舍尔继续道:“是怕我说出你们不想听的那一个答案?”

迦勒动了动嘴巴,小声嘀咕,“那要是我们不想听的,您会不说呢?”

阿舍尔挑眉,“你觉得呢?”

“……我不敢觉得。”

他们都怕空欢喜一场。

“其实妈妈早就有选择了,对吗?”坐在一侧的旦尔塔开口。

说这话的时候,祂正直勾勾地望着阿舍尔,猩红色的眼瞳里倒映着虫母的身影,一如过去的每一次对视,祂都会把妈妈看得很清楚、很清楚。

“是的。”

阿舍尔点头。

真正的决定他也不太确定到底是哪一天做出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正如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习惯了虫群们的靠近。

一面是坚持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计划,代表着阿舍尔曾经作为人类的一切坚持和根本;一面是执着找他六百多年,已经令阿舍尔动容的虫群。

当二者相互碰撞的时候,阿舍尔发现自己贪心到想要得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世间难得两全法,但阿舍尔忽然想试一试。

当完美虫母模拟器的解绑进度跳跃到50的那一刻,当所有雄性虫族都竖起耳朵听的时候,坐在主位上的阿舍尔忽然开口道:

“你们还愿意再等我十年么——”

十年的承诺

十年。

对于星际时代的人类寿命长度来说, 十年并不能算是一个小数目。

这是婴儿期到孩童期的过渡,是少年期到青年期的成长,是青年到壮年的跨越, 也是壮年行至老年的必经之路。

十年是阿舍尔漫长求学路里的一部分,也是他从前为自己定下的目标追求年限。

似乎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 在阿舍尔的母亲尚在人世时,他就习惯了规则与计划, 那时候贝利斯老宅里空寂到除了他和闭门不出的母亲, 就是沉默的仆从,一整个空落落的巨大宅邸里, 幼年期的阿舍尔甚至找不到说话的人。

没有同龄人, 没有陪伴者, 来自母亲的关心零星到他扳着手指都能数得清, 可又因为早熟,知道自己的诞生并非母亲所期待, 所以阿舍尔从未抱怨过什么, 只安静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去习惯并适应孤独。

孤独的时候可以做什么?

有些孩子是歇斯底里地哭喊,希望能得到父母长辈的关心;而有些孩子则是顺应孤独, 一行一行地列出能够打发孤独的事情,按部就班地去完成。

阿舍尔是后者。

那样的习惯是在幼年时养成的, 以至于后来的少年期、青年期, 他也始终如一奉行着。

所谓的“十年”不仅仅是阿舍尔·贝利斯从前的人生计划和目标,更是帮助他熬过孤独童年时的唯一光源。

……

此刻,半开放式的厨房里, 伽德伽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赫尔端着盘子的手僵硬在半空。

另一层的餐桌上同样安静, 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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