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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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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精神力连接的时候——

因为来自虫母的明确拒绝,创始者号上的虫族哪怕再蠢蠢欲动,但为了给妈妈留下听话乖巧的好印象,还是一个个回到了屋子里,期待新一天的见面。

不过旦尔塔却是一个特例。

祂和虫母的初遇,以及后来的相处,对比其他雄性虫族总更加具备特殊性,当祂成为第一个进入虫母身体的幸运儿时,这份“特殊”必将永远延续。

模拟器存档读档下隐藏着阿舍尔曾经死亡过的秘密,作为另一个知情者,旦尔塔在十几分钟前的精神力蛛网中,模糊感受到了几分异状。

不是妈妈的精神力,也不是任何一个雄性虫族的,那股力量不至于被形容得多么强大或是令生命畏惧,但却天然地透露出几分令旦尔塔不喜的排斥。

于是,出于某种担忧,在虫母的命令下,旦尔塔还是明知故犯,利用自己那缀在阿舍尔锁骨间的心脏碎片,开展了一场本该在暗中悄无声息进行的活动。

藏匿在吊坠中的藤蔓被附着了属于始初虫种的意识,它们小心翼翼地检查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见一切安全,这才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虫母抱在了床上。

——像是等候在床边的狗。

原本做完一切的藤蔓该老老实实回到吊坠里,可偏生来自始初虫种的渴望,以及藤蔓天然对虫母的亲近,便开始令这场夜间活动不受控制。

只是,虫母的骤然清醒超出了旦尔塔和藤蔓们的预料。

……

安静的空气中,阿舍尔眯眼,僵在半空中的藤蔓小心翼翼后撤,似乎想要假装自己从未出现过。

只下一秒,两根白腻的指尖捏在了藤蔓之上,掐着甩了甩,便获得了一截软趴趴、看似毫无攻击力的小玩意儿。

但谁又能想到,这在阿舍尔手里看似无害的家伙,实则轻而易举就能戳穿钢板。

阿舍尔撑着手臂起身,才发现自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桌子前,挪到了床上。

偌大的床铺中央躺着的是他自己,至于周围的空隙则是一根根相互交错的深红色藤蔓。

有粗有细,有的狰狞有的精巧,在那猩红的盘根错节之下,还有几条不安分的藤蔓探入青年裙摆下小腿,此刻正僵在原地,既不敢圈着虫母,也不敢贸然在寂静中抽身。

“……旦尔塔?”

被青年捏着手心里的藤蔓无精打采地点头。

阿舍尔拧眉,指腹捏着藤蔓轻轻摩擦,那略粗糙又略熟悉的手感,令他陷入到几分朦胧的梦境回忆中。

猛然,他红了耳廓,忽然把手里的藤蔓甩了出去,下意识搓了搓发烫的掌心。

……是那些曾在梦里无数次填满他身体的坏东西。

在此之前,阿舍尔也不是没见过猩红的藤蔓,他知道这些东西来自于旦尔塔,只是从未将其与自己前几夜晚的旖旎梦境做联想。

不,不只是前几夜,甚至可以追溯到他参加颁奖典礼的前一天。

那时候,不论是空虚得在叫嚣被什么填充的腹腔,还是后来发胀的胸膛和又酸又软的翅根,被满足过后的愉悦均被阿舍尔定义为春梦,却不想是有人趁虚而入。

压下那股热意的青年轻咳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五个白发子嗣守着,怎么也不可能叫旦尔塔不引起任何动静地进来,阿舍尔只能推测对方别有他法。

被虫母质问的藤蔓可不敢说谎,当然它也说不了谎。

盘踞在床铺一侧的深红颤颤巍巍地起来,它颇有些小心翼翼地指了指缀在青年锁骨间的吊坠,在对方视线扫过来的瞬间,又立马缩了回去。

……看起来怂怂的。

和旦尔塔本身的反差还挺大。

阿舍尔心底闪过什么,随即低头看向那颗心脏碎片。

比起后来被旦尔塔自己虐待得千疮百孔的心脏,这枚被当作吊坠的碎片显然在阿舍尔的脖子上过得很好——

猩红的色泽愈发清润剔透,那是一种纯粹又干净的红,宛若宝石的切割面折射出灿烂的晕影,足以在阿舍尔把玩的掌心里投下一片金红的光。

没有藤蔓的吊坠深处干干净净,红得厉害,不见杂质。

阿舍尔想到了之前偶尔会在吊坠中看到了流动阴影,看来那并不是他的错觉。

“好吧,那你来做什么?”

藤蔓晃了晃,冲着阿舍尔的方向点了点,又指了指创始者号的停靠方向。

明明没有什么具体性的指向,但那一瞬间阿舍尔莫名福至心灵。

阿舍尔:“……担心我?”

藤蔓在上下点头。

继听到模拟器说“被虫族深爱的特别”之后,阿舍尔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怪异,心脏略微发酸,但并不难受,甚至有种暖融融的饱胀,就像是他当初第一次发现a-80药剂实现的可能性一般。

原本对于藤蔓钻裙底的羞恼散了些许,阿舍尔踢了踢腿,藏在黑色布料下的藤蔓立马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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