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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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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找你呢。”

进得厅去,一屋子的人,父母都在。

“哟,我们大小姐可是回来了。再见不到人,恐怕我们今晚全体都要不得安生了。”施蕴晴凉凉的声音响起。

我冷冷的白了她一眼。径直冲着父母道,“爸,妈,我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父亲听了没反应,只皱了眉盯着我。倒是母亲冲四周的人说了声,“既然蕴茹回来了,那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任何人不得再提起,听到了?”众人唯唯点头,各自带着复杂的神色看了我一眼,走了。

“说吧,去哪儿了?”父亲终于发话了。

“没去哪儿,心烦,到街上去逛了逛。”我答。

“你-----”父亲闭了闭眼,终究忍住了没有再责骂我些什么,随后推了一堆张纸到我面前。

我低头扫了一眼,麻省、斯坦福、耶鲁、纽约州立-----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大学入学申请书都有。看来我的父亲对我的将来已经作了安排,只可惜,他安排的对象是我,这番心血怕是要白费了。

果然,父亲对我说,“你自己挑一间,把申请书填了,剩下的功夫我会叫人办妥。等过阵子你就过去,好好的给我收心念书。”

我扯了扯嘴角,将手中握着的那一大堆的申请书一张张的翻过。我知道,这对无数的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机遇,是命运的转折点。可我,只有麻木。我把它们拢了拢,放在桌角上对齐磕了磕,然后狠狠的撕裂。两半,四半,八半-------

“施蕴茹!”父亲站起身来怒斥一声,扬手便要掴上我的脸。我闭眼等着承受这一巴掌的一刻,母亲急喊了一句,“道林,不要。”预期的疼痛与火辣并没有到来,我睁眼才看见父亲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悬在了半空,终于缓缓垂下。改而指着我的鼻子道:“你给我记着,我施道林的女儿,拿得起就要放得下。你误了自己的前程不打紧,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施家丢了面子,你看我饶不饶你。”说罢,恨恨的离开。

大厅里一片死寂,我依旧机械的撕着,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纸在我的手中碎成片,碎成屑,母亲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我撕,由着我碎。我将这一把碎屑散撒开来,一时之间,仿如一场花雨纷纷洋洋,漫天飞舞。

“蕴茹,你这是何苦。”母亲冲上来拥住了我。

我任由她搂着,苍凉的笑着,看落英缤纷终归平静,只留一地凄惶。

“换个环境,从头再来,不好吗?”母亲叹息着问。

“妈妈,我不能一走了之。他答应过我,会回来;我答应过他,好好的等在这里。他不会食言,我也不会。”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母亲说,“不管他身在何方,我总不负了他便是。”

这是我的承诺,一个稚嫩但坚定的承诺。因这个承诺,我们缠绵一生。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施家上上下下再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庄恒这个名字。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只不过众人看我的眼神里掺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或同情,或叹息,或不解,或嘲讽。我已然无所谓了,索性大大方方的任他们看个够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全然不知,但只一件事在他们看来昭然若揭,施家的大小姐被人弃了。

我不欲作任何的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从前出双入对,浓情蜜意;现如今孤身一人,形单影只。这是不争的事实,藏不住,装不得。我既不打算离开,就早该预料的到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正常的返学上课,练舞学琴;正常的出席施家的每周例餐;正常的与施蕴晴、施蕴荻他们周旋。只不过他们快意的眼神分明的显示,他们多了个分量极重的筹码,而我多的却是至深至痛的创伤。除了这些,我剩下的只有回忆和等待。

噢,对了,还有酒。在这场看不到头的等待里,我发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酒。我以前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很有当酒鬼的潜力,且天分极高。

父亲爱喝酒,酒兴上来,那是止也止不住的。我小时候就好几次撞见醉酒的父亲,喝得东倒西歪的,由人扶着走那大大的之字路线,还大着舌头讲些谁也听不懂的、不着边际的话。每每此时,母亲就会指挥着众人将他安顿好,将解酒茶给他灌下,然后冷冷的吩咐下人们好生照顾着,便自去另寻一间房住了。

我有时都在怀疑,父母之间之所以会生生插进个容姨来,说不定就是父亲酒后迷失的产物了。所以说,我对酒着实没有一丁点好感。以致和庄恒在一起后,我还曾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准爱上这鬼玩意儿,我绝对不要去服侍个酒鬼。总之有酒没我,有我没酒。当时他还笑着点我的鼻子,戏言:“这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美酒佳人,缺其一可都是大大的失色了。”我气得对着他狠狠的胡锤乱打了一阵。他吃笑着看我似娇还嗔的蛮横样儿,半晌抓了我的手腕,定在身前,深深地望进我的眸子,定定的道:“傻丫头,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种事的。对我而言,你是最重要的。”言罢,拥我入怀。我偎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幸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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