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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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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把人给传到公堂之上,进行问询了,又能问出什么来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又仅有一个当事人活着,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但问题是,他说的那些,孙家只怕是不会承认也不会相信的。

董鸣长沉吟片刻,方才开口。

只不过他问的却不是跟案情相关的事情,而是冲着孙思文问道:“你这状子,是什么时候写的?又是谁替你写的?”

董鸣长此言一出,堂上堂下众人神色都是有些怪异,不知道这位知州知府大人为何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现下难道不是应该审案吗?为何问了一句看似与案情无关的话呢?

而闻安臣在下面听了,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微笑,暗暗叫好,心道:“看来董大人也想到这一点了。”

没错儿,董鸣长之所以问这一句,是因为他起了怀疑之心。

他方才忽然间就想到,自已是今天刚刚到的龙安府,刚刚在府衙之中安顿下来,距离自已进府衙到现在还不足两个时辰,而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这孙家的人就上门来告状了。

自已来到龙安府的消息,除了府衙之中一些人之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因为自已这次过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来,只是一辆马车两三个随从,拉着不多的行李而已。瞧着跟一般的游学的土子,没有太大区别,自已也没有提前通知龙安府这边,也没有让府衙的人去迎接,还是自已找到的府衙,而后才亮明的身份。

照理来说,龙安府中这些人应该完全不知道自已的到来才对,可是孙家人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

董鸣长此人,为人刚正严明,但他并不傻,恰恰相反,他做了这么些年官儿,沉沉浮浮,官场倾轧,早就对官场上一些魑魅魍魉的手段清清楚楚。

他立刻便意识到,这只怕是龙安府中有人算计自已,而此人在龙安府中地位肯定还不低。

因为若是地位太低的话,他算计自已完全没有必要,而且地位低的,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甚至根本都不会知道自已到来的消息。算计自已的,应该是跟自已地位相近的那几个人中之一。要么同知,要么推官……。

而他看这张状子很新,似乎是这一两天之内才写就的,于是便有此一问。

他这么一问,孙思文顿时一愣,不过他没有多想,立刻不假思索道:“这状子是昨天草民请城东的王讼师写的。”

“哦?昨天写的?”

董鸣长微微一笑,淡淡道:“你昨天就知道本官今日要来上任么?可本官怎么记得,本官离京的时候,也没告诉几个人,即将到达龙安府的时候,也没告诉几个人。那你是怎么得知本官今日要来上任的呢?连状子都准备好了?”

故友

“这?”

孙思文一听,立刻脸色一变。只不过他当然是不可能将背后那人给供出来的,他强笑一声,道:“大人您真是说笑了,这话说的,草民怎么可能知道您今日会来上任呢?小的只不过是告状告了太多年,已经养成一个习惯,时时刻刻在家中备上一张状子,为的就是能随时把状子递上去。而草民昨日发现家中有一张状子被虫吃鼠咬,已经残破不堪,不能使用了,于是便请人重新写了一张。却没想到,今日就派上用场了。说起来,也真是巧了。”

“哦?”

董鸣长似笑非笑道:“果真如你所说么?”

孙思文高声道:“草民所说,千真万确,还请大人明察!”

他虽然这么说,但方才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的反应,已经是让董鸣长意识到自已猜对了。

他也懒得再在此事上追究,毕竟这会儿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是专心断案才是正理。

于是董鸣长便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开始询问案情。

他先是向孙思文问道:“孙思文,本官问你,你说你父亲当初是被那两个衙役殴打至死的,对吗?”

孙思文点头道:“没错儿,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我父亲当时刚过不惑之年,正是壮年之时,身体又是极好,很是康健,从来没什么大病小情的,若是他们没有动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突然死去?”

董鸣长成沉声道:“你跟本官说这个没有用,本官也不知道你父亲当初身体如何,你说是他们两个打死的,你可有证据?有人证么?有物证吗?”

“人证便是我!”

孙思文高声叫道:“大人明鉴,草民当初年刚十一岁,我父亲被那两个衙役带走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瞧着。后来他们出了府,我也在后面跟着。我亲眼所见,在一处拐角之处,那两个衙役和我父亲起了争执,其中一个衙役忽然抡起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敲在我父亲的后脑勺上。我父亲当时便不行了,直接便倒在地上。”

说到此处,他已经是两眼通红,悲声大作,跪在堂上嚎啕大哭。

孙思文高声喊道:“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董鸣长听了,眉头拧了起来,道:“那物证呢?”

“物证本来是有的,但是后来被他们给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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