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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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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她还是早些离开比较好,省得他不自在。

相蕴和离开偏殿。

“????”

你就这么走了?!

商溯回神。

转身去抓相蕴和的衣袖,那人却像是着急离开,寸缕寸金的云锦料子滑过他掌心,他什么都没有抓到。

商溯愣了愣。

他该做什么?

去追上她?然后说自己愿意?愿意做她的入幕之宾?

可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仿佛只需她招招手,他便立刻去凑到她面前似的,显得极为没有男子气概。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自尊心极严极有男子气概的商溯荡袖转身,跨过门槛,大步去追相蕴和。

相蕴和走得很急,不过是他愣神的功夫,她已走出长廊,只在宫门处留下一个浅浅的身影。

大抵是怕她吃多了酒,周围的宫女们簇拥着她,生怕她一个走不稳,便摔在冬夜的路上。

宫殿里烧了地龙,外面却没有烧。

殿内暖烘烘,外面却是冰天雪地。

如此恶劣的天气,若吃多了酒,摔在了地上,只怕没个日的修养是起不开身的。

宫女们极为小心,追随着相蕴和的脚步。

而彼时正在追相蕴和的商溯,也快步赶了上来。

“相蕴和,等一下!”

看到相蕴和即将出宫门,他再也忍不住,大声向相蕴和的背影喊道。

“咚——”

与他声音一同响起的,是钟楼传来的敲钟声。

这是禁卫们在尽忠职守当着勤,钟声敲向之后,再过三刻钟功夫,便是宫门落锁的时间。

敲钟是为了提醒在仍在宫中逗留的朝臣或者宗亲,催促他们尽快离开,否则便要在禁卫们的监守下熬一夜。

商溯的声音混合在钟里,如一滴水混入大海,顷刻间消失不见。

相蕴和耳朵微动。

——她仿佛听到商溯在喊她?

“你们听到三郎的声音吗?”

她问周围宫女。

宫女齐齐摇头,“回世女的话,不曾听到。”

果然是她的错觉?

不是商溯在喊她,而是她臆想商溯在唤她?

相蕴和笑了一下,但还是转过身,去看身后的偏殿。

——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道听途说相比, 她更相信眼见为实,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所以当她有所怀疑时,她便转过身, 向“臆想”中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去, 看那里是否有清隽身影向她走来。

很遗憾,并没有。

那里只有成排的松柏耸立着, 上面压着一层厚厚的积雪, 那是前几日刚下的,因宫中人手不足,所以只清扫了地面上的积雪, 而松柏上的积雪去无人问津。

毕竟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冬日的严寒与雪的重量, 对于松柏们来讲不值一提。

相蕴和实现在松柏尽头停留,在长廊尽头停留。

那里迟迟没有人过来, 她便笑了一下,收回视线。

无所谓, 只是回头看一下的事情。

无论结果是哪一种, 她都能接受。

如果回头的确看到了商溯的身影, 那便是好事一桩, 意味着她不需要再寻找新的男人。

如果看不到, 那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与商溯回归君臣知己,给后世留一段千古佳话。

很显然, 结果是后者。

商溯对她是千里马遇伯乐, 是黑暗人生中突然窥见了天光。

他很开心, 也很感激,所以士为知己者死, 他愿意为她征战天下,佐助她定江山。

但也仅限于此,他对她从无男女之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男女之情是他不曾涉及过的领域,他不想为任何人去涉及,也不想为了她而赴险。

对他来讲,幼年父母决裂是他心中永远不会愈合的一道疤,与其重蹈父母的覆辙,不如敬而远之,不去触碰,他一个人便能活得很精彩,又何必再添上一个人凑热闹?

他不需要。

相蕴和笑了笑。

收回视线,转身回头,在宫婢们的带领下继续往自己的寝殿走。

瑞雪无声落下。

地面上染上一层浅浅的白,枝头屋顶继续添加兆丰年的好兆头。

九曲长廊处,落下一个又一个急促的脚步印。

玄色的靴子踩了雪,沾了水,将那以金银线交织绣着云气纹的边缘上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泥泞,沾上又被踩下,踩下又被沾上,轮回重复着,直到靴子的主任陡然停下,那上面的泥点子才倏地甩在靴子上,像是蕴开的烛痕。

停下脚步的商溯胸口微微起伏。

视线里的相蕴和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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