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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郡王殿下的皇帝保姆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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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郡王殿下的皇帝保姆(一)

腊月二十四是小年,若在寻常人家,一家之主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掸尘”和“祭灶”皇帝家大业大,连号称最俭省的赵国皇宫,也有上万奴仆,掸尘之类的事自不需皇帝本人去做,但皇帝的寝宫肯定是要除尘的。

明明是难得的歇朝日,赵延昌还是五鼓就醒了,然后睁着眼睛躺在被中,再也没有丝毫睡意。

称帝之前,他是有名的荒y王爷,红fen知己遍天下,伤了无数女人心。称帝后,几个月内册封了二十几个嫔妃,有老情人,也有为平衡各方势力新纳的美人,其中不乏绮年玉貌者,他却很少招幸,更不曾去她们的寝宫留宿。一月中,他有二十几天是在这张硕大的龙床上独眠的。

他知道朝野有些议论,说皇帝早年太放恣,被酒色淘虚了身子,所以现在少有内宠,更不曾为赵家再添皇嗣。只有近随们才清楚,他其实就是太忙了“万事开头难”新朝初建,百废待兴,熬通宵是常事,寻常一晚上也只能睡两三个时辰。他觉都睡不够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临幸女人。而且这样有个好处,他索性谁都不宠,也就没人争风吃醋,顶多夜里咬着手帕叹几口气。

当然,再忙再累,他都甘之如饴,并且觉得十分欣慰。整整一百年的忍辱负重,赵家五代人的心血,五代人的夙愿,终于在他手里得以实现,他如何能不喜?人生最大的快乐,不就是得偿所愿?

正感慨着,耳朵里忽然听见外面回廊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忙从枕上抬起头问:“是不是小郡王醒了?”

张怀安在外面答:“是的,小郡王一般这个时候都会醒。”

“是朕每天上早朝吵着他了。”赵延昌的声音中带着疼爱和歉疚。

张怀安遂提议:“要不,把小郡王移到偏殿去?”

赵延昌想也没想就说:“还是让他住这儿吧,小娃儿反正想什么睡就什么时候睡,也不会欠着。他既然醒了,你去把他抱来。”

“是。”

很快,张怀安就用黄绫小被裹着一个眼睛亮晶晶的漂亮男娃过来了。

赵延昌立刻笑弯了眼,小心翼翼地接过,把他放进自己的被子里,张怀安道:“下面还是垫块棉片子吧,小心尿在龙榻上了。”

赵延昌没反对,虽然他不介意闻宝贝孙子的童子尿味,到底是龙床,还是尊重些好。

尧儿醒都醒了,自然不肯再睡,塞进去没一会儿就在被子里拱啊拱,像小鸡破壳儿似的,很快就拱出一个小脑袋,大眼睛到处瞄,小手到处抓。

为了表明励精图治的决心,即使是冬天,赵延昌也枕着一个硬硬窄窄的藤制山枕,给尧儿的则是软软的鹅绒枕。尧儿抓来抓去,不知怎么抓到小枕头边上的线头,胡乱一扯,呼呼,龙床上顿时下起了鹅毛大雪,地道的鹅毛大雪啊,如假包换。

皇帝爷爷第一时间捂住孙子的口鼻,自己的口鼻只好任他们裸露着,偏他的鼻子最怕这些毛毛絮絮的东西,当时就咳了起来。

眼见龙床是睡不得了,要起床又似乎早了点,天都没亮呢,于是临时换到御书房后面附设的卧室去。

折腾到这会儿,赵延昌其实有点困意了,想睡个回笼觉,可郡王殿下不肯睡呀,皇帝保姆敢不奉陪?

又是小郡王一个劲儿往外爬,皇帝保姆轻言细语地哄着拉着的戏码,再爬,再拉几番努力均告失败后,郡王殿下不干了,小嘴儿开始扁起来,把皇帝保姆吓得,赶紧把他放到自己腿上,抖动着腿摇晃他,总算讨好了尊贵的郡王殿下,朝皇帝保姆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皇帝保姆越发卖力地颠腿,也顾不得老胳膊老腿会不会累了。

张怀安带着几个小太监站在榻旁,一面帮忙逗孩子,一面小心翼翼地劝:“皇上,还是让奴才把小郡王抱走吧,这样您会冻着的。”

“没事,屋里有暖炉。”皇帝的寝宫,自然做足了保暖工作,他的被子很薄,白日里坐着也只需要穿夹衣。

张怀安陪着笑说:“可现在是一天最冷的时候,您龙体要紧,小郡王年纪尚幼,都冻不得。”

事关宝贝孙子,赵延昌马上吩咐:“去隔壁把小郡王的锦袍拿来,再在屋里加两个暖炉。”

张怀安服侍主子一向兢兢业业,即使已做到大总管,凡是皇帝的吩咐,只要他做得来的,都不会假手于人,所以这次又是他亲自跑到隔壁拿衣服。

等捧着暗花云纹上绣有红色蝙蝠——寓意洪福齐天——的小锦袍回来,才走到寝房外,就听见里面传来小郡王咯咯的笑声,比刚才颠腿时笑得更欢了。张怀安紧走两步一瞧,原来皇帝保姆正把郡王殿下扛在脖子上,在龙榻上爬来爬去,给尊贵的郡王殿下当马骑呢。

张怀安赶紧闩上门,这一幕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见的好,不然传到御史台那帮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迂腐文人耳朵里,保不准又奏上一本,他们对皇帝亲自带孙子的举动早就有些嘀嘀咕咕了,自以为忠直耿介,不过为太后做了喉舌。

太后一直想把小郡王弄过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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