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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迷迷茫茫夜 凄凄切切天(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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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逼退出三四丈外。

张入云一将花神救下,便将其放落在地,眼色一作,便将一旁还在持咒的白猿喝止,那老猿本就是有心归属张入云听用,眼见其怒作色,只比得了艳娘号令还要仔细,忙垂担臂侧立一旁,再不敢言动。只艳娘见张入云竟为了一个花鬼与自己翻脸,一旁白猿又听其调用,心上是一番大怨毒,当下双眸好似玄冰,只盯着张入云背脊一瞬不瞬。

当下里张入云即觉得自己背后如触冰霜,一股寒意直要钻入自己百骸肺腑之中,不禁打了个寒战,皱了皱眉,只得回与艳娘道:“好了!你别再闹了!我知道今日我脾气不太好,多有惹你生气的地方,刚我又将你逼退,让你难堪了!只是这女我本认识,你出手就将她一番折磨,我怎能袖手不管,而且你一怒就生怨毒,随意支唤人为恶,这样到底不好!还是静心宁气收收自己心境吧!”

艳娘本欲暴起难与张入云恶斗一场,至不济也要将那花鬼抓破颜面,好出心头一口恶气。未想张入云转眼又说出这般话来,虽是话风依旧严厉,但语气却有服低之意,一时上心气一泄,凝聚半日的怨毒已是消散了大半,待她再查觉时,却见张入云已是和那女花鬼交谈了起来,当下又是愤愤一番,但到底还是作罢。

原来张入云只一当眼,已是认出那花神便是当日指教自己授救怨魂的月奴,此时将其救下忙和声道:“多时不见,月奴竟已升作本地花神,当真可喜可贺,适我同伴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今日来此在下只为遵践当日相救此地难女的承诺,即是姑娘已为此地花神,该当知道她遗骨在哪里吧?”

月奴闻言略整了整衣冠便是一番作礼,再又垂低声答道:“难女自两年前为恩公所救,择良地埋骨,收受此地灵气,元神坚固,后为本地十娘赏识添作此地百花的职伺,全拜恩公,当真感激不尽。昨夜见恩人到得此地,本见,无奈却是一月一次朝见十娘的正日,待后夜往来时……。”说完月奴却是看了看四周白猿和哀劳鸦道:“只是后半夜恩公座下神兽已是在恩人身处百丈方圆内职守,小女虽得职此一地,但未得化骨丹,依旧是个阴身,终不敢前来拜望,如此万请恩公原谅!”

张入云不知内里还有这些缘故,转眼看去,但见白猿火眼金睛,哀劳鸦也是一副尖喙利爪,实无怪月奴不敢近前,一时即笑道:“原来如此,不想我倒是于无意中将月奴姑娘惊吓了!”月奴闻声赶忙伏身直道不敢。张入云一面将其扶起,一面问道:“只是那位冤魂埋骨处在哪里,还请姑娘明示,今日一来,我也是想一了当日心愿,不愿在此多做耽搁,如此,还请姑娘多多帮衬。”说到这里,张入云脸上的笑容已是尽数收起,又换作先时一般的哀怨。

月奴闻言忙前行为张入云开路,只是她乃是阴神,虽是张入云生得慧眼,可将其在日头下辨认出来,但月奴也因受日光照耀,透体的烦燥,移动步很有些艰难。张入云因她方无故被艳娘作害,心上本有些欠疚,见此便取一只手搭在其肘间,一阵真气渡入,果然对方身形凝炼了许多。可是如此一来倒将月奴羞红了脸,赶忙加步往前行去,一张面孔竟似火一般的红了起来。

张入云见了,暗道一声惭愧,他多年来于江湖行走,见惯的是剑客侠女,却忘了眼见女生前却是一位大家闺秀,素常重此类形举,一时自己失了矜持,却惹得对方一番尴尬,若不是自己有恩于对方,只怕对方已然翻脸,为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随后白猿擅观人气色,虽心慕张入云一身凡的本领,但此刻见他与月奴一番脸色变化,却觉很是有趣,当下只裂开大嘴在旁不开声的作笑。正在它开心之际,忽觉背颈之间有一道寒光直打在毛皮上,忙回看时,却见艳娘正泛了寒色正怒视自己,却吓得的它赶忙纵身一跃,归附在艳娘身后,垂埋身,再不敢取目环顾。

众人行不得多久,月奴便已率张入云与一处平地驻足,玉指伸处,直指地面道:“此地便是难姑拜骨之处!”

张入云心上疑惑,不由问道:“当日我前来此地时,明明是个大土包,可今日一见怎地变了平地!”

月奴遵声答道:“两年前此地确是如恩公所言,但近日因深植此地的缚妖藤开花,已是将难姑精气收走了大半,是故化做了平地,也难怪恩公于林间闯走数次都不得辨认出来呢!”当下月奴话语虽轻,但艳娘与白猿群鸦闻了却是脸上有些变色。

张入云闻言也是一惊,问道:“缚妖藤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种植在此间,至于要开花,却又是个什么道理?”

月奴答道:“这缚妖藤自小女三十年前身死与此地,便已有之,想来该是与地底难姑身死当日便一同植下的,后偶有听十娘指教,说地底埋骨人也是身前多做杀戳该有此劫,我等只是一界小神,难问这般因果事,而这缚妖藤百年得一开花,想来地底幽魂,也该当在此地困守百年了!”

张入云闻声双目便是一睁,想着地底埋骨人百年凄凉还要日受毒藤侵食自己元气,如此毒难当真是令人指,当下与心中怨气冲撞,顿时大怒,只一个咤声,便施放罡气将地面砸出一个几有两丈方圆的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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