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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痴撒杜鹃血 醉迷藕香榭 二(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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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的刘天保三人见两个少年高手打斗起来,竟是如此声势,均是骇异莫名,只待大厅中的灰尘静止处,竟是遍布刘雨浓的剑痕和张入云的掌印足迹。相比自己少年时,却哪有这样的功力气概,所谓英雄出少年,怕也莫不如是了。

当下正在场上恶斗的张入云,此刻却是兴奋莫名,他练武七年,功力一直未臻上乘,故尔十分懊恼,每每思及都是为自己时运不济负气。但他又是天生的倔强好胜的性,如今在他倾力精修之下,一身本领已可与当世第一等的少年高手一较高下,安得让他不兴奋。

虽说这一次不比在峨嵋绝顶与东方文宇相斗那般颠狂,那时的他只为渲泄满心的苦楚而战。而这一次却因他近来实是功力大近,技法心理日臻完美,此刻与刘雨浓一战,却是理智而又不失疯狂,两下相交,竟是将一身本事得以淋漓尽致的挥。满场上只见他一道灰影已化做一条神龙一般,衣袂飘处,竟是一阵阵的劲风拂面,端地是未胜其人,先夺其势。

刘雨浓从未与到过这样的打法,一时间极不习惯,虽有兰花宝剑在手,但剑法竟也有些散漫,当下一个照顾不到,却已是让张入云抢进身来。但刘雨浓手底早有准备,只待张入云一挨近他的身,却是左手五指一张,即刻就是一方先天罡气出手,如有一堵气墙一般,拦在二人之间。纵是此时张入云的功力大进,但只一挨上,也逃不得性命,到时其胸腹间的内脏必得要尽行被其罡力碾碎。

可张入云历来打斗都是以弱胜强,见此却不畏惧,但见他左臂一扬,其臂膀上缠绕的血炼巾,已如一道黄色的瀑布一样挡在二人之间。因那血炼巾极易传导真力,张入云此时放置血炼巾的地方又是极为巧妙,当下硬是将罡气一侧带过些许。而他人身已是如一缕轻烟般,竟从那缺口处划了过来,其势迅捷之极。

刘雨浓不想他竟有这样的计谋,一时被张入云近得身前也是大惊,他所炼的罡气虽是比东方文宇强了很多,但终不能连环相击。当下无法,却是抽动宝剑挡在胸前,终究他一身武艺高绝伦,虽是一时急救,但也勉强刚刚来得及护住自己。

哪知张入云此时人身在空中,,见刘雨浓已将剑挡在胸前,却并不落地,一时只往前冲去。场外细心留意的刘天保三人都是心中惊惧,暗道:“这少年莫不是疯了,竟拿血肉之躯去撞兰花剑!”

张入云自不会真的犯傻,当下却只见他起在空中的身,竟是凌空打了转折,如流光拂过一般绕向刘雨浓的身后。因刘雨浓先时只是勉力运起的剑光护身,左侧身终有一丝照顾不到的地方,而张入云当下施了峨嵋绝艺流云术,却是硬生生的从那一处防护不到的地方穿过,顷刻已绕至了刘雨浓北后,当下他不做丝毫停留,一拳击向刘雨浓的后心,这一拳如打实了,刘雨浓纵不骨断筋折,怕也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刘雨浓此时虽身处险境,但他世家绝学终有过人之处,这当儿还能回身将左臂击出,一时算准时间竟欲击中张入云猛力击出的右拳脉门,虽是仓促这下出击,但这肘力道之凌厉,时机测算之巧妙,实是妙到毫颠。

张入云一见他出此招数,却是笑了。他与刘雨浓相斗已然两次,这多日来也在暗中揣摩对方的武艺,已然对他一身本事甚为明了,此刻他做这困兽之斗一般的举动,在他张入云眼中却是不足一晒。当下只将右拳大拇指略屈,却是贴着刘雨浓肘间的酸筋滑过,虽用力不大,但已可将刘雨浓半身麻痹。

瞬时间刘雨浓只觉半边身酸软异常,虽是他功力深湛,但此刻也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瘫软在地。

而张入云此时右拳本可直捣黄龙,但因方刘雨浓那一肘,其力之猛远他的想像,竟将他拇指震的酸麻,顷刻间竟不能握成拳,心下也自骇异,不想这刘雨浓虽是生的文弱,但也是如东方文宇一般,俱是天授神力。

此刻刘雨浓已被他制住,如鱼在砧板,生杀全操纵在张入云一人手里。虽说只一击即可取了刘雨浓的性命,但到底张入云与他并无怨仇,当下略作迟疑处,却是左手运指欲点在刘雨浓腋下,想让他几个时辰之内再不能行功。

哪知正在张入云并指而出时分,只觉身后数道劲风袭来,当下已知有强敌到了自己身后,知若不闪避,必然危在旦夕。没奈何,只得脚下一运劲,却是脚底如安了弹簧一般,人已蹿了出去。

待他回过身来再看,果是刘天保三人向他偷袭,此刻正俯下身来与刘雨浓推血过宫。张入云此刻顿下身,方吐出胸中一口浊气,刚他连使绝技,又强在施了流云术后,运内力伤敌。虽说他这半年来功力有长足进步,却也因火候未到,而略伤了内息。一阵真气流动过后,胸腹之间仍觉有重物压身,周身真力已不如先前那般流畅。

当下他心有不忿,只得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场上还在救治刘雨浓的三人。可没乘想,三人只一打手势,便由刘天保在一旁为儿疗伤。而刘天夺和秋菊,却已翻身向自己这面袭来,看意思,竟是不给他张入云有一刻喘息的机会。

张入云见此,不怒反笑,暗骂自己迂腐,适他与刘雨浓一战,已是特殊情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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