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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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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收收玩心的是他吧。”江群看向杜召,“男人应酬是常态,但得有个度,我这侄女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可受不了委屈。”

话没说尽,但后面一句不难顺——你敢负她,我要你好看。

杜召颔首:“姑父说的是。”

因是家宴,女眷孩子在,所以不谈政事,只拉拉家常,喝点小酒,很快结束。

送走江家几口,他们二人也回去了,车子开出一条街,慕琦身子才松垮些,看向单手掌方向盘的杜召:“姑姑问的话,你怎么看?”

杜召面无表情地开车,低声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慕琦微微叹息一声:“还没告诉过你,我是有丈夫的,去年春天,偷偷办的婚礼,就我跟他两个人。”

杜召并不意外,也不想问她的丈夫在哪里,做什么,干他们这行,知道的越少越好。

慕琦长睫微垂,看向车窗外,抬手摸向右耳朵,忽然坐直,紧张道:“我的耳环丢了。”

杜召淡定地看过来,见她左耳的珍珠耳环:“落饭店了?”

“可能是刚才和孩子们玩,没注意蹭掉了。”

杜召没多说,转了下方向盘,折回去。

车停在饭店外的街边。

“我去找,你等着。”说完,他便下了车。

今日店里忙,包厢还未打扫,杜召找到耳环离开,刚转个弯,看到走廊尽头的一个背影,她正在看墙上的壁画。

黑色旗袍,玉立亭亭。

那些夜夜在梦里纠缠的记忆瞬间被抽拉出现实,他仿佛又回到那个雾气氤氲的长巷口,看到她撑着一把黑伞,朝自己徐徐走来。

杜召握了下拳,朝他的梦走去。

忽然,一个男人从另一边过来,将一块白色披肩搭在她背上。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转身,与杜召炽热的目光对接。

“阿召,真巧。”是陈修原。

杜召没理他,目光定在他旁边的女人脸上。

自三七年底最后一面,已阔别近两年,她又漂亮了。可曾经的秋月春风,于他彼时,不过是万丈泥沼。

邬长筠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波澜。

陈修原带人走近,介绍道:“这就是我妻子,你们也算故交了,不多介绍。”

杜召不声不响地盯着她的双眸,一身暗色西装,笔挺修长,却像座荒凉的山,死气沉沉。

空气凝固一般。

服务员走来走去,沿路的包厢不时一阵嘈杂,可他的世界万籁无声。

“杜老板,哦,不对,”邬长筠弯起嘴角,“小召。”

杜召眸光微动。

“不叫一声舅妈?”

……

陈修原明白他们从前的关系,杜召此刻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复杂,由惊喜到压抑再到将要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邬长筠吃了似的。

他打圆场:“我们刚吃完,什么时候有空,去家里——”

“小舅,”话未说完,被杜召凉透了的声音打断,他始终盯着邬长筠寡淡的双眸,“我有话要对她说,你先下去。”

邬长筠接上道:“有什么话当面说。”

几人僵持着,气场骇人,路过的服务员贴墙过去,走远了还回头偷偷瞧一眼热闹,就见那穿着黑色西装的高个子男人拽着女人往一间包厢去了,留下长衫男人立在木围栏前,不动声色地俯视楼下。

呵,又是什么有钱人家的风流故事,他看出神,差点走错门。

包厢里,清洁工正在收碗盘,杜召将邬长筠拉进来,声音威严:“出去。”

两个清洁工见这人一脸不好惹的样子,赶紧拿上布子离开。

杜召一脚将门踢上,逼近背靠墙站着的邬长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邬长筠揉了揉手腕,漫不经心地道:“解释什么?”

“装什么傻?”

邬长筠抬眼瞧他,轻笑一声:“回国的事?还是嫁你舅舅的事?”

杜召两桩都默认了。

“大外甥,我们一早就谈妥了,男欢女爱,当下开心就好,大家互不牵绊,好聚好散,你不是很清楚嘛。”

“为什么找他?要钱没钱要势没势。”

“换个口味,不行吗?”邬长筠放下手,“他对我好,一心一意,温柔体贴。”

杜召单手撑墙,朝她逼近一步,微微躬下上身:“我对你不好?”

“好,很好。”邬长筠直白道:“可一别多时,谁知道你是死是活。”

“你看到了,我活得好好的。”

邬长筠看着他幽深的双眸:“你这样,还算活着吗?汉奸做的舒服吗?”

杜召收回手,直起身,俯视着她,眸光忽然阴冷了几分:“别给我扯这些,你离婚。”

“离婚?再跟你好?嫁给你?”邬长筠笑了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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