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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朝谨你看什么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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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的朝臣们齐刷刷回头看向门口,神情迥异,尤其是方才发表过看法的臣子,多少有些尴尬。

戚笈卿险些来不及调整仪态,迅速直起身,轻咳一声,挺直脊背大踏步走进殿内。

她穿过群臣,并肩站定在傅翊身侧,朝主位拱手行礼:“殿下,别来无恙。”

祈脩摆手,瞧见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幽幽开口:“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戚笈卿当即作答:“臣不知。”

她抬眼回望众人,行若无事的笑道:“臣尚在婚假中,不知是何人、何事扰我?”

大殿内登时更安静了,众臣多数不愿当面得罪她,纷纷避开她的视线。

唯有左列靠前的位置上,紫服束冠的沉简珩挑了长眉,朝她温温润润的一笑,而不远处站在俞相身后的俞朝谨不咸不淡的扫她一眼,不甚感兴趣的移开目光。

……

人,有时真是对比出来的。

至少这一刻,她觉得沉家的那位很不错。

“咳咳!”祈脩多半是误以为戚笈卿公然在大殿上同人眉目传情,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待她转回视线,肃起脸正襟危坐道:“戚元,今日有人弹劾你私藏外族献金,瞒而不报,意图私用。”

旁边的傅翊笑容一滞,随即二话不说就走回了队伍,仓皇的背影仿佛晚一步就会惹祸上身似的。

戚笈卿隐晦的翻了个白眼,随即不假思索的答:“绝无此事。”

说完她就从善如流的指天誓日:“吾愿以九族的性命担保,绝不会做出此等贪赃枉法的不义之事。”

此话一出,紫宸殿内至少有叁个身居高位的老头不约而同的黑了脸,瞪过来的目光犹如有弑子之仇。

戚笈卿摸了摸脸,目不斜视。

“……”祈脩按了按太阳穴,权当没听见,果断直入主题:“既然是羌羊族献贡的黄金,你运回京中数日,为何不及时上报?”

“殿下。”戚笈卿徐徐一叹,神情有些无奈:“新婚繁忙,臣实在是分身乏术。”

“郡主的托词未免拙劣。”户部尚书宋越石踏出列,忿然作色道:“汝新婚叁日有余,婚假之中,尚无公事傍身,何来繁忙一说?”

戚笈卿打量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宋尚书年事已高,约莫是忘了——吾夫君甚多,每人仅作陪一日,且要花上五天时间,再遇上些个缠人的……”

她回头公然朝着俞朝谨的方向投去一眼,才挑眉接着道:“恐怕五日都有些不够了。”

众人将她的动作看得分明,纷纷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位素以铁血手腕号称的冷面男人。

俞家嫡长子……缠人?

这绝对是比见鬼了还恐怖的事情。

“……汝归京当日曾觐见圣上,然汝只字不提,分明是不欲言也!”

宋越石脸色涨红,多半是被她厚颜无耻的言论气得,说话也甚不客气:“再者,此事依流程当先报于兵部,汝为何不按章程行事?若非昨日有人盗窃,你要藏到几时?”

此言甚是有理,群臣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都对他提出的质疑持赞同的态度。

戚笈卿充耳不闻,只似笑非笑的盯着宋越石,眸底浮上一层审视:“宋尚书,若我没记错,您应该是户部的尚书吧,为何对兵部的事宜如此熟稔?莫非……是兵部有什么人告诉了您,抑或是您安插了眼线?”

宋越石一时语塞,半晌愤愤愠怒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戚元郡主,宋尚书只是猜测,倘若西潼关当真向兵部上报,朝中定然早已知晓此事。”位首一直保持沉默的傅仲济忽然开口,算是变相的替宋越石解了围。

戚笈卿转眸朝他看去,不卑不亢道:“即是猜测,傅阁老又怎能确定西潼关未曾上报于兵部呢?”

傅仲济微微皱眉,目露一丝困惑,似是费解此人为何仍在负隅顽抗。

听了半天的祈脩当机立断,连忙在人群中找人,喝道:“兵部侍郎孙承德何在?”

孙承德闻声出列,脸上尚未收起懵然之色,细眼忍不住瞄了一眼位首之人,随即恭恭敬敬道:“殿下,兵部确实未……”

“孙侍郎——”戚笈卿突然打断他,眼光一扫,高深莫测道:“月初延州巡抚来我西潼关考察时,可是亲眼见过这批献金的,难不成他竟没有同你禀奏吗?”

闻言孙承德发蒙的看向她,在她犹如实质般穿透的目光下,忽然面色一震,额头渐渐冒出些许汗来,白了一张脸呐呐许久不言。

殿中诸人相视无语,皆一时摸不清局面。

祈脩等了半天,手指在案几上扣了扣,拧眉不耐:“孙侍郎,你这是哑巴了吗?”

孙承德蓦然回神,咽了口唾沫,垂头不敢看旁人,喏喏回答:“回禀殿下,臣、臣——”

他双眼一闭,豁出去往地上噗通一跪,语气沉痛:“微臣确实有听闻此事,只是近日北境、南疆事务繁多,折子雪花似的往兵部呈递,臣忙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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