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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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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留步。”

陈枫回头,“有什么事儿?”

李卿之:“有错就要罚,挨打就要立正。剑堂弟子坏了规矩,剑堂已罚。但这并不意味剑堂能放任诸位肆意侮辱。”

红花节上,陈枫说了一句‘剑堂弟子真他妈的都是贱种。’

以陈枫为首的明炎宗弟子们顿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李卿之拿起律典,翻到第一页,朱红毛笔勾画的部分给他们看,“第一,剑堂名誉最最重要。第二,如有突发状况,那就参照第一条。”

李卿之握着戒鞭的手松了又紧,刚才抽殷长衍算是给他热了个身,“殷长衍是我剑堂弟子,你断他一根头发,我便剃了你的头。你抽他十戒鞭,我便还你二十戒鞭。”

红花君子们被打得满松柏林乱跑。大门不知道被哪个缺心眼的弟子下了禁制,一时半会儿根本打不开。

李卿之抓着戒鞭到处游荡宛如狼进了羊窝。

红花君子们晕过去的时候咂摸出点儿不对。

李卿之,殷长衍不是你自己抽的么?!

王唯一拾了满满一箱子金纸,走路都蹦蹦跳跳。红花节通宵达旦,十分热闹。以往她能疯玩儿到第二天凌晨。

大概由于怀孕,还没怎么着呢就觉得困乏。

跟吴锁说了一声,把箱子托付给他,回家补觉。

临江边上是盖了一个公共厕所么,怎么男男女女排队进进出出?

等会儿。

那个方向好像是她家。

王唯一一下子就不困了,随手抓了一个老妇人问,“你们在别人家里干什么?”

“赠金纸。听说红花神想要金纸,我多余一份就送过来。”老妇人拍开王唯一的手,“跟你说话,都叫人抢先了。”

王唯一愣住。

傍晚。

殷长衍回家。

伤口与衣物都处理过,看起来一切如常。

王唯一坐在临江边,双手撑着下巴既苦恼又欢乐。

“怎么坐在这里?”殷长衍褪下外衣,上前几步给她披上。

他的气息裹着她,王唯一脸一红,“我们家回不去。”

不远处,家像一只炸开的“米缸”。“米”塞得满满当当,一大半溢出来,再多五米就要涌到她脚边。

到处都是金纸,晃得人眼睛疼。

殷长衍在她身边坐下,眼里倒影着星星点点的金光,“不是挺好看的么,我以为你会喜欢。”

衣袖挽到肘部,她说一个“不”字,他去拿扫帚大扫除。

王唯一嘻嘻笑道,“举世无双的美好吧,没有人拒绝得了漫天金纸。只是我眼皮打架,有点儿困。”

腰间多了一副强劲有力的手臂,身子骤然腾空。

他把她揽到怀里,“睡吧,我在这里。”

殷长衍侧脸俊美,金纸给他轮廓镀了一层浅浅的金光。眸中也有光,但总会沉浸在极黑中淹没下去。

做最脏最贱的活儿,王恒指责他不是正常人,他受万人敬仰,跳最悲最悯的迎神舞,以至纯至净之心伺神很难想象这些矛盾的特质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更难想象的是,这人是她夫君。

凉薄似含刀片儿的唇亲过她,抚过厉鉴扇的手抱过她,伺神之人与她抵死缠绵。

她腹中有他的孩子。

呜呜,有点儿激动,突然间觉得自己赚大了。

“不是要睡觉么?”殷长衍敛下眸子,猝不及防撞进她亮晶晶的双眼中。

星、星星?

王唯一知道自己有点儿不要脸,但她真的很想跟他亲近。

心脏在耳朵边上重重地跳,脸蛋泛红。

大大咧咧地笑,“殷长衍,我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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