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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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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是陆顺家的儿子?

对,小子陆一鸣,来看望家父家母。

那你跟我来吧。

踏过门堂,穿过一扇屏风,便是病人修养的地方,面黄肌瘦的病人一张简单的席子,一床棉被便是一处病房。

陆一鸣一眼扫去,很快就从人堆中找到两张熟悉的脸庞。陆阿爹闭着眼,躺在床上不时咳嗽,陆阿娘坐在边上伺候,时不时给他顺一顺气。

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陆阿爹闻声睁开眼,挣扎着抬起上半身,一眨不眨盯地盯着陆一鸣,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欣喜。

陆阿娘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人没动倒是眼睛泛红,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迟迟不肯落下。

是阿宝回来了,孩他爹,阿宝回来了!

陆阿娘陡然升高的音量引人注目,但她此刻颤抖着双手拉着陆一鸣,害怕这是一场梦,无暇顾及其他。

盼了五年,每天心惊胆颤,就怕娃在那边吃不好睡不好,最担心的是战争无情,白发人送黑发人。

每次送的信也都是说一些家常,他们不想让远在边疆的娃担心家里,就这样,一去就是五年,一送就是五年。

等终于熬到战争结束,前几日能回的都回来了,不能回的也都带了遗物回来,只有自家的娃什么消息也没有,只说是受了重伤,俩人都以为要随儿子去了,没想到

吉人自有天象!

陆阿娘抱着陆一鸣哭了半响,把这五年的担惊受怕发泄出来,后者僵着身体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说实话有人关心的感觉并不差,但对于一个孤儿来说,第一次感到这种温暖,有点手足无措。

瓜娃儿说你身上有伤呢,到底怎么回事?

等两老情绪安定下来,开始盘问细节,前几天可把他们吓得不轻,他们可不相信瓜娃儿会无中生有。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

什么叫不碍事!瓜娃儿可说了,好大一伤口呢?还疼不疼?走走走,咱赶紧找大夫再看看。

眼看着陆阿娘的刚消下去的眼眶又红了,陆一鸣赶紧转了个话题。

您别担心,要是伤这么重我哪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你们面前,反倒是阿爹,大夫怎么说?

还不是被那宋家婆娘气的,幸好早早退了婚,不然我和你阿爹可担不起这么个亲家。

陆阿爹倒是想提裴星的事情,被陆阿娘阻止了,这事还是回家说的好。

既然阿宝回来了,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去。陆阿爹接过陆阿娘的话说道。

不过陆一鸣没有答应,他请了坐诊的大夫给陆阿爹再次把脉,确认陆阿爹有所好转后,强制让人再待两天,况且这天也黑了,不方便走夜路。

陆阿娘送陆一鸣出医馆,忍不住说道:裴星是个好哥儿,你

儿子心里有数。

看着陆一鸣隐在暗幕中的脸,陆阿娘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一路上陆一鸣都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裴星的事情,如果休夫,那肯定还得娶妻,来一个家里人都不知根知底的人风险可比裴星大多了,而且瞧这人的性格,倒是有点逆来顺受,比较好控制。

这里是古代,一个搞不好,休夫是小,闹出人命来可就大了,末世待久了,确实身心疲惫,他就想在这养养老,没什么伟大志向。

陆一鸣站在山头远眺,村庄被黑幕笼罩,桥北有一户人家的灯光破开黑雾,指引归人。

末世的日日夜夜,每个人都时时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唯恐一不留神就在夜晚消失不见。

变异的人以及动植物可不管你能否安然入睡,生理上的饥饿往往战胜心理上的恐惧,他们会在夜晚伺机而动,给予人类致命一击。

那里的夜潜藏着巨大的威胁,哪怕像陆一鸣这样的异能者,鲜少行走在暗夜中,除非万不得已,才会在夜间奔走。

异世的村庄没有变异的怪物,这里不需要担心病毒侵染,陆一鸣在星空下缓慢前行,乘着月光漫步在田园,享受片刻的安宁。

走近桥边,他注意到远处的灯火下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他走上前,心情舒畅地主动搭讪:怎么不进去等?

晚上的村庄有些冷,一阵凉风吹过,卷起裴星有些凌乱的长发,它们在空中舞动,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无所适从。

细细打量,对方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只到他的下巴处。

这人身材纤瘦,粗糙的农服穿在他身上,将他瘦弱的身躯藏在宽大的衣服里,真怕这寒风一吹将人卷走。

他那经常风吹日晒的皮肤不像末世前的明星一样,肤白细嫩,倒像是参加了军训的新生,青涩中透着刚毅。

裴星背在身后的手,暗自给自己打气,他抬起头,装作轻松的样子:我就是怕你不认识路

他说到一半又觉得自己嘴真笨,什么叫不认识路,人家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能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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