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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在金三角的男人有命死可没命哭(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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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晚弯腰轻拭去梭沙裤子上的尘土,止不住怜爱地看向自己身边这个仅有六,七岁的,受训斥的小男孩。

梭沙糙黑小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如同男子汉一般挺直腰背站军姿,坚定点头:“是!阿莽爸爸,以后我是端枪的男人,我不哭。”

他黑瞳俯看冲自己保证的小男孩,“嗯”了一声,口气不似方才严厉。

梭沙回头冲漂亮阿妈挥了挥手走出房间,直到瘦小身影消失在门口,霍莽牢牢攥住她的手走到矮桌旁,相对而坐。

蓝晚抬手将鬓边秀发撩到耳后,纤手捧起饭碗,看向同自己一起用早饭的年轻男人。

这还是头一次,她见他着身迷彩军服,宽大军绿外套敞着胸膛,松松垮垮罩上他宽阔脊背,内里不修边幅地搭了件汗衫,军靴油黑乌亮,靴底边还沾着泥土。

与她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的军人完全不同,他粗狂桀骜,这身迷彩军装反而平添他几分蛮野痞戾。

瓷碗在他宽厚掌心如同一只小舟,她见他吃饭时风卷残云的力道,担心碗会不会突然崩碎。

她多想问他,自己写的那些卡片是不是被扔掉了,几番欲言又止后,垂头敛目,秀秀气气往小口送食物。

缅甸当地早饭是东南亚独有的口味,一切都需要她从一点一滴习惯。

“以后少让梭沙闻你的味儿。”蓦地,头顶响起男人粗沉嗓音,“你身上的女人香会害了他。”

姑娘怔仲片刻,面颊倏地晕红,难为情地回应,“梭沙还是个小孩子。”

霍莽起身沉而不语,军靴沉重踩向地面,面朝窗外深山密林,漠然点烟吞入尼古丁的辛辣,的确,在她的光亮世界里,梭沙是天真无邪的孩子。

“生长在金叁角的男人,有命死,可没命哭。”他顿了顿,转身望向矮桌旁愣然的小妻子,“收拾衣服,后天去仰光。”

“后天?”她惊诧不已,昨日他才说过几天。

霍莽掐烟走到她身边,蹲下高大身躯,粗茧大手轻抚姑娘乌发,顺过她耳根拢住那半张明艳小脸。

她微抬眸,指尖微微发颤,看到他炽烈燃尽火焰的黑瞳,似乎感受得到他的隐忍。

难怪,这一大清早,他面色明显不太愉悦。

“晚晚,你得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他大掌向前使力,强硬与她额贴着额,两个人的气息咫尺可闻,“我不想出上次在中餐馆的岔子。”

仰光,没有随处可见的毒贩子供他开枪发泄怒火,这言辞再明白不过,告诉她,会流血,会死人。

她因他的烟味儿熏得眼色微红,纤指揪住裙摆,气音连声回他,“好,知道,我都知道。”

霍莽放过神情紧张的小妻子,覆唇悍然攫取她香甜檀口,将自己口中苦辣烟丝全数渡进她嘴里。

蓝晚黛眉蹙起,实在受不了这味道,双手抵住他胸膛想退开唇舌纠缠,后脑勺却被他狠狠扣住,被迫吞入他舌尖苦涩。

他实在不会哄女人,却必须强迫她记住,记住这咽呛涩气和他无可抗拒的强硬,统统化为她承诺他的印鉴,无可泯灭。

——————

后天清晨,军方直升机由缅北金叁角特区起飞,前往缅甸南部第一大城市仰光——伊洛瓦底江叁角洲的首府。

飞机上空,跨越人烟罕至的树林山川,可以俯瞰坐落于市北圣山最高处的仰光大金塔,金灿佛光普照大地,无数佛教信徒朝拜而来瞻仰其容。仰光在东南亚众国中虽不算繁荣,不过四处高楼林立,交通便捷,现代文明都市的面貌尽显于前。

一路上,蓝晚睁着明眸水瞳,片刻也不舍得从窗舷挪开,她手指城市中心的地标建筑,兴奋好奇地问了身边男人好些地方。

暴戾凶悍的年轻男人似乎比平常更有耐心,他知道,自己小妻子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这是她昨夜窝在他怀里梦呓说漏的话,他并不理解“教授”这个词汇的中文意思,但听到大学,也猜得出是有学问的一家人。

他们的相遇于她而言是人生的错误,这点,买她回家当老婆的男人心知肚明。

“看来你的女人昨晚睡多了。”坐在对面的察颂不堪其扰地眯起眼,双臂交叉端起,瞄了眼背过身望窗外,求知欲旺盛的姑娘。

霍莽手持纯黑长弹夹,毫不费力摁进八发子弹,单手持住4a1突击步枪,弹夹熟练对准磕进枪体枪膛,重型步枪连弹簧迸出的响动都令人胆寒。

他抬手将步枪后座捅上察颂膝盖,眉毛一横,咬紧齿关:“闭嘴,睡你的觉。”

察颂抻抻颈子,膝盖顶开步枪,“诺帕司令可不同意你带个小姑娘来仰光。”

霍莽大掌握住枪栓咔嗒两下上膛,试枪的成色,对察颂的话不以为意,冷嗤一声,“他不同意可以让老子滚,打拳可比抓毒枭头子爽。”

察颂戏谑扯笑,点两下头,“是,是爽,死得也快。”

话音刚落,直升机舱内亮起下降信号灯,螺旋桨发出轰隆鸣响,机体撞风颠簸。

蓝晚小手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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