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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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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之地,还被施了养鬼之术,假以时日,她必记不得你,只听从驯她之人。

容离心下一惊,此话与二娘告诉她的颇有几分关联。她讶异抬眸,是谁施的术?

那我便不知了。华夙漫不经心。

容离晃了一下身,脸有些烫,头也有点儿沉。她抬手扶住了额角,思及方才在竹院时,二娘提及的旧事,也不知蒙芫哪来的本事。

相处这么久,她自然知道蒙芫没这本事,蒙芫身后定还有人。

你那婢女出来了。华夙道。

小芙急匆匆跑来,一抬头便看见了自家姑娘,苦下一张脸道: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怎忽然跑外面来了,这夜里多冷啊。

容离提着灯一动不动地站着,在听见小芙的声音时才僵着脖颈转了一下头,如梦初醒般趔趄了一下,幸而小芙扶了过来,否则她定要跌下去。

小芙怵怵地往周围瞧了一圈,见自家姑娘方才魂不守舍的,不由得道:姑娘受了魇?还是梦行症犯了?

可她记忆里,自家姑娘可从未得过什么梦行症。

容离如神魂归体一般,抬手揉着眉心,状似惊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会在这?

华夙站在边上,狭长的眼略微弯了点儿,神情依旧冷淡又疏远,若是在戏台上,你定是得赠花果最多的主。

言下之意,这拿腔作势的本事,寻常人学不来。

小芙被吓得险些哭了出来,紧紧揽着姑娘的手臂,姑娘咱们回屋吧,这大半夜的,怎这么邪门,我也不知怎的就睡着了,醒来看不见姑娘,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容离垂头看向手里的灯,气息弱弱地说:这灯也不知是在何处拿的。

小芙心里慌得很,忙不迭将这灯抢了过去,烫手一般放在了地上。

回兰院后,容离特地朝柴房看了一眼,也不知那被关在里边的婢女玉琢如何了。

进了屋,小芙紧张兮兮的将她上下打量,见自家姑娘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容离坐在榻上,微微摇头道: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姑娘睡吧,我不睡了,我就坐在这看。小芙搬了张矮凳坐在床边,将一双眼瞪着。

容离轻哂,我夜里若是醒来,怕是要被你吓着。

小芙咬住下唇,可、可我不能不看姑娘。

去那边坐,你在这坐我睡不着。容离抬手朝远处那圆木案指去。

小芙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坐到了圆木案边上,而那从净隐寺回来的剥皮鬼,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侧,脸上眼耳鼻口歪歪扭扭,甚是吓人。

屋里的熏香还未烧完,过了一阵,小芙又被熏得睡着了。

容离睁开眼,朝站在窗边的华夙看去,低声道:还未问,你今夜怎去了这么久,可是遇上了什么事?

华夙回头,身上又裹上了一袭黑袍,许不是新的,而是施了什么术法缝补好了。她半张脸被黑绸遮着,眸光寒凉似冰,假和尚曾躲在净隐寺,我寻到了他曾在寺中逗留的痕迹,但气息淡薄,搜魂也寻不着,应当是被吞了。

当真被青衫鬼吞了?容离讶异,你与那青衫鬼打过照面了?方才你身上的血

华夙淡声道:血是她的,我身上施了障眼法,她未能认出我。那假和尚并未坦白,否则青衫鬼定能从他口中得知画祟所在,必会找来容府。

画祟莫非是这竹笔的名字。容离侧着身,一只手压在软枕下,把竹笔握了个正着。

华夙颔首,又不以为意地道:但此前青衫鬼应当同旁人交过手,故而鬼力不支。

会不会是有鬼在暗中助你,把那假和尚的舌头给割了。容离壮着胆子讷讷道。

华夙轻笑了一声,眸光薄凉,鬼没有嘴也能说话,你想听一听么。

作者有话要说:

=3=

容离摇头,握着画祟问:若青衫鬼不曾受伤,你与其对上,有几分胜算?

华夙没应声,定定看了她一阵,忽地走了过去,冰冷的手指捏上了被沿,竟替她掖了掖被子,将她那尖俏的下颌和苍白的唇遮了严实,仿佛在令她闭嘴慎言。

容离闭嘴不语,听见华夙道:睡吧。

华夙朝镜台走去,撑着身慢腾腾坐下。她扯开了遮面的绸布,对着镜子拨了拨散乱的头发,周身漫出了幽深阴冷的鬼气。

如烟似雾的鬼气缓缓凝聚,状似一只无骨的手,将那银黑相间的长发掬起,不紧不慢地编成了松散的发辫。

镜台上搁着一盏灯,灯光映在了铜镜上,容离睁着眼,看得一清二楚,铜镜里并无鬼影。

容离闭起眼,舌尖一动,无声地念了这杆竹笔的名字

画祟。

次日清晨,四处雾蒙蒙的,雾气浓郁得委实古怪,淅沥的雨正在下着,打得屋瓦噼啪作响。

柴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小厮按例去送了粥,谁知,今儿这门刚打开,里边那个婢女就跟疯了一般挣扎,直往木柴里缩,连头也不敢抬。

小厮也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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