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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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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妄人。我且问你,食君之禄者,当为君分忧,那么食百姓膏脂者,又当为谁分忧呢?”

形势变幻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

且不说山西提学袁继咸一干子弟如何计较,且说那薛宗周试图和“关中夫子”祝万龄辩经,却不料反倒为祝万龄气势所夺。

儒家虽有孔孟二圣,然而亦并非因循守旧之辈。

前有公羊学派、董仲舒天人感应学说,后亦有程朱理学、阳明心学一干理论。

这“关西夫子”祝万龄自度不能胜,本不打算和薛宗周辩经。

结果薛宗周非要逼他开口,结果祝万龄一开口,却发觉似乎自己也十分“有理”,不由喜不自胜。

你道为何?

原来这祝万龄虽然也是陕西“关学”大儒,终究要活在自己老师冯从吾阴影之下。

只是前番听了张顺的“治沙之策,务在固沙,治民之策,务在固民”的“邪论”让他隐隐约约摸到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立论。

如今他是越想越妙,越辩越明,隐隐约约有开宗立派之意,这让祝万龄如何不大喜过望?

那薛宗周又不是傻子,和这厮胡搅蛮缠了几句,突然见这厮双目如电,口若悬河,整个人难抑兴奋之情,如何不知他又有感悟。

他心中不由大惊,心道:“人总说关学势微,陕西少文。今一日若让此人融会贯通,新创‘歪论’流传于后世,祸莫大焉!”

于是,薛宗周不由大喝一声道:“兀那贼子,专为‘顺贼’辩护,全然不顾忠孝大义,实则是死不足惜,今我为天下杀此贼,以警后世!”

焉毕,他竟挣脱左右,猛地向“关西夫子”祝万龄扑将过去。

祝万龄哪里又备,正沉浸在开宗立派的喜悦之中,差点被他近的身前。

好容易被左右弟子摁住,祝万龄遗憾了看了薛宗周一眼,不由叹气道:“好个贼子,好生奸诈,竟然坏我道统,其罪当诛!”

关中文风不盛武风盛,有不少弟子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但听夫子如此说辞,当场就要围殴此人。

“罢了,罢了!”不意祝万龄摆了摆手,阻止了众弟子道。

“此乃天意,须怨不得他。此人乃是乱臣贼子,还是交付有司处置便是!”

如今舜王出征,西安府正是万分警惕之时,故而祝万龄报官以后,不多时就来了十多个士卒,将那薛宗周五花大绑带了过去。

“谋逆大案”自然是非同小可,不多时山西按察使汪乔年便亲自提审此人。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薛宗周暗自吟唱了一句,然后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走上了公堂。

“你就是薛宗周?”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儿坐在堂上厉声喝道。

“没错,我就是薛宗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薛宗周大声应道。

“出言不逊,敌视义军,且丈五棍,打入大牢三月,以儆效尤!”汪乔年问也不问,挥毫写就判词道。

不是,你特么审都不审,你对得起你头顶那顶官帽吗?

薛宗周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汪乔年这贼居然葫芦僧判断葫芦案,当场就给自个结案了。

“昏官,你个昏官,天大的罪过,你审都不审,真真是枉带了这顶官帽!”薛宗周不由大急,连忙破口大骂了起来。

若是为自己计,那自然是罪名越轻越好,最好能够无罪释放。

可是若为天下计,这事儿要是就这么不了了之,那自个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可怜自个还一口气背了三十余家“乱党”名目,还编造了具体细节,结果连开口都不曾开的?

我不服啊,我不服啊!

“咆哮公堂,辱骂本官,罪加一等,再加……再加两棍!”那汪乔年本来想多加十棍,只是眼见他是个读书人,生怕一通棍棒把他打死了,这才改了口。

原来张顺当政以后,广开言路,不轻易以言治罪。

那薛宗周不知其中虚实,结果阴差阳错之间反倒闹了笑话。

他本来以为义军捉了他以后,定然大刑伺候,审出同党,结果万万没想到陕西按察使汪乔年问都不问,直接判了刑罚,将其打入大牢。

“我冤枉啊,冤枉!”薛宗周不由急的脑门冒汗,连声大呼,“我从山西千里迢迢而来,难道你就不想仔细审问一番不成?”

“不想,下一位!”汪乔年冷冰冰的拒绝了薛宗周的暗示,早将其打入大牢不提。

原来义军在陕西虽然已经建立了初步的统治,奈何人手依旧不足。

汪乔年身为陕西按察使,许多事不得不亲力亲为。

他一天到晚,各种案件不断,哪里有闲心和他在这里计较?

且不说薛宗周如何下场,且说那宋献策抵达榆林以后,折服了李自成,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不提。于是北路军出征之事便提上了日程。

左帅张三百率蔺养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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