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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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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觊觎兄长的世职,估计现在这位于指挥使心里也清楚。

万一再闹出祖上那档子事,怕是于家就要被朝廷革职了。

所以干脆于指挥使提提前让于宗远这样的儿子分了家产搬出去住,省得他们觊觎兄长的家产。

这对于于宗远那位兄长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对于于宗远来说就糟透了。

为了家族的事情于宗远忙前忙后,事情办成了父亲却将自己踢出大宅。

于宗远房里养的小妾丫鬟以前都是公账支出,要搬出去之后就要自己花钱了。

除此之外种种可以摊在公中的费用,日后都要于宗远自己承担,这些钱就是不小的开销。

于宗远骂骂咧咧的说道:“我爹这就是卸磨杀驴!给我四间铺子一座农庄,外加三千两银子就要打我!早知道那时候就不在福州府奔波忙碌,让于家被抄家算了!”

苏泽只能感慨于家果然是财大气粗,这年头普通成年男丁,一年忙到头也赚不到十五两银子,于指挥使给没有继承权的次子分家,一出手就是三千两银子,也就是普通人二百年的工钱。

四座铺子一座农庄,这些经营好了一年也有上百两银子的收入,这还是于家被鄢懋卿狠狠敲诈了一笔之后的。

可是想到拓湖先生千两银子也舍不得割爱的戏班,大明朝并不是不富裕,而是这些实利阶层太富了!

苏泽看向于宗远问道:“于兄想要算什么?”

于宗远低声说道:“我还有没有机会继承家产?”

苏泽继续装神弄鬼的说道:“于兄再说一个数字吧。”

于宗远说出一个数字,苏泽又装模作样的掐指演算,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

“难啊!为于家奔走耗了于兄太多的气运,如今你兄长气势正旺,要徐徐图之。”

于宗远一拍大腿挑起来说道:“怪不得那老匹夫这时候让我去福州城!原来是要消耗我的气运!可恶!”

苏泽继续说道:“于兄,我建议你还是蛰伏一段时间,反正于指挥使身体康健,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

听到苏泽这么说,于宗远只能叹气说道:“苏兄,我这家中开销颇大,我爹就给了这点家产,怕是维持不下去啊!”

这点家产?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长宁卫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你于二公子一人分到的家产多!

不过这位于公子送上门来,苏泽岂有不坑他的道理。

时辰尚早,苏泽拉着于宗远说道:“找家茶肆,我来给于兄盘算盘算这四家铺子。”

于宗远激动的问道:“苏兄还懂得经营上的事情?”

“略知一二。”

于宗远立刻拉着苏泽走向附近的茶肆,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正准备找人帮着参详一下呢!”

等到了茶肆,于宗远更是打开了话匣子,他大倒苦水说道:

“这四家都是我们于家的老铺子,掌柜的都是府内经年的老人,这帮奸滑奴才也不知道从中贪墨了多少,四家铺子合起来一年才赚七八十两银子!”

苏泽端着茶碗喝着,心中用【估价】和【账房】技能盘算着。

南平县是倚郭县,也就是府城所在的县,经济上是延平府的中心。

而于家的产业就是延平卫的产业,府县的税吏也不敢盘剥他们的,所以苛捐杂税几乎没有。

这样的情况下,一年四家铺子才赚七八十两,确实水分很大亏空严重。

狡诈奴仆吃主家的,这在什么时候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当年于宗远的父亲刚刚继承指挥使的职位,也曾经想要整治家中这些老仆,派人查过这些店铺的账本。

但是这些家仆掌控店铺久了,假账也做得炉火纯青,账面上根本查不出问题来。

最后于指挥使只能找了点由头,将几个贪墨的过分的管事的调去了城外的农庄,换上几个自己的亲信完事。

这些亲信接管了店铺之后,该贪的还是在贪。

之所以每年还留着一些利润,也是因为于指挥使使正三品的都指挥使,这些家奴也要仰仗于家。

可是到了于宗远手上就不同了,于家上下都知道于宗远是草包,根本管理不好铺子,只怕是日后还交不上这八十两的银子。

古今中外,职业经理人这条路就是放屁,吃绝户蛀空祖产的掌柜才是常态。

于宗远说道:“我这四家铺子,分别是一家脂粉铺子,一家酱菜铺子,一家染坊和一家书铺。”

苏泽竖起耳朵,这位于公子可是全身都是宝,这四家铺子可都是苏泽眼热已久的。

长宁卫的棉布已经织出来了,但是苏泽还在考虑印染的问题。

普通棉布卖不出价格,因为有钱人还是喜欢穿丝绸。

而且长宁卫这点产量,也学不了英国人玩什么殖民倾销什么。

要赚钱,还是要提高附加值。

染布就是一个好办法,若是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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