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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替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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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女人不难,哄澈然的女人,倒有些难了。

一早,他惴惴不安入了小院,一只金丝雀飞来,朝他面上又扑又搧,吱啾怪嚷,一只小雀鸟,宛若大鸿般的气势。寰明眨了眨眼,察觉牠那古老的仙气,一愣,连忙低声道,“老祖宗,行行好,澈然让我来的。”

金丝雀怪叫一声,仍是忿忿不平的样子。

“澈然?”屋内月娘走了出来,瞧了瞧,有些稀奇,走上来牵了他的手,甜甜一笑道:“这么快回来?…?我…还以为,要再等你一个月…。”

寰明心里一僵,怎么,和那冷岸承熙说得不太一样。他乾乾两笑,道:“当…当然不能让你等了。”

月娘闻言,又嫣然一笑。她接了飞上她手上的金丝雀,道:“澈然回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饿了么?我备了些小米在窗边了。”

金丝雀啁啾一声,飞过寰明头上,再乱搧了几搧,回牠常待的窗边去了。

“对不起…,今天金儿有些脾气…,你也知道,牠通常很乖巧。”

“无妨。”寰明尽可能地帅气一笑,又恍然想起本尊那笑容,总是只淡淡挂在嘴边,连忙又将那笑得弧度收敛了些。

“澈然…,你还好么?”月娘若有所觉的看了看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还好还好。”寰明一阵紧张,忙将注意力转到桌上去,道:“你…你煮了什么,好香。”他看了看,一碗清粥,一盘木须栀子花,一碗鱼汤。

“我…我以为早膳你会不在,只将昨晚剩的鱼煮了汤。要不…我去替你煎点鱼。

鱼汤…,寰明一楞,觉得这澈然还真是牺牲,自己也只好委曲求全了。“不用不用。”这女人煮什么,吃就对了。“有这鱼汤挺好,挺好。”他往桌边一坐,捞来一碗,壮士断腕一般仰头几口喝得乾乾净净。

“澈然…。”月娘凉凉一笑,轻问道:“你…府上,没事吧?”他夜半叁更跑出去,这头回来,变得怪里怪气。

“能有什么事,好得很。”寰明随口应着,抓来茶壶,连灌了好几杯茶,才好不容易冲淡了鱼汤的黏腻味。

月娘仍不自觉地望着他,好像想瞧出什么端倪。

寰明让她瞧得心虚,连忙又望了望桌上,道:“这…这栀子花清香,你也吃一些吧。”他从前便听说栀月爱吃栀子花,这他还记得的,他说着,边往她碗里堆满了花。道:“多吃点。”

月娘轻轻持箸,夹了几口花,仍是忍不住偷瞧他。

从前,澈然总道栀子花性寒,不肯让她多吃,只今日她以为他不在,才这么清炒了一些。他定然有什么心事,才这么万千顺着她。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澈然…我…在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她低头淡淡喝着粥,忽然这么开口。

如今听到这对鸳鸯讲出帮忙两字,寰明还真有点害怕。他勉强维持着脸色,一笑,道:“什么忙?”

月娘瞧他那神色,连忙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请澈然…帮我买些…胭脂水粉。”她说着,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从前…我知道的,稍好一点的、不伤脸的水粉,都在城心,和春里流芳近,我…。”

寰明听了,松了口气,他还正愁没个借口开溜呢。一脸胸有成足的样子,他俊朗一笑,道:“那有什么难。我一会儿便去帮你买。虽然,我觉得…,你如今这般素净,足以闭月羞花,胭脂水粉,有些多余。”

让寰明这么以为高明的补了一句,月娘无奈一笑,缓起身走到了她的画架旁,逃避似的,静静打量起她的画来。

其实她近来,不太爱照镜子,总觉自己面容不如以往精神,也怕澈然瞧久了,心里生厌,并不怎么希望他注意到她的脸。

“澈然,你要不要瞧瞧我刚画了幅新的杨柳映月,你觉得…,提什么诗好…。这幅,只用墨色,我想…拿去集市。”

寰明听了一傻,拖着步走到月娘那画前,一脑空空。他这拿刀的人,实不比那文武兼修的澈然,还读那什么凡文凡诗。“嗯。”他咳了几咳,四两拨千金道:“我…我不比你才思敏捷,自然…你提得都好。”

月娘瞧了他一眼,只觉得寰明站得老远,心不在焉。从前澈然看画,总要贴抱在她后头,耳鬓厮磨,乱乱文不对题的提些诗词,好让她嗔个几句。

他…真不懂这画,还是如今…刻意回避起来了。

她轻轻提笔,落了两句诗,写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昨晚澈然一走,她有些睡不下,便想做画转转心。

一落笔,淡淡勾了这幅画。其实,她心里早也对上了诗句。

先时,澈然在或不在,留或不留,她看得淡然,毕竟,她只视他为赎身的金主。如今他又走,她却不得不承认,她有些难以忽略的落寞。想着澈然向她讨诗,她不免又反省起来,自己一直这么冷冷淡淡,他又如何肯留了。他的药帖,他温暖的妻字,他体体贴贴的浓情密意,不晓得何故无限生长,萦绕在心头,她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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