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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等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人,叶白再告诉我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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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的车上,沉默迟钝地蔓延。

自上车伊始,谢铮便一直合眼假寐,淡淡地抿起嘴角,一言不发。

顾叶白心里明白,以他的眼力,必然看出了她撒谎的端倪,但还是在面上不愿揭穿。对于一对恋人来说,隐瞒欺骗都是十分影响感情的,更何况他们职业敏感,本就极在意坦诚忠心。

阿铮心里不悦,可又不想与她闹矛盾,不想把怒气烧到她身上,所以选择闭口不言。

她都明白的,她的阿铮,温柔都包裹在厚厚的壳里,轻易难琢磨。

“阿铮。”

温润的女声揭开满室沉默,顾叶白倾身过去,素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膝盖上,捻起一小块布料在指尖轻搓,如小动物无声的撒娇。

谢铮沉默地看向她,绷起的下巴略有松弛的趋势。

“抱歉呀,我现在还是没能完全保证坦诚,我家里的事……有些复杂,等时间合适的时候,慢慢告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眼底清透,融着小心翼翼的歉意,纵是面上平缓,微微发白的指尖暴露了她的忐忑。

谢铮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硬不起心肠看她不安。

“叶白,”他将女子的柔荑包裹住,摩擦着与她五指相扣,严丝合缝,“不是生气,是心疼。我总觉得,你似乎藏着不少事。你有你的难处,我不想逼你。可埋在心底的事情多了,会憋出病来的。才多大的姑娘,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眼里总是难见欢欣,又没个人能分担。”

“什么样的事,连我都不能说?”

顾叶白心里一颤,垂下眸子掩饰措不及防的心慌。

什么样的事?

是我祸心包藏,是我图谋不轨,全天下的人里,最需要欺骗隐瞒的,就是你。

“一些家族辛秘,算不得讳莫如深,可到底对外不好乱说。”她轻飘飘地一语带过,没露半点破绽。

一句“对外”,让谢铮心下微涩,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原先脸上的凝色被冲尽。

“那便等什么时候成了一家人,叶白再告诉我吧。”

他语中带笑,却给人一种莫名的郑重感,像是笃定的许诺,将往后不知道多少年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好,到那时,便再无欺瞒。”

顾叶白语调清浅,如佛前虔诚俯首的痴念信女,押上最深执念,求得一个圆满来日。

她闭上眼,凭着感觉吻上那人微凉的唇,罕见的主动,将难言的愧疚与爱恋,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都深深熔铸进缠绵的口齿交缠中。

谢铮略怔,回过神难得地没有反客为主,仍纵容地任她在自己口中翻云覆雨,阵地一退再退,直至国破不存。

他读出了她的不安,却没有刨根问底,只在激吻的缝隙中,腾出手来抚上顾叶白的后背,温热的力度透过衣衫,极尽安抚。

别怕,有我在呢。

两人勾缠一处,唇舌亲密地缱绻着,直到尺度之间越界,顾叶白的手情难自禁地抚上谢铮领口的扣子时,才恍然清醒过来,猛地弹开,脸瞬间红了个透彻。

“我,我……”她补救般系好谢铮摇摇欲坠的衣扣,一时间脑子呆木,空白一片,竟是半点巧舌如簧的劲儿都使不出来。

可偏偏那人还不肯放过她,明明调侃的笑意在嘴角欲露不露,还偏要装得颇为关切的模样。

“这几日忙着,不想叶白急成这样,是我的不对。这样,你且忍忍,待今晚……”

听着势头不对,顾叶白连忙扑上去堵嘴,又亡羊补牢地瞥一眼前座——那可是还有个大活人呢。

幸好司机早就识趣地升起挡板,在前面老老实实地装鹌鹑。

谢铮眼瞧着小狐狸已经在炸毛的边缘了,连忙见好就收,温声哄着将她略显凌乱的衬衣整好,又在颊上蜻蜓点水般落上几个轻吻。

被这么一闹,顾叶白先前沉积的郁气也散了大半,回老宅这么件糟心的事,没能像过去一般阴霾不散。

待进了别墅,已快到晚饭时间,两人先去了卧房换衣。自两人表明心意后,源自统一的默契,顾叶白便从客卧搬回了主卧,与谢铮同床共枕,亲密似多年夫妻。

聂宇进来时,顾叶白正服侍谢铮更衣,将冷硬的军装脱下,换上宽松的常服。

她为谢铮系上最后一颗衣扣,看了眼一旁欲言又止的聂宇,请示地看向谢铮。

谢铮见聂宇明显有公事的样子,拍了拍顾叶白的脊背,温声说,“你去看看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再亲密的伴侣,在面对公事时也应避嫌,顾叶白心里明白。因此,虽然知道聂宇这时找来,必定与最新战线部署有关,是她迫切企图刺探的情报,顾叶白也绝不会蠢到不识趣,平白引出不快怀疑。

再寻时机图谋方是上策。

她和缓一笑,走出了房间,贴心地为他们合了门。

短暂地停顿后,顾叶白神色不明地向厨房走去。

房间里,聂宇从公文包里找出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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