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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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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给面子,朱仪当然也不端着,脸色有些别扭的拱了拱手,道。

“世伯说的对,这件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妥当,即便这件事情不好跟宁远侯说,也该提前跟世伯通个气,否则,不至于有现在的场面。”

双方都说了软话,这件事情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但是,显然焦敬刚刚被触动的不轻,给朱仪递了个台阶之后,便不再开口。

于是,张輗理所应当的接过了主持的差事,开口道。

“任侯的事,小公爷刚刚说的其实有道理,如今的局面,一动不如一静,案情未明之前,我等也是两眼一抹黑,倒不如暂且观望,静观其变,再寻机会。”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南宫那边,不知为何突然要召见薛驸马,而紧接着,宫里便下了旨意,要让薛驸马去南京协理军务,现如今,长公主府也闭门谢客,我等既见不到薛驸马,一时也进不得南宫,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今日真正该商议的事……“

忽悠接着忽悠~

任礼旳事情被暂时揭过,对于朱仪的质疑,也算是暂时平复下来,但是,毕竟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多年身在朝堂,心中究竟是如何作想的,就不得而知的。

不过,无论如何,总算是开启了正经的话题。

应该说,现如今的情况,他们这些太上皇一党,遇到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跟太上皇无法见面。

虽然有人能够居中传递消息,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靠书信或者带话就可以解决的。

就比如这次的事情,南宫和天子莫名其妙的就斗了起来,直到现在为止,他们也不知道,太上皇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冲动的要召见薛桓。

当然,虽然客观来说,现在太上皇和他们属于相互依靠的关系,但是,毕竟有君臣名分在,太上皇要做什么,是没有必要提前跟他们打招呼或者解释的。

可这么一来,就会让他们变得非常被动。

薛桓在他们当中的地位不算特别重要,很多时候也不怎么参与讨论和决策,但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作用。

和朱仪一样,薛桓是纯正的世家出身,虽然说没有成国公府这么显赫的家世,但是,这种世家出身的子弟,最大的好处就是人脉广泛。

像是陈懋,任礼这种老牌的勋贵,有身份,有战功,有资历,但是,他们的大半辈子都在南征北战,在京城的地界上,要说人脉还真的未必就比得上土生土长的薛桓。

尤其是在如今勋贵面临的局面下,老一辈的勋贵在土木之役中折损大半,新袭爵的都是年轻一代,虽然说各府邸之间的交情仍在,但是,要让陈懋,张輗这种长辈去平等的和这些晚辈相交,却也困难。

但是薛桓和朱仪就不一样,他们生长在世家圈子里,本身就和这些人交情匪浅,说话做事都方便得多。

而且,薛桓是驸马都尉,皇亲国戚,换句话说,他出入宫禁,比在场所有人都方便许多。

如今常德长公主摆明了不想掺和这档子事儿,但是,只要有她在,薛桓就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随时进宫。

这也是长久以来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一点,那就是,虽然太上皇已经归京,圣母皇太后基本上退出了群臣的视野。

但是,她老人家的存在,本身就如定海神针一样。

太上皇居于南宫,明里已经下诏不参与朝事,暗里也被监视着,而且,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是,土木之役的确是一根刺,扎在群臣的心里头。

所以,太上皇想要做些什么,其实并不容易。

但是圣母她老人家不一样,还是那句话,如果说当今天子是力挽狂澜,挽大厦于将倾的人,那么这份功劳里头,至少有一半是属于孙太后的。

不管当时她愿不愿意,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总归,她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命郕王嗣位,主持大局,在最关键的时刻,完成了权力的平稳过渡。

如果说在土木之役后的关键时刻,孙太后把持大权不愿交出来,那么谁也没有办法。

而且,这种决定,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表个态这么简单,应该说,正因为有了孙太后的支持,天子登基才有了真正礼法上的依据。

这一点,在当初的登基诏书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皇太后以太子幼冲,未遽能理万机,故命眇躬君临天下……”

这句话明明白白的写在登基诏书上,如果说当时天子是临危受命,那么,他受的这个命,就是圣母皇太后之“命’。

在没有正式的传位诏书的情况下,可以说,登基诏书上的皇太后宝印,就是天子最有效的法理来源。

尽管如今,太上皇回京之后,已经再次昭告天下了正式的禅位诏书。

但是,圣母皇太后在当时的危急时刻稳定政局,扶立新君的功劳,是无法抹杀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孙太后肯开口,那么,她在朝局上的影响力并不会小,至少,当聚焦点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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