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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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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说在越州找到了生财路,这混账东西,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殷氏端来一盘茶果,附和着说:“快到新岁了,咱们今年回江陵老宅过节,到时候让墨竹给你封个大红包。”

已然快新岁了,时光过得好快啊!

姜玉竹抬起头,看到窗外下起了雪,银白色的雪花飘飘荡荡,洒落在庭院间的树枝上。

从父亲口中得知,太子归京不到一日,听闻越州水匪劫船的消息,他不顾宵夜禁令,当夜持令牌命守城校尉打开城门,一路策马前往越州。

父亲的话犹如窗外纷纷扬扬的飘雪,搅乱了姜玉竹原本平静的心境。

或许,在听过萧时晏的话后,太子便会彻底死心了吧

———

越州水军营地。

军帐内,水军徐总督低头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您这是何意啊?”

詹灼邺立在一张牛皮舆图前,他双手负于身后,目光静静落在舆图上标记的几个海岛上,语气淡淡:

“孤想借越州水师的战船一用。”

徐总督环视帐内被玄月军制伏的几名亲卫,勾唇笑了笑:“太子这个借法,怕是有些强人所难啊!”

他又冷哼一声,面含讥讽道:“殿下莫要以为在北凉打过几场胜仗,把匈奴人收拾服帖,听了朝中官员的几句追捧话,就真把自己当成大燕不败的战神。这水仗与路仗可是大相径庭,东海那群水匪不好招惹,他们占岛为寇,深谙水性,只怕殿下还没摸到水匪老窝,就被江面上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卷走了。”

帐内,一位军师担心徐总督的话将太子惹恼了,忙出言调和:

“太子殿下请三思,如今东海那几个大帮派的水匪已然同意朝廷招安,下官知殿下心系姜少傅的安慰,可姜少傅一人的生死与两江百姓安定相比,实乃是鹅毛不及泰山之重”

詹灼邺转过身,眸光居高临下冷冷扫过。

男子眉眼深邃,漆色双眸如墨般深黑,隐隐透出冷冽寒光,如同困兽般危险而不可捉摸。

这位军师顿觉一股彻骨寒意袭来,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咽喉,剩下的话全吞回了肚子里。

徐总督身为两江水军总督,手握兵权,可谓是越州的土龙王,未将太子这尊远道而来的金龙看在眼里,他目光轻蔑,冷声道:

“既然太子殿下拿不出圣上的调令,若是徐某把营里的战船借给殿下,回头圣上怪罪下来,徐某难逃其责,横竖都是死,殿下若想要战船,不妨从徐某的尸身上跨过去!”

詹灼邺转过身,男子狭长眼尾淬着冷意,淡声道:“倒是不必如此麻烦。”

一旁的刑将军瞧见太子的神情,顿觉得头皮发麻,心叹徐总督怕是要遭罪了。

他曾在北凉侍奉太子多年,深知男子这幅清冷若谪仙的皮囊下,隐藏着何等令人丧胆销魂的罗刹。

詹灼邺从主帅桌案后不急不缓走下来,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腰间宝剑上。

刀刃自鞘中滑出,响起一声铿锵有力的清吟,一道银光如同银蛇般迅疾,只在空气中留下一抹银白残影。

下一瞬,帐内响起了徐总督痛苦的哀嚎声。

只见徐总督右掌大拇指被连根斩断,随着剑气激荡,一截带着玉扳指的断指骨碌碌滚到了角落。

帐内笼罩着一片死寂,几位身穿锁子甲的水军将领面色惨白,他们双腿微微发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脸上难掩的恐惧。

太子墨色大氅敛着一身煞气,手中宝剑寒光闪闪,剑尖直指地面,鲜血顺着剑身滴滴而落。

詹灼邺抽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起剑上的血迹。

男子动作优雅,面容矜贵,眼眸低垂,若非帐内还回荡着徐总督撕心裂肺的喊声,倒是一派仙人拭剑的云淡风轻画面。

他淡淡开口,声音平缓,却让在场众人不敢升起违逆之心。

“邢将军,你拿着徐总督的虎符,去给孤调来战船。”

“卑职这就去!”

等待太子一行人走出军帐外,几名少将慌忙搀扶起满头大汗的徐总督。

“快拿来纸张,我要血书陛下,太子无旨出兵,蓄意破坏朝廷的招安大计。”

军师忧心忡忡劝慰道:“大都督,万一太子真找到那些海寇,知晓咱们私下里和海寇的交易,该当如何是好啊?”

徐总督捂着汩汩冒血的断指,脸色青中带白,他恶狠狠道:

“江海浩瀚无垠,太子以为靠着一张舆图就能找到水匪老窝,简直是异想天开!他迟早会灰头土脸领了败仗归来,届时数罪并罚,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太子之位,还能不能保得住!”

越州江岸口,数十艘战船扬起风帆,整装以待。

就在这时,余管事步履匆匆赶来,他顾不上喘息,急声对还未登船对太子耳语几句。

男子深邃凤眸里闪过一道精光,沉声道:“速带他过来。”

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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