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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篇?江鹤轩 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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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是一件复杂的事。

尤其是在缺乏准备的前提下。

辛桐认认真真地在心里罗列出可以用于作案的工具——厨房的菜刀和煤气,放在案台的水果刀,浴室里的水缸和吹风机,书房加上打火机,还有可以用作武器的剪刀。

用尖锐的水果刀一刀捅进腹部,不用费力拔,直接将他推进厨房开煤气锁门,拿封嘴的胶带粘住门板缝隙……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首要任务是,如何哄骗这个犯罪分子把狗链拆下来。

“昨晚有人给你发消息,”江鹤轩说这话的时候,正将辛桐圈在怀里喂食。

小汤匙舀着炖到软糯的鲜虾粥,一口一口吹凉,送到唇边,看她无精打采地抿着米粒,吃了半碗就开始皱眉。

他将碗筷送到厨房,用薄荷味的洗手液洗净双手,又带回一张湿纸巾给她拭嘴。

“大多是元旦祝福,你的那些……朋友。”江鹤轩微微皱眉,吐出最后那两个字。

羊绒衫用薰衣草香型的柔顺剂去洗涤,手里拿着无味的湿纸巾帮她擦嘴,羊毛袖口散发出好闻的惺忪香气。

如果脖子上没有项圈,狗链另一头没有缠在桌角,就好了。

“猜猜有谁给你发?”江鹤轩将擦拭后的湿纸巾拧成一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辛桐勉强压住饱食后涌上的反胃感,冲江鹤轩说:“元旦祝福而已。”

男人听闻,略显嘲讽地笑了下,拿过辛桐的手机,给她放程易修的语音。

这段语音辛桐听过一遍,也知道江鹤轩放完就要犯病。

易修的欲说还休她都知道。

辛桐觉得自己纯粹是自私,在c时空,既没法厚脸皮说“能不能滚远点,别纠缠我”,也没法去回应这份感情。

于是拖着,佯装无事发生,减轻负罪感。

“乖孩子,告诉我什么叫作——我单身,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江鹤轩唇畔含着一层薄薄的笑,逼近她,有力的手掐住她的下巴。“你听听他发的消息——我现在心里有你,你别有负担,我喜欢你不犯法,你不喜欢我也不犯法——还真是情真意切!”

“这么生气,去杀了他啊,”辛桐也笑。“在这儿为难我做什么?”

她感觉到江鹤轩的手微微松了。

辛桐不退反进,毫无血色的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底。“你讨厌傅云洲就去杀了他,这样折磨我,有意思吗?”

江鹤轩松开手。

“你不是爱我,你只是觉得我很合适。”辛桐觉得自己看透了,他们都一个德行。“换个人来,你也会觉得很合适。”

江鹤轩沉默许久,干燥温暖的手盖住她冰凉的手背。

“没有别人。”他说。“只有你。”

坠入爱情是个奇妙的比喻,像意外。

你跌落悬崖,坠入深渊;你以身犯险,粉身碎骨。

“我只遇见你,也只爱上你。”江鹤轩抚上她的面颊。“小桐,你是与众不同的。”

一直以来,只有江鹤轩会不厌其烦地告诉她:小桐,你很特别,你同别人不一样,至少在我心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太狠了,

这样的细腻足以让一个从小缺爱的女孩动弹不得。

他随后一手按住她的后背,一手扯住脚踝,将她往怀里拉得更近,继而低头去亲她耷拉着的眼眸。

吻像是四月的花,从近到远,在空旷的原野开了一朵又一朵,可又一朵接着一朵地凋谢了,只留下空无一物的荒野,有枯黄的草和寂寞的风,不断地在心尖翻滚。

后颈所留下的风流过后的痕迹。

手指分开微微红肿的缝隙,那么饱满的两片,被分开,透露出妩媚的红蕊。让它缓缓吃进昂扬的性器,随即能感受到它紧张的吸吮,颤抖着,像是神经紧张的病美人。

尾椎升起一阵酥麻,赤裸的肩膀轻颤着,像冬日泡在逐渐升温的水池,逐渐失去神智。

温热且潮湿的鼻息密密地喷洒在后背,她被拨开、被侵入、被填满。

“我出去一会儿,”他抚摸着辛桐的长发,又留恋地挽起一缕,在唇畔亲吻。

江鹤轩没说要去哪里,只是为辛桐选好影片,盖上一层防寒的毛毯,自己披衣出门。他迎着消沉的黄昏离家,从拥挤的地铁口出来,夜色扑面而来。

有时他会觉得辛桐是他的一个梦,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依恋令他喜欢她的一切。

他甚至喜欢她早晨起来,素着一张憔悴寡淡的脸,在厨房做饭。也喜欢她看电影时要喝奶茶,买了又哀叹自己要长胖,说自己明天早上起来可能会冒痘的小模样。

毕竟七年,足够让一个人潜移默化成自己最爱的样子。

男人走进珠宝店。

店员一见他,便迎上来问:“是要求婚了吗?”

“是啊,我要求婚了。”明明是喜事,落在男人口中,仿若叹息。

被留在家里的辛桐听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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