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浓厚之时,她猛然发现他腰间的紫竹纹荷包不见了踪迹。
她心中“咯噔”一声,攀附在他胸膛上的手一瞬间滑落,嗓音不自觉尖锐。
崇庆帝一时没反应过来,眼里情欲缓缓减退,“什么?”
杨婉因这才发觉失态,连忙软下声音来。
“之前我送给陛下的荷包,陛下不会送人了吧?”
原来只是因为一个荷包?
“这是你第一次送朕的荷包,朕怎会轻易送人?”
他自顾自地将敞开的衣襟缓缓合拢。
“只是今日上朝,淑嫔说荷包与龙袍不大相称,朕便暂时取下来了。”
杨婉因的心这才放了下去,娇哼一声,别过身去。
“我看陛下没有随身带着,还以为陛下不喜欢了呢。”
赵端连忙去哄,“怎会不喜欢,朕明日就戴上!”
杨婉因这才喜笑颜开,眼珠微转,笑道:
“其实长姐说得也对,那荷包的确不大相衬。改日我送一个更好的给陛下,那个就换下来吧。”
赵端浅笑颔首,“只是要辛苦你了。”
“为了陛下,怎么都不辛苦的。”
说着,她手掌从他的腿根缓缓往上……
“陛下!淑嫔娘娘不好了!”
崇庆帝立马抓住她的手。
“婉儿,你先休息,朕去去就来。”
下一刻,人便大步流星出门去了。
杨婉因呆愣在原地。
菊韵见她神色哀伤,连忙上前宽慰。
“姑娘,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陛下居然因为杨佩宁,抛下我了?”
从前她只要勾勾手指头,陛下就会毫不犹豫从正殿来她这里。
“都怪淑嫔那个狐媚子!这次没一击而中,真是太便宜她了!”越想菊韵越生气,“其实有曹中监在,她就算在紫宸殿,咱们也有的是办法治她。只是姑娘您始终念着姐妹之情,不愿下重手。”
杨婉因垂眉,掩盖了眼底的寒意。
“可不管怎样,我和她,到底是亲姐妹啊……罢了,我累了,扶我去午睡吧。”
望着主子落寞的身影,菊韵对杨佩宁的恨意更盛。
既然主子不忍心,那就让她来代劳吧!
……
“陛下!”
仓促赶到之时,便见淑嫔坐在床上,哭成了累人。
见他一来,她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害怕地抱住他。
崇庆帝的心一下便软了。
看向一旁侍奉的宫人们,他皱了眉头。
“发生了何事?”
一众人等都跪着,闻言,御前的芡珠回话。
“回陛下,方才娘娘梦中惊醒,许是梦魇了。”
只是梦魇,崇庆帝这才放下心来。
“不碍事的,梦都是假的。”
杨佩宁却哭着摇头,害怕极了,“不是的,梦里有血……”
他这才感到狐疑,询问宫女们。
“淑嫔今日可是看到或听到了什么?”
扶桑跪着上前一步,“回陛下的话,我们娘娘今日的确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
他正要追问,嘴巴却被手指轻轻挡住。
“嫔妾不怕了,陛下就不要再问了吧。”
崇庆帝颔首,哄着她睡下了,这才到了前殿。
“芡珠,朕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日午后,淑嫔娘娘在紫宸殿后殿周围散步之际,却眼睁睁看到一内侍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场面,许是因此,才心悸害怕。”
闻言,崇庆帝震怒。
镇纸被他拍得啪啪作响。
“谁?竟然敢在紫宸殿动手打人!”
最重要的是,还让本就胎相不稳的淑嫔给看见了!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淑嫔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无人前来回禀!要等到淑嫔梦魇发作,才来请朕,若淑嫔因此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担保!”
芡珠连忙跪趴下去。
“回陛下,淑嫔娘娘不愿让陛下分心,不许奴婢们扰了陛下清净。奴婢不敢隐瞒,知会了御前内侍去汇报,却不知为何无人告知于陛下。”
崇庆帝怒极,让人将那内侍揪了出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