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宋时微不就只能任她处置了嘛。】
江昭荣听在心里连连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太好了,本来他还觉得小女儿做事太过直白,不懂弯弯绕绕,日后嫁了人怕是斗不过那些妇人,现在可以放心了。
他看着江稚鱼已经到他胸口的身高,惆怅的叹了口气。
自己确实是忽略她们母女太多,他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抱稚鱼,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尚书夫人还真不一定能玩过宋时微。】
江昭荣:???
【宋时微可是在宫里都混的如鱼得水的女人,就尚书夫人这,指不定过去没几天,就反被宋时微收拾了,反而让尚书府成了她的助力,这可不行啊。】
一旁的江昭荣大受震撼。
啊?他这个女儿这么厉害?宫里混得如鱼得水?不对啊,自己不是只带她进过两次宫吗?
稚鱼是不是弄错了?
在他质疑心声的准确性时,押送月莲的小厮终于姗姗来迟。
两个小厮按着披头散发,头发里还夹杂着小枯枝的女人,跪在了大堂中央。
“启禀相爷,来的时候这女子几次三番逃跑,这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胡说八道,分明是月莲有意勾引你们放了她,你们也见色起意,将计就计!】
江昭荣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不去想相府到底被他娘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他眼神冰冷,明知有大事还厮混,还编造谎言诓骗主子,这两个人,断不能留在相府。
接下来的事情便十分顺利,月莲在看到地上的血迹后便吓得不行,石安恐吓了几句,更是魂飞魄散,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经过全数说了出来。
“大婚几年,夫人都一直未孕,眼看二爷一房一房的抬进来,夫人心里难免恐慌,四房房中传出有胎后,夫人便动了歪心思。”
“胡说!贱蹄子谁让你来害我的?!”
高氏推开恒哥,张牙舞爪地朝月莲扑过去,被侍卫及时拦了下来。
月莲侧过身,声音颤抖:“大人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啊。”
“高氏,公堂之上不得无礼,再有下次,就别怪本官对你行刑了。”
石安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月莲:“你继续。”
“是大人,夫人让奴婢找了府中的一个花匠,两人厮混时,奴婢便在门外把风,那日二爷休沐的早,刚巧我又腹痛难忍,只走开了一下,便被二爷当场捉奸。”
“二爷气得要报官,夫人急忙去拦时,被二爷一把推到在地见了红,这才得知夫人有孕,府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堪堪保住。”
江建进脸色乌青。
抬了那么多房,没一个怀孕的,自己的夫人和花匠厮混后,便怀上了……
众人看向江建进的视线顿时古怪起来。
男性的雄风受到质疑,江建进死死盯着月莲,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喘着粗气,两个侍卫抢先把他按倒在地。
“花匠此人身在何处?”
“宅子上缴后,很多下人都被遣散了,奴婢也不知道花匠去了哪里。”
【他在将军府有个表哥!投奔他表哥去了!】
江昭荣:“……”
这可难办了,若是其他地方还好,偏偏是将军府……
事情大致有了结果,石安拿着卷宗,把江昭荣叫到一旁耳语:“江相,若按律法,这几个人,恐怕便都保不住了,您确定吗?”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四周仿佛静了下来,江昭荣沉静站在原地,瞳孔不住颤动,似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一般。
良久后,石安才听他轻轻叹了口气。
“便按律法来吧。”
石安躬身走出去,打开卷宗,语气高昂:“犯人江氏与高氏,偷盗财物、混淆血脉,数罪并罚,暂且收监,待捉到奸夫花匠后,与午时三刻,斩首示众!稚子无辜,便任由相爷发落。”
江建进和高氏顿时瘫软在地,眼前发黑,悲伤欲绝,伏倒在地上崩溃的嚎啕大哭。
悲伤过后,便是愤怒。
江建进猩红的眼底满是恨意,他骤然间起身,以一种其他人都意料不到的速度,猛地冲到了江昭荣面前,手上还隐隐泛着寒光。
【哎呦卧槽,不讲武德搞偷袭是吧?】
没人想到这一幕,他们站在原地,嘴微微张大,江昭荣眼里满是江建进朝自己刺过来的动作,脚却像生了根一样动不了。
千钧一发间,江稚鱼身形快如闪电,挡在江昭荣面前,一把抓住江建进拿着刀的手腕,用力一拧,江建进痛呼一声,小刀应声坠地,紧接着江稚鱼闪身到他背后,咔擦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
江稚鱼松开手,江建进抱着自己抬不起来的胳膊痛的满地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江稚鱼看着江昭荣:“没事吧?”
周围安静的好像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