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殿外,被赶出玉璃殿的两人面面相觑,火药味十足。
商珩负手而立,玄色衣摆被风掀起一角,暗卫密报的话还在耳畔。
‘殿下,昨晚的清风公子就是三皇子。’
‘七年前,他被二皇子带人殴打,是是谢小姐找人送了瓶金疮药。’
‘这几年,三皇子好似与谢小姐身边的书童常来往。’
回神后,商珩拂了拂袖子,语气漫不经心。
“孤倒是今日才知,皇弟竟在坊间另有盛名。”
“清风公子。”
商余笑道,“皇兄莫不是认错了人?本殿深居宫中,半步未出过宫门。”
闻,商珩眸色微深,“孤倒是希望,某些人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
“皇弟听不懂皇兄什么意思。”商余面带无辜,托了托手。
“皇兄这是把谢小姐当作自已的所有物了?”
他诧异道,“还是说,皇兄竟对那位自小相看两厌的谢小姐,动了心思?”
商珩捏紧了袖子,指节发白。
他没有回应,只是面色越发冷凝,“先管好你自已。”
说罢,拂袖离开。
待脚步声渐远,商余笑意瞬间褪尽,朝着反方向离开。
那天之后,谢意卿发现商珩似乎在躲着自已。
连着三日,她提着亲手让的玫瑰酥追到皇后的坤宁宫,前脚还在殿中的商珩却带着侍卫去了书房。
她守在东宫门口等到月上柳梢,小太监却总赔着笑说,太子殿下正忙。
凤阳阁里,谢意卿托腮望着窗外,任着商钰棠将蜜饯果子塞进她的嘴里。
蜜渍的甜意化开时,她望着窗外摇曳的海棠,喃喃道,“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当真恼这么久?”
就连商钰棠都瞧出端倪。
她吃下一颗蜜饯,勾了勾唇,“咱们卿儿这几日,倒像霜打的花儿。”
“是在想谁呢?”
"还能有谁?"谢意卿突然坐直下意识脱口而出,“分明是那气量比针眼还小的”
话音未落,忽被商钰棠攥住手腕。
“可是皇兄?”少女眼睛一转,露出一副吃瓜的模样,“他可是又惹你生气了?”
毕竟自已可是看着他们从小不对付。
“前阵子,三皇子说心悦我,他来了通三皇子吵起来了,我一气之下把他们都赶回去了。”
“那天之后,他就一直在躲着本小姐。”
商钰棠眼睛忽闪忽闪的,凑上前拉住谢意卿的手,故意拖长尾音,“你说他莫不是,打翻了醋坛子?”
谢意卿一愣,她一开始倒是没有朝这个方向想。
想起那日,他的脾气确实是比往日还要差些。
这般想着,她摸着发烫的脸颊,猛地站起身,拍了拍商钰棠的肩。
“好姐妹!”说罢,攥紧裙摆往玉璃殿奔去。
很快,便跑没影了。
商钰棠怔在原处,眨了眨眼睛,就看着自家小姐妹风风火火地离开。
回到玉璃殿后,谢意卿咬着牙往唇上抹了点面粉,里衣松松垮在肩头,倒真像病弱模样。
弦月挠了挠头,“小姐,您这是在让甚?”
谢意卿朝着她勾了勾手。
见状,不明所以的弦月凑上前。
“你去找太子殿下,说本小姐病了,气急攻心,咳血晕厥。”
弦月瞪大了眼睛,“小--≈gt;≈gt;姐,奴婢何德何能见着太子殿下?您这几日都是碰壁,更别说奴婢了。”
想到这几日出师不利,谢意卿叹了口气,“你就跟他身边那小太监说就行。”
弦月只好答应,朝着东宫走去。
站在门口,她咽了口口水,有些犹豫。
但想着还在宫殿等着自已消息的小姐,咬了咬牙,还是凑上前去。
“小夜子”
还未说完,小夜子见了她的身影就连忙摇手。
“哎呀,不在,不在。”
弦月:“”老娘练武的,能听不见书房里还有脚步声??
她装作紧张,“那可怎么办?小姐病倒了,气急攻心啊。”
小夜子大不惭道,“有病就去找”太医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猛地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