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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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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散满头满脑的昏沉,理一理人际交杂的繁琐。

她走的认真,一步两步,影子虽步伐被拉得老长又变短,周而复始。

酒意散了大半,溪曦停下脚步,正想着叫车回家。

一转头,才发现身边正巧跟着一辆。

她停下,车也就跟着停下了。

不一会儿,司机从驾驶座下来,转到另一边,打开了后座的门。

半弯腰,一个请的姿势,很专业很标准。

见着司机,溪曦才明白这是谁的车。

她心里不爽快,静静看着半开的车门,不知该上不该上。

上车就意味着妥协,认输,服软,被他拿捏。

所以她不迟疑了。

很奇怪的,不是不愿意,是犹豫。

她该很讨厌他才是,刚才在宴会场上,他那么不给自己留颜面。

可她,除了气恼,好像也没什么旁的情绪了。

后座的男人正在讲电话,语气沉稳,还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她不上车,他也不催。

他有的是公事排解乏闷,等她只是顺便。

溪曦知道,她一直知道,江酬这个人,没心没肺,自私至极。

上了车。

盛夏的闷热感被车内的冷气吹散,连带着人心都被吹得坚固了不少。

江酬结束电话会议的时候,车子刚好开回寓所。

是那日将她从酒桌上带回的地方,也是他最常住着的一处。

溪曦不关心这些。

跟着他下车,进电梯,开门,进门。

两人间沉默无言。

他好像很疲惫。

进门后直接往客厅走去。

脱了西服随手丢在沙发上,解松了领带,慵懒靠着,闭目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一样的情形。

站在门边的人没有了上次的踌躇,看着身上的衣服,还是宴会场所的那一套。

她也想脱了这身束缚,找个地方舒服躺下。

酒精散了之后,残留下的乏力感骤然剧增。

回想起男人之前说过的话,左手第一间是客房?还是右手?

记不清了,真头疼。

包包短促地振动了一下。手机铃声响起。

是她的手机在响。

溪曦一看来电显示,是san。

接起来。

“怎么了?”

“结束了,我刚走。”

“嗯,知道了,我会早点休息。”

“你也是,别太累了,拜拜。”

怕吵着他休息,她特意降低了说话音量。

这屋子就他们两人,那些细碎的低语传到男人的耳中,又是另一番意味。

挂了电话,她换了鞋,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手还没有碰到门把,身后传来男人的问话。

“谁的电话?”

溪曦不解,转身直视他。

他从不过问的,今天是抽了什么风,太不像他。

她不回应,男人更恨了。

江酬放下搭在额间的手,面色看不出表情,远远看着她。

忽而唇角扬起,他举步走到她面前。

“温禹霖吗?”他明明笑着,双眸却透着凉薄。

溪曦瞪大眼睛望着他,不解后又觉得无语,他有病吧,臆想症?

再一琢磨,他整个晚上的不正常都好像有了答案。

一月前的绯闻,现下翻起旧账来了。

呵,他凭什么。

他是她的谁,她爱和谁交往,与他何干。

“你管得太宽了,江总。”

这话回得毫不留情,特意点明了身份称谓。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的破事?”

男人怒极反笑,“温禹霖是我兄弟,他未婚妻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什么身份,敢勾搭他。”

话狠,也没什么毛病。

溪曦闻言,破天荒的也跟着笑了,笑得眸光熠熠,细碎晶莹。

这一出乌龙,她有的是前因后果可以解释,而现在呢,一个字都不愿说了。

“所以,只要不是你的兄弟,就可以了吧。”

男人被她这话激得眼睛微眯,是生气的前兆,偏偏不怕死的人仍是挑衅。

“我勾搭谁全凭我愿意,你又是以什么身份,管我?”

她的话薄情且毒,江酬被刺得胸口发疼,却无法反驳。

“你把我带来就是为了警告我?现在话带到了,我能走了吗。”

“不能。”他束手无策,只剩赌气。

溪曦懒得和他辩论“为什么不能”这个话题,她想走的,看他幼稚虎着脸,心一软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你在懊恼什么呢。”

“我插足谁的感情,我爬上了谁的床,你是这么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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