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2 / 5)
”
“你喜欢就好!”秋娘原本有些憔悴的面容已经满是喜色,更增添了几分妩媚:“你接下来要在长安长居了吧?常来吧?我弹琵琶给你听!”
看到秋娘满怀期待的笑脸,伍小乙不禁语塞,他犹豫了一下:“我这次回来还有些事情,常来这里只怕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秋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旋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僵硬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你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长安恶少年了,来这种地方的确不太方便,是我失言了!”
“不,我不是那种意思!”伍小乙想要解释,但想起自己还未报的大仇,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苦涩布满了他的口腔,是呀!像自己这种不祥之人,还能怎么解释呢?她们已经够不幸了,难道自己还要把更多的不幸带给她们吗?
不知道何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王苏苏看了看伍小乙,又看了看秋娘,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半响之后,秋娘突然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再晚坊门便关闭,街上宵禁了,我就不留二位了!请吧!”
伍小乙尴尬的走出门外,听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的王苏苏看了他一眼:“小乙,其实秋娘很可怜的,她想要的其实也很简单,你能时常来陪陪她就是了,她也不会碍着你什么事的!”
“苏苏!”伍小乙低下头:“你不明白的,其实我也很想来听秋娘的琵琶,但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我若是常来,只怕反倒会害了她!你也一样,我是个不祥之人,最好今后还是莫要再相见的好!”说罢他便加快脚步,向来时路跑去,就好像在逃离什么一般。
伍小乙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当他停下脚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依照当时的规矩,每天日暮之时,便击鼓关闭各坊门,街使领骑卒巡逻,寻常百姓不许在坊外出没,直到次日五更二刻,宫内再次击鼓,各坊门才重新开启,行人允许出坊。他知道再过不久便会有武侯巡卒出没,自己若是被抓到肯定会有麻烦,于是他便先辨认了一下自己的方位,然后小心的沿着道路阴暗处行走起来。
伍小乙这些年来在辽东、朝鲜、倭国等地四方学艺,刻苦修行,最下功夫的其实不是兵刃弓弩之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仇人乃是身居九重之中,就算自己把武艺练到登峰造极,一个人也不可能冲破近卫的保护,替家人报仇。所以他这些年来花心思最多的其实是隐藏、匿形、伏击、攀登、下毒等暗杀秘技,这些技艺虽然剖开了讲一文不值,但若是陡然使用却往往能发挥奇效。只见他行走在夜里的街道上,悄无声息,只留下半片暗影,宛若鬼魅一般。
伍小乙潜行了一段,距离自己的住处只有一个街坊了,正想着从哪儿翻越坊墙进去,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人声,还以为是巡夜的武侯到了,赶忙用披风裹了头,隐藏到路旁的老槐后面,准备等那队巡夜人过去了之后再过去。可随着人声靠近,伍小乙看到路上打着灯笼的奴仆居前,轿子居中,两厢有骑马的护卫,哪里是什么巡夜武侯,应该是某个出外游玩回来晚了触犯夜禁的贵人。
伍小乙松了口气,不远处轿中传出男女的调笑声,显然那轿子里可是男女皆有。他也懒得管这些闲事,正准备闭上眼睛养神来个眼不见为净,突然发现那开路奴仆手中的灯笼上有一个“武”字。
刺杀
“难道是那个恶妇的亲族?”伍小乙的瞳孔顿时缩小了,鼻息也变得粗重急促起来,就好像一头发现猎物的猛虎。
“若是仇人的亲族自然不必说了,但若不是呢?“武”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姓望族,但在长安城中姓武的权贵也未必个个都是那个恶女人的亲族!”伍小乙强压下胸中的冲动,想着自己应该用个什么法子来搞清楚这群人的身份。
“什么人!竟然深夜在长安街头喧哗,不要命了吗?”
火光在街道的另一头升起,刺痛了伍小乙的眼睛,转眼之间,街道上已经站满了披甲的士兵,从他们头盔上的白羽看,应该是巡夜的金吾卫。他听到不远处的轿旁一阵混乱,显然这群人被突如其来的巡夜者给吓住了,他灵机一动,弯下腰钻入坊墙旁的黑影,乘着混乱向那顶轿子靠了过去。
“见谅,见谅!”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迎了上去,他微微躬着身子,赔着笑脸,对当值的巡夜军官道:“咱家主人是太子洗马武三思,今晚爱妾生了急症,所以主人才亲自送医,路上耽搁了,触犯了夜禁,还请原谅则个!”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在那军官面前亮了亮,正是武三思出入宫门的凭证,那金吾卫的军官看的清楚,神色微变:“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请太子洗马早些回坊,莫要在街头耽搁了!”说到这里,他向身后的士兵们挥了挥手,喝道:“让路了!”
“是,是!”那管家赶忙拜谢,巡夜的士兵们退到路旁,让出道来。那管家回到轿旁,将那腰牌双手呈上:“主人,巡夜军官已经让路了,请您收回!”
“嗯,算他们识相!”轿内传出一个傲慢的男声,旋即便被男女亲吻、娇笑和喘息声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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