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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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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晴哼了一声,说:“夏贤大人本是举人出身,曾上京科考落第后在本县谋得了官职。他虽然年轻却极有抱负,我和顾英雪都是被他收养的。”

顾英雪挨了一巴掌,顶着个泛红的掌印说:“我担心大人的安危,又怕你阻止,所以决定独自去寻他。”

可惜他并不知陷害夏贤的人是谁,只能潜入那些达官贵族府中探听消息。直到一次偶然在客栈听到他们在谈论起夏贤,那人说夏贤不知变通,标榜清高,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因此才让陈玉年去干这件事。

顾英雪听后立刻赶回了盐城县。陈家的人认得他,伪装成家仆是不可能的,为了不暴露自己,他提前打听到陈玉年陈泽二人的日程。这盐场从前也是顾家的,顾英雪年幼时常跟着父亲来往,对盐场最为熟悉,因此他提前藏身在船上。

“爹,这回您可一定要救我啊!”一进了船舱,陈泽立刻神色慌张道。

陈玉年低声骂道:“那艘盐船可是要运往辽东要塞的军需,你不要命了,连这都敢贪!”

陈泽只假装不知,忙跪在陈玉年身前,哭道:“儿子也是上了他的当,本以为只同平常一样运往京师,哪知……”

陈玉年一眼便看穿了他的谎话,眼神毒辣地盯着他,说:“上当?那你瞒着我抽走一半的抽成,又是上了谁的当?陈泽,你是我的儿子,我比谁都清楚你的性子。我只不过把陈家一部分家业交由你处理,别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了。”

“是儿子鬼迷心窍!求您帮帮我,救救儿子!”

陈玉年慢条斯理地坐下品了口茶,许久才稍稍消了气,道:“他怎么说?”

陈泽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再不敢有一点隐瞒,说:“他本来说早已打点好了的,可前几日打听到消息,说他不知因何入了狱。如今事情还不明朗,但我担心他会把儿子供出来。”

“哼!不孝子!我早跟你说此人心狠手辣,别再与他联络,你偏不听。这回爹帮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

陈泽哭着喊着膝行跪在他身前,“爹,我是您儿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玉年闭上眼长叹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只朝地上那人瞥了一眼,道:“我的儿子可不止你一个,此事我无能为力。”

“一定会有办法的!”陈泽涕泗横流,已经极近癫狂,“爹您借我点钱,我去打点让他通融通融!只要有银子,没什么是瞒不过去的!当年顾家——”

陈玉年彻底怒了,一脚踹在陈泽胸口,说:“我跟你说过,当年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提!”

“是是是,我错了,爹给我钱,儿子跪下求您……”

陈玉年不想再与他纠缠,抬腿往外走,说:“我就当没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干,滚开!”砰!

一声闷响,沾血的木棍落地。

陈玉年脑中在轰鸣,他有点疑惑地想要转过身,又感觉后脑湿漉漉的,想要抬手摸一摸,可他还没完成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便两眼一直倒在了地上。

陈泽沉沉道:“爹,您竟真不肯帮我。”

他俯视着倒在地上的人,眼神中只有冰冷和杀意,仿佛那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只是——即将是一具再也说不了话的尸体。

他自言自语道:“当年你让我帮你干尽了坏事,害死顾家,陷害夏贤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你狠心见死不救,那我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吧。”

“这就是我所听到的全部,后来我尾随他们,亲眼见到昏迷的陈玉年被陈泽吊在树上。我不敢声张,又怕新上任的县令与陈家勾结,只好先把尸体背到水神庙里再作打算。”

陆随问道:“所以你这几日都在水神庙附近观察,也是为了试探我们?”

顾英雪有点不好意思,说:“是我差点误会了大人。”

楚荆对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更为在意,问道:“你可知陈泽口中的‘他’是指何人?”

“不知。”顾英雪摇头,“陈家与官员的往来一直是个秘密。”

顾英雪已经把来龙去脉一一道完,天边微亮,远处一声鸡鸣,正在此时衙门外响起了击鼓声。

“何事?”

衙役带着一奴仆打扮的人直接进了后院,见楚荆的卧房里满满当当的四个人,还有些好奇。

“楚知县,陈泽被发现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陈泽的屋中凌乱不堪,仿佛才遭过匪徒洗劫。被褥和衣服散落了一地,床底、书柜、暗格翻出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银票犹如纸钱般洒落,最后停在死人的脚下。

书房里也是一片狼藉,名贵的字画被扔在一旁,而陈旧的账簿和书信竟也被翻了出来,遍地都是撕烂的纸张。

陈泽双眼圆瞪着吊在房梁上,仿佛惊恐地看着眼前被破坏的家。

赤裸的双脚仍在微微晃动,身上还穿着亵衣,指甲里满是血迹,解开陈泽脖子上的麻绳,索沟呈环状缠绕着全颈项,显然是被勒死再悬尸。

“报应来得可真快,”陆随冷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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