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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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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对着他沉默了很久。

久到凤十一心里七上八下心说自己是不是露馅了、美好的生活是不是即将告罄的时候,他听到郁白开口:“你……要不还是别笑了吧,怪瘆人的。”

作者有话说:

请大家记住凤十一,他会是一个集沙雕、热血和冷酷一体的神奇影卫~

隐秘的吻

夜色阑珊,赵钧和魏良时隔着一壶罗浮春相对而坐。

魏良时捧着杯,出神地微微叹息:“一杯罗浮春,远饷采微客。只是欲饮此酒,还是应在罗浮山方有其意境,皇宫终究是浮华了。”

“不喝就滚。”老子整天批奏折还没嫌烦,你还有脸逼逼叨叨。

“月朗风清,皇兄如此暴躁,岂不是辜负这良辰美景……”

赵钧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可以比魏良时想象的还要暴躁:“说人话,回来干什么了?”

“皇兄这话说的,跟我像没钱吃饭回家要钱的败家子儿一样。”魏良时晃着酒杯,桃花眼弯成天边明月,“皇兄有所不知,臣弟在外面找着一个有趣的小美人。”

赵钧冷哼一声:“你倒逍遥。”

“话也不是这么说。”魏良时强行和他碰了个杯,“阿白如今这么乖顺,皇兄岂不是比子和更逍遥?”

眼见赵钧就要把酒泼到他脸上送他滚蛋,魏良时终于收敛了尾巴,笑道:“我来找皇兄说正事——苗疆的小殿下到了,皇兄预备如何?”

“圣女有言,皇兄体内的金蝉蛊每隔三年便需一驯,三十岁时方可彻底融入骨血,从此再也不必受心脉损伤之痛,与常人相比更康健长寿,只是这次圣女未至,却派了自己的独子,不知是何意?”

“蓝桥是苗疆四十九寨日后的掌门人,得圣女真传,无须担忧。”

魏良时笑起来:“皇兄知道臣弟说的不是这个。”

“小殿下蛊术精湛无需多说,圣女派他来或许也只是因为身体抱恙,不堪万里舟车劳顿,但那位小殿下的心思,皇兄如此睿智,当真看不出来?”魏良时抿了口酒,“小殿下生的比女子还要秀美,又打小与皇兄相识,这等缘分,不谱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都可惜。”

“这就是你说的正事?”

魏良时无辜耸肩:“婚姻大事,难道不是正事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互相瞅一眼就知道对方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赵钧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褫夺他的爵位没收他的田产,送魏良时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地游历江湖找他的美人儿去。

他不愿他人提起郁白,不管是从前尖锐锋利的、还是如今顺和内敛的,哪怕魏良时也不例外,仿佛只有这样紧紧将郁白捂在怀里,郁白这个人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魏良时嘴皮子功夫了得,却也知分寸,提到蓝桥后便点到而止——毕竟赵钧也知道,那位苗疆的小殿下不是省油的灯,偏生又是奉了圣女之命来给赵钧治病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薄待,但若是这样一个不能薄待、偏又对赵钧怀了爱慕心思的少年看见了郁白呢?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陛下您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他忽想起什么来:“对了,皇兄把那猫赐给我吧,难得我和它有缘。”

得寸进尺。赵钧瞪他一眼:“猫已经给阿白了。再说朕少过你这一只猫?”

“欸,那不一样。皇兄看,这猫给阿白不是,给小殿下也不是,不妨就给臣弟吧。”魏良时晃着酒杯笑起来,“何况臣弟要拿它去讨美人儿欢心的。”

猫儿正在锦绣繁华中酣睡,全然不知自己掀起了什么风波。赵钧到燕南阁时已是未时,太阳蹉跌而下但仍未减暖意,融融春光几乎要把人溺死。

余清粥正从燕南阁里出来,忙拎着小药箱行礼:“见过陛下。”

“郁白睡下了?”

睡倒是睡下了,只是之前喝药的过程着实不怎么美妙。余清粥趁机苦着一张脸告状:“公子嫌药苦,总是不肯好生喝药,微臣实在无奈,只得加了些糖。陛下有空劝劝公子吧,加了糖的药总是折些药性,哪有原汁原味好治病。”

赵钧闻言倒是一愣。

“郁白怕苦”这一点,他从不知晓。从前郁白入宫后常常生病,一是少时上战场落下的旧伤没有调理好,另则是他每每脾气上来后翻来覆去的折腾。

那时他登基不久,上头压着太后这尊大佛,不知多少臣子怀揣异心,而郁白家破人亡、被迫入宫,两人都在这方宫城里艰难求生。他那两年体内蛊毒作祟得厉害,又被朝堂琐事扰得阴晴不定,不知对郁白发过多少难,生生磨出了少年乖戾桀骜的性子,两人相逢每每不欢而散,别说郁白怕不怕苦,他甚至连郁白喝不喝药都无暇理会。

两年蹉跎而过,他几乎已经忘了郁白曾经温润明朗的眉眼。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郁白?

他屏退下人,悄悄坐到郁白榻边。

黄花梨木桌上摆着个青瓷小碗,里面只有浅浅一层药汁,黑乎乎地铺在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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