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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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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升接话:是!

陈父沉了口气,文家深得经销商的信任,我怕他们

陈父顿了下,转头看着陈智升:我怕他们,东山再起!

爸,你想怎么做?

陈父低头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听说文知年跟崔墨岩不欢而散了?

陈智升说是。

陈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什么旷世情深的爱情。

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抬了抬手指,说的很是无所谓,既然如此,你就再去加把火!

到时候,文知年任你玩弄!只要不被姚家知道就行。

陈父扫了一眼陈智升,说的很是嫌弃,玩腻了就早点丢,免得你整天惦记。

坏了大事儿!

金丝眼镜的遮盖下,陈智升眼眸中升腾起了疯狂的光芒。

离开崔墨岩的一个月,文知年还是忘不了他

自从和崔墨岩分开后,文知年的睡眠就越发不好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文家破产那段时间。

白天周旋在各种投资方里,再失望而归。

晚上数着家里越来越高的债务,看着爸妈越来越憔悴的脸色,整夜整夜地坐到天亮。

他完全无法在清醒状态下入眠,一闭眼,过往的种种就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慢速播放。

男人专注的眼神,炙热的吻,强有力的心跳。

喊他年年时的温柔,抱他时的小心翼翼

以及,对他的欺骗。

他以为他可以忘的一干二净。

可时间好像在跟他唱反调,越久,那记忆就越深刻。

他晚上根本不敢闭眼。

没有办法,只有通过酒精,每晚都要喝的醉醺醺才能入睡。

他的胃本来就不好,就这么喝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养好的胃病又犯了起来。

有一天,他半夜痛的胃痉挛,被浅眠的文妈妈发现,紧急送往医院输液治疗。

文知年躺在病床上,痛了一晚上,输了止痛药,他才短暂地睡了会儿。

他的脑袋窝在白色的枕头里,脸颊竟然比枕套还苍白几分,嘴唇也毫无血色,好似一朵被雪吹打过的霜花,脆弱又无力。

那晚,文妈妈坐在病床边看着他,看着他憔悴的脸色,越来越消瘦的脸颊,心疼地掉起了眼泪。

她一直以为,离开崔墨岩,知年会跟他们一样,从内而外地感到高兴。

可直到那晚,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文知年表面伪装的很平静,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开心过。

她这个做妈妈的,不仅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甚至还高高兴兴地押着他出去他吃了一顿名为庆祝他自由了的饭。

饭桌上,文爸爸和文启反反复复拿起酒杯要求碰杯。

庆祝他终于摆脱了崔墨岩,开始新生活。

文妈妈还记得他那晚的笑容,轻轻的,浅浅的,好似被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可能当时灯光太亮了吧,大家都被迷蒙了眼。

没有人发现他笑容里的苦涩。

每次举杯,他都很平静地抬起手跟大家碰杯。

他还跟他们说:谢谢!

那晚,他喝了很多。

文妈妈以为他是开心才喝那么多。

现在想来,他分明是在借酒消愁。

文妈妈想到这里,就无比地悔恨和自责。

为什么就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异常,害得落到如此地步?

文妈妈走到病床外,偷哭了一场。

从那之后,文知年在家里再也找不到一滴酒。

文妈妈在他床头塞了很多安神的保健药,每晚都要看着他喝完才走。

文知年很听话,他喝完,闭着眼睛装睡,等文妈妈离开,再把眼睛睁开,清醒无比。

他经常凌晨跑去画室画画。

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一直到身体疲惫不堪,他才倒头就睡。

第二天,在文家人起床之前,他悄悄地下楼回到卧室。

洗漱完毕,再旁若无人地走出来,跟早起的文家人,道一声,早安!

文家人提过好几次,要举家搬去d城,都被文知年拒绝了。

文家的基业和文知年的公司都在a城,搬去d城,意味着产业的转移。

文知年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情,那些流言蜚语、而费那么大的周章。

他想,他可以忘记的。

他可以做到不在乎的。

他每天两点一线,来往于公司和家之间,刻意屏蔽关于男人的一切消息。

连唐宇,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一个字。

他以为,他可以忘的干干净净。

可为什么,午夜梦回,那男人的脸,反而越来越清晰了呢?

文知年放下手里的笔,在办公室待了会儿,正准备下班,唐宇突然匆匆忙忙地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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