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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缺位与代偿(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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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的后背。

她下意识地环抱住了自己的身体,试图去阻挡礼服失去支撑后进一步松脱的趋势,身体则呈现出一个微微侧倾而蜷缩的姿态。

偏偏在这样的姿势下,光裸后背上的蝴蝶骨却更加若隐若现,像极了一只脆弱的蝴蝶。

季清泽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力度便又再次收紧,顺着她礼裙松脱的方向就开始往下拽。

“哥哥你别这样……!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相信我好不好……”

瞬间加剧的恐慌使她开始不顾后果地挣扎起来,裙摆却被季清泽的身体压住,动作之间身上半松脱的礼裙反而进一步下滑,隐约就快要露出一点胸乳。

“灿灿……听话一点,不这样,我没办法都检查到。”

区别于动作上的强势和不容拒绝,季清泽此时的语气却充满了一种无奈和恳求的情绪。

他似乎真的只是作为一个担忧妹妹晚归的兄长,抱着检查的目的,想要确认她身上是否还留有因他疏于照顾而导致的伤痕。只是这样的行为放在一对成年的兄妹之间,依旧显得如此怪异和出格。

而受限于她毫无章法的挣扎,那件礼裙依旧半褪不褪地挂在身上。

季清泽似乎仍然保有着一丝理智,会顾忌着不能在动作间伤害到她。而回想起她小时候对哥哥的每一次撒娇和玩闹,都是以他的妥协和让步作为结束。

她惊恐而又小心翼翼地将这份记忆作为唯一的筹码放在桌上,试图去赌一个他最终心软的结果。

如她所想,在见到她刻意过激的挣扎之下被礼裙上的尖锐珠饰划出来的红痕时,季清泽手下的动作顿了一顿。

趁着这一瞬得以喘息的时间,她侧过身想向前逃离,甚至顾不上这个角度下却又将光裸的背部暴露在了他眼底。只听见耳边一声叹息般的声音,便感觉一股尖锐的力量从位于脊骨处的拉链下缘传来。

季清泽神色依旧冷静,在她背过身去的那一刻用手覆上了她掀起的裙背后摆,视线描摹过两侧链牙向下交汇的弧线,便就着拉链底部的闭合处开始往下撕。

他疯了他疯了他疯了!

季灿灿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再也无暇顾忌挣扎的动作,开始用所有她能用的手段推拒着。

“哥哥……我不要这样!我讨厌你!我真的只是不想你担心,你别这么对我……呜……”

直到意识到季清泽的动作不再有任何犹豫的那一刻,恐惧最终还是使她哭出了声。

她的抽噎断断续续的,几乎快要忘了呼吸,视野也因泪水而变得模糊。所有抵抗的手段都已用尽,绝望得像是在刑场等待着刽子手最后的慈悲。

可也许是从中得到了答案,又也许仅仅只是一种妥协。

季清泽在此时停下了动作。

他的手从她的后?离开,落在了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淡淡的有些许泛白的痕迹在指腹的摩挲之下变得模糊,但又很快被再次浸湿。

他接着又重复了几次擦拭的动作,但在意识到是徒劳之后便也不再继续,只是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凝滞而紧绷的空气之中,连时间的流逝都开始变得迟缓。

沉寂之下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季清泽缓慢地起身,手里的动作带着一种突兀的僵硬和生涩感,开始整理起她身上被折腾得凌乱不堪的衣裙。

等到他再次停下手时,耳边原先哭泣的声音也已经停止,只是眼泪并没有同时停下。

“灿灿。”

他半蹲下身,像一个笨拙而无所适从的兄长,尝试着给这一切她所害怕的所作所为寻找理由。

“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受伤。”

“……”

在那之后,季清泽并没有再继续坚持要检查她的伤口。

而她身上那件演出后并未来得及换下的礼裙,在经过他一番生硬而并不熟稔的打理之后,虽然看起来勉强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但贯穿后背拉链下方的撕裂口已经不是只靠修补就能复原的程度。

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再次穿着它演出了,她想。

对于一件破损的裙子而言,等待它的结局无非是被丢弃或者永远沉睡在衣柜底部两种。

——只是这样的有形之物实在是太容易被取代了,也许都犯不上到要做选择的地步。

她也处理过很多老旧、破损或难以维修的东西,甚至只需要一次搬家,就需要花费不少精力在这上面。

但是……如果这样的裂痕发生在亲人之间呢?

从未有人告诉过她正确的选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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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没有答案的夜晚过得极其漫长,而又如同死一般地沉寂。

等到她第二天早上七点多起床时,家里已经没有了哥哥的身影,只有身上的淤痕似乎还在看不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但至少,他不在的这个事实依旧令她松了一口气。

——她并没有想好该怎样再次面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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