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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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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图抓着边上的柴火堆等杂物站起来,但身体乏力,本来又是个羸弱的主儿,使力不上,倒像是虚弱的白狐儿虚张声势

试了三两次,她抬眸瞧着几人。

“虽说我是嫌疑人,但诸位大哥搭把手拉一下,不算违背法度吧,便是要把我拿去问官,我自己走,也好过诸位抬着我费力。”

这小白脸怕是真的读书人,嘴上功夫拿捏人。

江沉白冷眼旁观,但李二一把蛮力将人拽起,力道太大,能把人甩撞到对面门墙似的。

罗非白一阵眼冒金星,身体晃坠了下,手臂还是被江沉白拉住了,拉回边上后,后者感觉到了掌心柔软,眉心既压沉,迅疾松手,冷眼瞧她。

李二这边拍去手上草屑,问:“那如果酒是被江茶喝的,只是喝得不多,咱没闻出酒气,不对,那个姜婆好像说过她酒量不错?江家在镇上开了酒肆,不然也不会对女儿女婿出手这么大方,而江茶家里的小春酒就是自家的,既如此,必不会被那一点酒就灌晕,莫非酒里下药?她被药晕了,再被勒死。”

这也有可能。

江沉白皱眉,身子骨酸痛的罗非白却是摁着腰侧舒缓,轻飘飘说:“在此之前,诸位大人怕是以为喝酒是我吧,有备而来下药的也自然是我,既然是我,哪有死者身上一点酒气没有,偏偏我这个下毒凶手醉醺醺的,一睡到天亮?”

“况且,我出房间来柴房的路上,瞧了那酒壶,底座脏得很,显是一壶酒常年放着极少饮用,那该是常年放在陈列架上未挪用的,且你们也说了这是江家酒肆出的酒,以江茶在村中风评极为勤劳爱干净的作风,且假设她真不顾世俗与我通奸,会用这么脏的酒壶招待我?”

“那假设是她并未与我通奸,甚至不认得我,是我这个歹人潜入偷偷下药,那我一个外人,提前备药,还得临时来人家家里找到人家多年沉寂的老酒——诸位可瞧见江家这一亩三分地宅子里有表面显见的酒壶架子,若是一个外人潜入,是不是得翻找半天才能找到酒?时间可来得及?且还得保证江茶愿意被我这么一个外男哄骗喝酒?是否又能找到人证证明我与她为旧识,能让她卸下防备,信任有加?”

“退一万步讲,这些都在我计划之中,我也是蹲守多日,悄然摸清他们家底细,这才下手,那我为何不寻她平常外出洗衣乃至干活的日子呢?直接野外行事,完事后潜逃,以此地深山环绕,怕是没人能找到我吧。”

“何至于冒险入村潜入,还醉酒酣睡,这既不符合预谋害人的逻辑,亦不符合冲动侵害的逻辑。”

甚为有理。

在场之人一开始觉得是通奸杀人板上钉钉的案子,现在被这个嫌犯分析,简直漏洞百出。

不过张叔年长,也不会轻易认为当前唯一的嫌犯无罪,只思索着挑出毛病:“你似乎认定江茶为人如何,甚至知她勤劳且常干农活?”

这反证她的确对江家甚为了解。

李二跟小书吏顿时锐利看向罗非白。

罗非白镇定自若,道:“院子里那些农具尺寸可比一般汉子所用小了不少,且摆放齐整干净,符合女子平日习惯,相比而言,虽然其夫陈生个子矮又不壮,看着也能用这些农具,却是双手细嫩,没有任何老茧,衣物更是干净齐整无破损,想来一天到晚的正事也就吃几碗饭吧。”

“对,我就是在说极为难听且辱人的实话,窗外偷听的那位大可找村人对峙证明我所言有错。”

窗外踮着脚尖的又矮又不壮不会干活干吃饭的陈生气急败坏,又丢脸不已,一时慌乱从垫脚的石头上摔倒,哎呦一声。

屋内的人:“”

湿衣

——————

竟被一个通奸杀人的小白脸侮辱如斯!

奇耻大辱,真的奇耻大辱。

陈生流着鼻血从地上爬起,刚要骂人就被李二提拉离地。

“非传召窃听官府办案侦察机密,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魁梧如山熊的李二,陈生顿时没脾气了。

门开了,张叔深深瞧了这鬼祟行径的陈生一眼,正要问他酒壶的事,却听见外面闹腾,才知是那陈生刚刚纠结了一帮村民呼啸而来要让官府赶紧拿人问罪,那赵乡役吃逼不过,在叫喊。

罗非白:“看来有人很着急,官府也总得给个说法,几位大人不若带我去现场,当场审问,以安人心。”

李二看她这幅老神在在指使人的样子,十分不爽,呵斥道:“我们官府办案,还需要你指点?!”

江沉白跟老张其实已经暗猜这小白脸有点来头,且此案越发见猫腻,若是背后有人,证明其无罪,这李二又不知深浅胡乱得罪,恐怕日后会遭报复,张叔于是迂回了两句,缓和气氛,道罗非白此话也算实诚。

罗非白仿佛也不生气,说:“谈不上指点,我这嫌疑人若是在这里被定下罪来,去了你们衙门,怕是连该有的再审关节都不会有,直接囫囵定罪了——毕竟新任知县为路所阻,县衙内乱,本来有的文案流程精简无比,寻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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