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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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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墓葬修在低处,配合如此风水,确实能让子孙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这点在堪舆术祖师郭璞的《葬经》中也有记述。

爷爷涉猎广深,怪不得能被当年北派的同行尊为南斗宗师;父亲没那道行,所以压根没瞧出屁股潭下竟然隐有大墓。

这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是不是这样,心中也没底。如果这儿确有大墓,那爷爷的这本笔记我就会奉为至宝,丝毫不会有什么怀疑。

可我赶到草鞋墩的时候,极为失望,那儿竟然被彩钢瓦围了起来,不许行人车辆通行。

在附近的一个小店中买了一瓶可乐,店老板才肯开了金口,告诉我说这儿已经被人征用,围起来是要整平办厂子。

可里面压根没啥动静,倒是见一台挖掘机停靠在里面。

店老板说承包的外地人,在推平了草鞋墩后,刚把泥土填满屁股潭,忽然没了资金,这工程就暂停了。

这外地人脑抽?我透过彩钢瓦板的缝隙,见到那挖掘机正停在屁股潭的位置,大有把刚填满的泥土重新起出来的架势。

老板又告诉我,外地人资金不够了,所以辞退了工人,时不时地一个人过来开着挖掘机干一会活就走了。

我去!外地老板脑残啊?填了土又要挖开?还辞退了所有工人?

唯一的解释,爷爷的判断是正确的,那儿确实有一座大墓。

外地人应该是一个盗墓贼,也颇有本事,看出了那儿风水不错,想必地下有大墓,这才以办厂为由圈了地。

这盗墓贼难道是孙大帅的嫡系?别人都是悄悄地干,他竟然开着挖掘机大模大样地来。

盗墓贼下手的地方是草鞋墩,挖空后什么也没有,估计他绝望之余也想明白了,真正的墓葬应该在屁股潭下,而草鞋墩,只不过是修墓时掘出来的土。

老家本就偏僻,很少有外人来,我那老宅,爷爷当年修建时就是独门独户,虽然开了南货店,也基本没人光顾,父亲让我挂上“问天南货”的招牌有什么用?

有了,我应该借屁股潭那个办厂老板的手,验证一下那儿是不是真有古墓,而且也巧妙地把我那块招牌宣传一番,有很多人看到,我的机会就大了。

家边镇子上有一个小有名气的文人,据说是阳泉日报的通讯员,一辈子显得很清高,可他除了报道一下哪个受市里表彰了,就是写些土得掉渣的乡土诗,没出过让市里同行高看一等的通讯稿。

他是我的目标,买了半只西瓜前去拜访他时,我说明了来意。

王文人见我举报那个圈地老板有可能是盗墓贼时,眼睛睁圆了。

他暗中去了趟市局,同时准备了预先打好的底稿,准备第一时间报道我们镇上这起“盗墓大案”。

当天夜里,挖掘机再次开始轰鸣时,蹲守人员冲入场内,人赃俱获。

屁股潭下果然有一座大墓,文物办的人在清理墓室后,几个人带着墓中起出的一具干尸返回了城里。

这屁股潭连鱼都没有,还淹死好几个人,底下的墓葬必是凶墓。墓葬在水下,起出的还是干尸,可见这墓葬设计有多精巧。

不过,爷爷的笔记中,干尸只是隐晦地称为“干棕子”。

“水下干棕,阴阳倒悬;天火焚之,可保无虞。”

爷爷的笔记上记载着这么一句话,让我立即意识到,这具干尸有可能会给惊动他的文物办的人带来无妄之灾。

天还没亮,村里起早摸黑的卖小菜的人,就慌慌张张跑回村里,嚷嚷着说车祸了,好吓人。

谁也没想到,文物办的几个人,乘车带着干尸返城时,因为夜黑竟然与一辆油罐车撞在了一起。

车上几人都不幸遇难,油罐车也起火爆炸,连同那具干尸烧了个一干二净。

爷爷的笔记没有错,那干尸果然是大凶之物,为惊动它的那几人带来了杀身之祸,也可阴差阳错,起火爆炸的油罐车恰如天火,毁了那具干尸,无形中让小镇平安了。

王文人迅速在阳泉市走红了,我也因举报盗墓者而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最让我得意的是,王文人的通讯稿配发了我的照片,背景恰恰就是“问天南货”的招牌。

和王文人熟悉了起来,这天在他那喝茶时,忽然天上下起了雨。

想到南货店的几块咸肉还挂在院中,我告辞王文人打着雨伞便往家走。

没曾想还没出巷子,我便惊呆了。

虽然不是油纸伞,而是一把杭城的天堂伞,可伞下那身素白的连衣裙,那双精巧的高跟凉鞋,活脱脱一副戴望舒《雨巷》中丁香般的姑娘那般模样。

她眼神灵动,却显得有点茫然。见到我从巷子中出来,她欣喜地迎上来道:“帅哥,问天南货怎么走?这一下雨,街上都没人了,想找个人打听都没法子。”

支锅下地

她怎么打听问天南货?看来我这广而告之的法子比父亲的守株待兔管用,真的有人上门了,搞不好她就是爷爷结义兄弟的后人。

我淡淡地问她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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