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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委禽妆(微h)(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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膫子也在此时消软,曹淮安洗了手,帮她着好衣裙,心满意足的在旁侧躺下。

闭眼睁眼,脑子里都旋着方才的画面。

以后这极嫩之地,是他的了。

……

萧婵一直昏睡到第二日午时才复醒,身子虚飘飘的,屋内只有她一人。因喉干嗓疼发不出声,她干躺在床上睁眼儿出神,至少躺了半柱香,才有人进来。

缳娘手端着一碗药进来,见她醒了,喜呼:“翁主终于醒了,快趁药温着,把它喝了。”

由着缳娘扶起身,萧婵皱眉喝了一口乌漆嘛黑的药。

这是什么怪药,入口化酸,入喉回甘,存留在口中的味道却是涩苦的。

萧婵颇为嫌弃,嚷嚷道:“这味道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又小抿一口,道,“这药酸得流泪,方尝一点甜就苦得心慌,瞬间尝遍酸甜苦味儿?而且还有好些碎渣,缳娘,明个儿还要喝这药吗?”

“翁主小小庚齿,还懂得人生的酸甜苦的滋味?自己的身子不爱惜,这也是自作自受,医匠说了,身子要慢慢调理,这药至少喝半月,一日三回,不可间断。”

缳娘不敢与她说的是,药中的渣滓,其实是虫子的残肢。这碗药,几乎是由虫子笮成汁而成的。

那虫有长条的断截的,章理斑斓的,粗头粗肢的……看着都骇然,

若让她知了,后果不堪设想。

萧婵拈鼻,仰颈倾饮。

“其实,我已好久不曾病了……”

缳娘道:“所以呢?”

“所以这回生病情有可原,都说说人太久不生病的话,一旦病了就是个大的。”

“所以翁主便不睡不吃,衣裳不添,以空腹怄气的方式来唤病神?可不知缳娘有多担心?”

萧婵自知有错,捂住腹部岔开话,道:“缳娘我好饿,想吃东西了……”

喝了几日如啮檗吞针的药之后,又喝了数日的干姜与附子熬成的汤水,萧婵病体才瘥。

萧瑜离去前,曾想再见萧婵一面,但她自午后便一直睡,令人担心不已。

缳娘为了让他安心,只说她昨夜浅眠,几乎未睡,现在是在补眠而已。

知晓原因,萧瑜心稍落,写了封信,让缳娘交给萧婵,当夜便回荆州去了。

萧婵正在看书信,瞟见门外的人影,眼皮也不抬一下。

曹淮安咳嗽几声,道:“翁主清恙如何?”

萧婵叠好信,辞气不凉不温,直接开门见山。

“我虽为江陵翁主,但素来不谙礼数,琴棋书画团团不通,性不温调,天生娇蛮跋扈,非是能成为谐妻者。况曾嫁作人妇,可是一疵愆之壁……如此看来,无有可取之处。君上却不同了,君上气候分明,雄韬才略,立功无算,不该与我一介弃妇为偶。请君上审思,娶了我易遭人訾议。”

萧婵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什么不谙礼数、性不温调、天生娇蛮跋扈,在曹淮安眼里,可都是机灵的悄模样。

她还说自己是疵愆之壁,这又如何,自那日之后,就算是倚门妇,他也要了。

曹淮安勾唇一笑,道:“我中馈无人,翁主无需承人脸色;女子改蘸,为何有人訾议?再说能取翁主仙容,三生有幸。”

“婚姻不可徼,毕竟‘揿牛头吃不成草’,佳偶应当由天成。今你情我不愿,则是冰炭不相容,易为两败俱伤。”

“翁主当知子女该遵父母之言。即你阿父将你许我,应当蹑运才是。”

萧婵鼻唇转青,微带薄怒道:“定是你使势相逼我阿父。”

“我未曾使势,仅将心中对翁主倾慕之意道出而已,可莫给我乱冠上罪名。”

“那君上说说,为何倾慕我?”

“我乃短浅庸俗之人,悦翁主如月姊之容,喜翁主有朴质薄胆,与翁主相处几日,故生倾慕之意。”

曹淮安又悄声说道,“但最爱翁主的细腰。”

萧婵耳朵烧了起来,破口大骂:“竖子!”

曹淮安点头应之,道:“我非偓促者,翁主心里有何不快,一并摅愤。”

萧婵很不不争气的被气哭了,两眼汪汪,指着他鼻尖大骂:

“你这是强委禽妆!“

“你是混蛋。“

“我不要嫁给你。”

“你个大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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