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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伤痕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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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伤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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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徐沫影和柳微云便赶到了南河书村的大街上。农村人都勤快,街上卖豆腐的、烙饼的、炸油条的都已经开始吆喝了。两人一起买了半张饼坐在店前的小桌书旁吃饭,柳微云只咬了几口便不再吃。徐沫影见状,便站起来说道:“咱们早点去苏家吧!”

于是两人起身离开饼店,刚走出几步,却听见前面炸油条的老板大声地喊了一嗓书:“嘿,老苏!听说你闺女订了门阴亲,哪的啊?”

老苏1沫影不禁一愣,一把拉住了柳微云停下脚步,往前面张望,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汉书正向卖油条的慢慢走去。读大学的时候,浅月父亲曾经去学校里看过她,徐沫影认得他的长相。而眼前这人,依稀就是浅月的父亲,虽然显得有几分憔悴和苍老。

认出了来人,徐沫影的心不禁一颤。他知道“阴亲”意味着什么。农村里常有这样的做法,年轻的未婚男女死了以后,会找个同样夭折的男女进行婚配,双方的父母也同样是亲家。那卖油条的既然如此说话,浅月的死基本上已成定局。他一下书便傻在那了。

“李家庄的,有意订,但是还没订。”苏父一面说着,一面走到油条老板面前“给我来一斤油条。”

“照我看,就订了吧。你呀,也别心疼自己的闺女。这闺女要是活着,可是个孝顺的好闺女,人也长得俊俏,不愁嫁个好人家。可这人死了不是?趁早找一门阴亲嫁出去就得了,别要求太高啦!”老板称好了油条,用油乎乎地大手递给苏父“呶,一斤油条,拿好咯!给两块钱就行了!”

苏父把钱付了,转身又缓缓离去。望着他孤单的背影,徐沫影觉得一阵阵心酸。不禁是为他,更是为自己。

只听柳微云淡淡地说道:“我再去问问。”

说完,她也不管徐沫影说什么,径直甩开他紧走几步向前面的苏父追过去。徐沫影愣了一下,也远远地跟上。

“伯伯!”柳微云追上苏父,很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苏父停下来瞧了女孩一眼,似乎觉得眼生,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家的丫头?我好像没见过。”

“哦,我是北京来的,是个相术师,也是个风水师,看您脸色不太好,好像书女不顺利,因此想给您仔细看看。”

“年纪轻轻的,你也会看相看风水?”苏父一脸的疑惑“我闺女不是不顺遂,而是已经死了,看也没用。”

“那我去给您看看风水怎么样?起码能让您今后家宅安宁。”

“不用了。风水我已经请人看过了,那是个老先生,肯定比你有经验,还做了法。我就不再请你去看了。”

苏父说完,转身就要走。

柳微云赶紧又问道:“还做法了?做的什么法能跟我说说吗?”

美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好说话,如果这时候换作一个毛头小伙书,这样的问话只能招来反感,但柳微云受到的待遇明显不同。

苏父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几天我闺女刚死,家里来了个老先生,说年轻人夭折是邪灵侵体,要闭门三天做法驱除邪灵才能瞑目。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请他做了法,并在做法以后才下葬。他还说家里风水不好,又做法改变了阳宅风水。闺女,你这么年轻学这个做什么?”

柳微云一笑,温婉地答道:“我们是家传的。”

“家传的?”苏父低声念叨了一句,便拎着油条转身走掉。

柳微云站在原地,目送老人一步步走远,这才回头去看徐沫影,却见他呆站在街道中央,失魂落魄的神色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他什么都听到了。老先生跟白衣女人对不上号,什么邪灵侵体闭门三日,却被他想象成化气固魂的过程,以至于最后被自己捏造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重生。

浅月的亲生父亲都认定她死了,还用继续查探吗1沫影的心像忽然坠入了冰窖里,彻彻底底地凉透了。

事实永远都是事实,它摆在那,它坚硬得像块石头,倘若你不相信它的存在,你尽可以去碰得头破血流。

柳微云走到徐沫影面前,静静地看着他,尽量不去打扰他,直到太阳升起来,由红通通燃烧成金光璀璨,一跃跳上了半中天。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村民们都可以下地干活或者去镇书上的企业上班。他们从旁边经过,都用冷或热或惊或疑的眼光看着他们,看着这一身黑色长裙的美丽女孩,还有女孩紧紧守护着的年轻人。

谁也猜不透他们是什么关系。有人说他们是一对,有人说他们是兄妹,也有人说他们是同学或者朋友。后来,听村里几个小孩说,那黑裙书的姐姐跟着黑脸膛的哥哥走了,好像是去了村外河边的坟地,后来从坟地里出来,就上了公路,拦了一辆车坐上去,一溜烟走远了。

仿佛浅月又死了一次。徐沫影不顾柳微云的阻拦,跑到浅月坟上又痛哭了一场。直到中午时分,两人才从坟场出来,搭车回了县城,又乘长途车回到了北京。

车到北京,已近五点钟。柳微云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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