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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解释一下。”

菲兹在旁边道:“他是律师。”

扎克:“……”

他二话不说,给了顾晏一个模板,忙不迭进去了。

玻璃房内,林原看见扎克进来还愣了一下,“你怎么——”

“人家什么都懂,用不着我哔哔。”扎克迅速戴上无菌手套,冲林原感叹说:“当年在前楼急诊轮岗的时候,哪次不是费尽口舌万般解释,我头一回碰到这么干脆的,比我还赶时间催着我进来。”

林原转头,就见玻璃房外,顾晏低头看着手里的页面。

听说他们这些名律师,扫起这些东西来其实快得很,一目十行还能一眼挑出重点。他看见顾晏很快翻到了最后一页,握着电子笔飞快签了名,一秒都没耽搁。

扎克说得没错,这可能是他们见过的行事最利索的人了。

但签完名后,顾晏却并没有松开文件。

他垂着眸子,看着那些已经扫过一遍的文件内容,长久而沉默地站在那里。

玻璃上映照着室内的灯,有微微的反光。

明明看不清他的表情,明明他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也没有任何出格的话语,林原却能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浓沉而淋漓的情绪。

林原叹了口气,冲那帮助手们比了几个手势,低头忙碌起来。

“顾?”菲兹有点担心顾晏的状况。

她走近一些,看着顾晏手里那些文件,“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神一般摇了一下头:“没有。”

理性告诉他,这些文件必然是要签的,而且越快越不耽误治疗。但感性上,文件上一条一条罗列出来的可能会有的糟糕状况和意外,却让人难以抑制地发慌。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后怕。

哪怕他再怎么理智冷静,也无法忽视、无法调节的后怕。

因为躺在仪器台上的是燕绥之。

因为有可能承受那些糟糕状况和意外,会难受会痛苦的,是他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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